沈之念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也瞬間來了脾氣。
“顧瑾行,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我可是你未婚妻,你現在是把我當犯人在這裏審視嗎?”
她情緒激動的樣子倒是更顯得欲蓋彌彰。
管家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這件事上輩子還是他稟告給我的。
上個周末,沈之念帶著周時彥以查資料為由進了我的書房,還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半個時辰後,兩人慌亂的從裏麵走了出來,甚至連衣服都有些淩亂。
那時候的我氣憤交加,懷疑他們倆有一腿。
我甚至有想過去找沈之念當麵對峙。
可我又害怕,如果這一切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場誤會,那麼她就再也不會原諒。
所以這件事到最後也變得不了了之。
我沉默不語,不少下人也將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沈之念更羞憤了,她冷哼一聲:
“是我弄的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幅破畫,我還嫌它把我的名牌衣服都搞臟了。”
“顧瑾行,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小肚雞腸?這點小事也要和我計較,你這樣我還怎麼敢嫁給你?”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順從的點了點頭。
沈之念還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剛想要開口繼續指責我,就聽到我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那幅畫是大師的真跡,有市無價。”
“既然價值無法估量,那就報警吧,把這些都交給警察處理。”
我語氣散漫,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道驚雷,直接讓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尤其是沈之念,她像是被嚇傻了,愣了一下,然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周瑾行,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我不說話,隻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她。
沈之念卻突然冷笑了一聲:
“周瑾行,欲擒故縱的把戲,玩過頭了就不好了。虧我今天還想著給你挑選訂婚禮物,累了一天,你不心疼我就算了,還為了一副破畫要報警,幼不幼稚?”
“什麼時候你才能學學阿彥的大度?”
他們倆花的每一筆錢都是我家的,甚至連現在的社會地位都是依靠著我家才有擁有的。
可她現在居然和我說,讓我去學學周時彥那個軟飯男?
簡直可笑至極。
或許是看到我的表情太過冷漠,沈之念態度緩和了不少,還帶著一絲商量的語氣。
“再說了,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嗎?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
“我可不喜歡那種物質的男人。”
“要麼賠錢,要麼就去警察麵前狡辯,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我毫不留情的回答讓沈之念立馬變了臉。
她指著我的鼻子咬牙切齒的罵道:
“周瑾行,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求著要和我結婚的。”
“再說了,阿彥都已經跪下的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就你這臭毛病,除了我還誰受得了你?你自己在家好好冷靜吧,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我再回來。”
沈之念說完也不等我反應,便拉著周時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廳。
她們走後我也沒閑著,當即就找了最權威的律師,擬訂條例。
我要把這些年花在她們身上的每一筆錢都要回來。
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沈之念居然破天荒的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