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三個男發小打了三天麻將後回家,發現我性情大變。
她為了把大專沒畢業的發小A升成總監,把我的項目成果都搶給他,我沒有再吵鬧爭執,而是爽快地把交接文件給出去。
她把手臂擦傷的發小B帶回家,讓我給他煲湯補身,我也沒有一句反駁,隻是默默地伺候他們。
她要和發小C單獨旅遊慶祝友情紀念日,我也不再應激反對,反而殷勤地訂下酒店大床房。
妻子奇怪我怎麼突然不鬧了。
三個發小十分得意:
“早跟你說了男人愛犯賤,越慣越壞。”
“讓你冷暴力他沒錯吧?現在不就服服帖帖當你的小煮夫,順便還伺候好我們了。”
妻子信以為真,跟我說作為獎勵,會在女兒生日那天回家吃飯。
但她不知道,在冷暴力我的那幾天,自己已經簽下了離婚協議。
一周後,便是我帶女兒離開的日子。
從此,天涯陌路,後會無期。
1
我站在急診門口,第35次撥去妻子的電話。
終於,電話被接起。
沈詩瑤不耐煩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
“宋遠初你有完沒完?一天到晚打電話囉嗦,煩不煩!”
“還有,讓你去買的私房蛋糕怎麼還沒有送來?都過了一小時了!”
我顧不得反駁她的斥責,顫抖著聲音求她:
“月月被車撞了,現在在急救,你快到醫院來看看她。”
對麵沉默了一瞬,嗤笑出聲: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是醫生嗎?去看了她又不會好!”
“不是有你在醫院陪著麼?我很忙,別總用這些小事來煩我!”
沈詩瑤嘴上說著很忙,可我分明聽到電話那頭推打麻將的聲音,以及男人們的調笑聲。
“你的小嬌夫又查崗啊?一個男人天天黏老婆,一點正事都不做,軟飯硬吃啊!”
“就是啊瑤瑤妹妹,你堂堂總裁怎麼配個這樣的貨色?用女兒車禍這麼拙劣的謊來爭寵,搞笑呢。”
“妹妹別氣了,男人嘛怎麼比得上好朋友靠譜,來來,打完這一圈哥哥們帶你去吃香喝辣,瑤瑤愛吃什麼我都買!”
我的心忽然涼了半截,握住手機的手都有些發抖。
聲音裏有壓抑不住的憤怒透出:
“你又和那幾個男的在一起?”
沈詩瑤勃然大怒,瞬間拔高音調:
“宋遠初你吼什麼?什麼幾個男的,他們都是我的發小!”
“而且和誰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多管閑事?”
“被你電話煩著輸了幾圈了,現在還要聽你撒謊詛咒女兒,真晦氣!”
三個男發小馬上圍到沈詩瑤身邊,七嘴八舌地甜言蜜語哄她。
耳邊傳來嘟嘟掛斷音,手機隨著我的手從臉頰滑落。
和墜下來的眼淚一起,砸到了地麵。
在心裏砸出密密麻麻的坑。
急救室的燈轉綠,月月被醫護們推出來。
“孩子沒什麼大礙,主要是皮外傷加受了驚嚇,父母多陪伴著休養就行。”
我看著女兒稚嫩的臉龐一片蒼白,心像被紮穿了一樣疼。
她聽到沈詩瑤想吃蛋糕,立刻雀躍地表示自己要跟著去買,一起見媽媽。
就在我付款不注意時,一輛失控的轎車擦著月月撞過來。
直到救護車來到,月月的口中還喃喃著“媽媽,蛋糕”。
可沈詩瑤聽到女兒車禍,甚至都不來看一眼。
這樣的女人,配不上做月月的媽媽。
我指尖刺入掌心,隻覺得身心冰冷。
在女兒的病床前守了一夜,天蒙蒙亮時,我撥通律師的電話。
“麻煩擬定一份我和沈詩瑤的離婚協議,財產平分,孩子的撫養權歸我。”
很快我拿到離婚協議,想約沈詩瑤見麵談判。
但她不僅不接電話,還直接拉黑了我。
我要守著女兒,隻好讓助理將協議送到會所。
出乎意料的是,助理很快就帶著文件回來了。
落款處沈詩瑤的簽名,還是刺痛了我的眼,引得眼底酸澀。
“她,什麼都沒說?直接簽了?”
助理抿著唇,有些不忍地說道:
“沈總她......大概以為是工作文件,沒看就簽了。”
“她讓我和您說,別總想撒謊作妖引起她的關注,破壞她和發小們的深厚感情......”
2
沈詩瑤和林南,江川,霍昊是青梅竹馬。
幾人在同個院子長大,隻是三個男發小輟學混社會,和勤懇讀書的沈詩瑤早就斷了聯係。
直到五年前,沈詩瑤在一次出差中被流氓騷擾,意外被他們搭救重逢。
從此,她的生活裏就多了三個男發小。
三人占據她的時間越來越多,四個人簡直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沈詩瑤也像變了一個人,總是不著家,對我也越來越不耐煩。
我質問他們的關係,她理直氣壯:
“我認識阿南他們比你早了二十年,你算什麼東西!”
“我和他們是發小的純友情,隻有你這種心臟的人才看什都臟!”
女兒懂事後,也開始困惑,會問為什麼媽媽總是不回家。
這話被偶然回家的老婆聽見,她氣得直跳腳,指著我大罵:
“宋遠初你這個偽君子小人!竟然跟這麼小的孩子胡說八道,想離間我們母女的感情!”
“你這種人渣不配當爸,我要帶走月月!”
然後她拖著孩子去給三個發小買下的別墅,逼著孩子喊他們林爸爸,江爸爸和霍爸爸。
幾天後孩子回到我身邊,壓抑了許久才撲到我懷裏大哭。
看著女兒呆滯恐慌的模樣,我的心仿佛被剜出來一樣疼。
這些年我為了女兒有一個完滿的家忍辱負重,以為沈詩瑤隻是忽略我的感情。
但如今她竟然連女兒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又何談讓她擁有幸福的家。
我把雙簽的離婚協議交給律師,他告知一周後可以走完所有流程。
掛上和律師的通話,聽見門廊處傳來踢開高跟鞋的聲響。
滿臉潮紅的沈詩瑤搖搖晃晃地走進來,癱在沙發上。
她一個眼神也不給我,隻語氣冷淡地指揮:
“那個誰,給我倒杯水啊!沒看見我這麼累了麼!”
我看見她抱著手機笑得開心,屏幕界麵顯然是和發小們的群聊。
我攥緊了拳頭,強迫自己用冷靜的語氣和她溝通:
“女兒車禍受驚,一直喊媽媽,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嗎?”
沈詩瑤斜了我一眼,嘴角勾出一抹諷笑:
“行啊你宋遠初,做戲還做起全套了,女兒該不會還真的被你送進醫院一起演戲了吧?”
“我工作很忙,沒時間和你玩這麼無聊的遊戲,既然你這麼愛當爹,幹脆做全職爸爸好了。”
“正好林南做個小主管太屈才,你把文化館項目交給他,以後總監的位置他來坐。”
我氣得渾身發抖,用深呼吸來壓製自己劇烈的情緒。
林南是個大專都沒畢業的混子,按理說根本沒有資格進入行業龍頭的沈氏建築。
沈詩瑤說他對她有救命之恩,不僅破格錄用,而且還讓他當自己私人助理,兩人每天出雙入對。
林南仗著有沈詩瑤撐腰,在公司態度囂張,經常指使員工給他幹私活,還對自己一竅不通的專業業務指手畫腳。
自他進入公司以來,我和他不知道發生多少次口角。
但每一次,都以沈詩瑤罵我沒有小肚雞腸,故意欺負學曆不高的林南告終。
沈詩瑤離開之後,林南挑釁般揪著我的衣領,笑得無恥:
“瑤瑤和我可是幾十年感情的青梅竹馬,你這個半路出來的東西算個屁!”
“你老婆站在我這邊,你這個總監的位置也早晚都是我的。”
現在,他真的做到了。
此刻的我,隻覺得心力交瘁,話語中隻剩絕望:
“沈詩瑤,你真的覺得他這樣的人可以當沈氏的總監嗎?”
沈詩瑤怒得扔下手機,抄起茶幾的花瓶砸向我。
冷硬的瓷片紮破我的肩膀時,沈詩瑤淬火一樣的聲音傳來:
“你敢質疑我的決定?我才是沈氏的總裁,這間公司姓沈!”
“別以為跟著我白手起家,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名牌大學研究生又怎樣?一個書呆子!”
“你有林南一半靈活應變會來事兒麼?業務做得好不是你能力強,隻是你運氣好!”
3
沈詩瑤的言語落入我耳中,像冰錐一樣紮得心底一片寒涼。
十年前,我放棄去國外深造的機會,以她的姓氏為公司名字創業。
第一個項目,是我喝酒喝到胃出血換來的;
第一棟省級建築設計稿,是我熬夜半年改出來的;
就連女兒出生那天,我還在手術室外給沈氏最大的合作方修改標書。
十年的嘔心瀝血,隻換來這番冷言冷語。
我捂住流血的肩膀,苦笑出聲:
“好,既然你覺得他配得上,那我都給他。”
“所有項目,總監的位置,還有你,我通通都讓出去。”
“隻有一個條件,我要離職。”
我指尖發顫,遞出一張離職申請。
“你!”沈詩瑤暴喝著站起身來,手指幾乎戳到我臉上。
“宋遠初你想威脅我?這個地球沒了你不會停轉,沈氏沒了你照樣上市!”
“如你所願,今天開始,你被辭退了!”
說完她毫不猶豫簽下名字,將申請砸在我臉上,氣衝衝摔門而去。
第二天,我將女兒從醫院接回家。
打開屋門,聽見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
沈詩瑤濕漉漉地走出來,輕薄的衣衫緊貼身體,她不甚在意地瞟了我一眼。
月月躲在我身後,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媽媽......”
還沒等來沈詩瑤應聲,浴室裏又走出來一個人。
男人上身赤裸,隻穿著一條短褲。
江川。
我連忙閃到月月麵前擋住她的視線,對沈詩瑤怒目而視:
“你瘋了嗎!女兒在這裏!”
沈詩瑤隨手給江川披上我的浴袍,出言嘲諷:
“宋遠初,你真惡心,心裏臟看什麼都臟!”
“阿川受傷了手不方便,我隻是幫他洗個澡而已,我們光明正大,你們愛看就愛啊!”
我怒極反笑:
“受傷了就應該去醫院,而不是來我們家!怎麼你是護工嗎?”
沈詩瑤理直氣壯地向我下達命令:
“你的煲湯手藝還可以,阿川喜歡喝,我帶他回家休養一下怎麼了?”
“今晚先燉個鴿子湯給阿川補補身體,記得要買現殺的,不新鮮的我們都不喜歡。”
我將月月帶回房間,關好門。
轉身回到客廳時,臉色陰沉地對沈詩瑤說: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帶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沈詩瑤倏地目露凶光,卻被江川摟入懷裏製止。
“算了瑤瑤,既然宋哥不喜歡我到家裏做客,我還是走吧,別為我傷了夫妻和氣。”
“我隻是小傷,躺著養幾天就行,你好好陪著宋哥讓他消消氣......”
沈詩瑤冷笑更甚,一把將置物架上的全家福掃落在地。
“他算個屁什麼哥,裝模作樣的混帳玩意兒!你對他客客氣氣,他對你呢?”
“我告訴你宋遠初,小時候我在阿川家裏吃過飯,現在報答他照顧他是應該的!這叫仁義!”
“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話,以後孩子就別帶了,我送到別墅給阿川他們養!”
女兒聽到砸東西的聲音,在房裏嚇哭了:
“爸爸,別和媽媽吵架,我害怕!”
我眼底激紅,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為了女兒,隻能屈辱地妥協。
江川的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得意。
他連著幾天變著法來折騰我,一會說菜鹹了一會說湯淡了,把我當個保姆使喚。
我忍了又忍,終於在深夜將雞湯端進江川房間的時候爆發了。
他翹著二郎腿,劃拉著手機屏幕上的私房照片。
邊看嘴角還勾出曖昧的調笑:
“宋哥,你的福氣真好啊!有個又有錢又火辣的老婆。”
“嘖嘖嘖,以前豆芽一樣的小孩現在前凸後翹,這樣的福氣我沾一沾你不介意吧?”
說著他對著沈詩瑤的照片做出下流的動作。
我忍無可忍,連碗帶著熱湯直接摔到他身上。
就在拳頭落下之際,猛烈的撞擊從身後襲來,將我撞到一旁的書櫃上。
江川馬上換了咬唇一副忍哭的模樣,作勢要起身:
“都是我的錯,隻不過想麻煩宋哥扶我起來喝湯,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
沈詩瑤雙眼像噴火一般,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
“宋遠初你這個不要臉的賤種!阿川都受傷了你還要害他!簡直蛇蠍心腸!”
“馬上給阿川道歉!跪下!”
被花瓶割裂的傷口在撞擊之下再度撕裂,我疼得倒吸冷氣。
卻隻覺得心底更涼。
沈詩瑤見我不語,冷笑一聲,將桌上滾燙的熱水潑在我的傷口上。
“裝什麼!讓你跪下道歉聽不見?”
“我女兒不需要這麼狠毒的爸,信不信我馬上帶她去別墅......”
女兒這個軟肋直戳我心肺。
我眼睛猩紅著,雙膝緩緩落下,跪在江川麵前,往自己臉上左右開弓。
江川在他們發小群裏開啟直播,將我的狼狽共享給另外兩人。
霍昊笑得最大聲,他對著沈詩瑤說道:
“乖瑤瑤,氣得小臉都青了,真是要把哥哥們心疼死。”
“林南江川最近一個忙一個傷,就我來做代表陪瑤瑤旅遊散心,順便慶祝我們的友情紀念日好不好?”
“想來宋哥不會介意彌補一下他的錯,幫我們倆安排好行程訂一下酒店的。”
我的臉頰紅腫火辣,和心一樣發麻,隻呆滯地回應:
“好。”
為他們定下海邊度假酒店的豪華大床房時,我目光停在和女兒的機票上。
還有五天,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4
將家裏東西全部清理完,我和女兒兩個人的行李,隻有簡單兩個小箱子。
我想了想,還是撥通沈詩瑤的電話。
正和霍昊在海邊度假的沈詩瑤,這次在第五通電話就接聽了。
她冷哼一聲,趾高氣揚:
“我以為你多有骨氣呢,五天不找我憋不住了吧?”
我聲音沉靜如水: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隻是月月想和你說兩句話......”
打開功放,月月紅著眼睛正要開口,就被沈詩瑤不耐煩打斷:
“宋遠初我以為你真的長記性了,怎麼還是用這一招!”
“別以為我不知道月月在幼兒園上課,根本不在家。”
“我警告你不要整什麼幺蛾子,趁我不在就欺負公司的林南和受傷的江川......”
我利落截斷她的話:
“不會。”
“再也不會了。”
沈詩瑤愣了半秒,冷笑著說:
“算你識趣。看在你這幾天表現還算乖的份上,過幾天月月生日我回家吃飯。”
聽筒那端傳來霍昊喊她的聲音,然後是曖昧的親吻聲。
沈詩瑤輕喘著,冷冰冰撂下最後一句話:
“好了,我要忙,沒什麼事別打來。”
電話掛斷,手機屏幕已經被月月的眼淚打濕。
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哭腔濃重:
“爸爸,我可以吹蠟燭了嗎?”
聽到女兒的哭聲,我的心像被一隻大手扭轉,疼得心神劇烈。
其實今天已經是月月的生日,而沈詩瑤連這一天都記錯。
我將蠟燭插入小蛋糕,點燃火苗:
“乖月月吹完蠟燭之後就長大了,以後跟爸爸一起努力過新生活好不好?”
她眼睛紅得像兔子,點點頭,雙手合十:
“媽媽壞,我被車撞得好痛她也不來哄我,月月不要她了。”
“我希望爸爸好好的,月月也好好的。”
我點燃了剩下的蠟燭,扔進壁爐裏。
牽著月月的手,看著裏麵的全家福被火焰吞噬,瞬間化為黑灰。
在登上飛機前的前一刻,我拔出電話卡掰斷。
毫不猶豫地扔進登機口的垃圾桶裏。
從此以後,就是新生。
5
我懷抱女兒在萬尺高中飛向異國時,沈詩瑤正和霍昊結束完一輪纏綿。
她心不在焉,腦裏不由控製地回響我剛剛電話裏淡漠的話語。
“再也不會了。”
我連續五天不聯係她已經很異常了。
看著手機上我以前密密麻麻的信息,她莫名感覺煩躁。
霍昊赤裸的胸膛貼上她,親吻她的肩膀同時要抽走手機。
“瑤瑤,手機有什麼好看的,哥哥又行了,快來!”
她聽到霍昊的話,突然覺得一陣惡心,猛地推開他,眉宇間皆是不耐。
霍昊臉上閃過陰鷙,馬上調整過來拉起笑臉:
“瑤瑤心情不好,哥哥準備了驚喜給你!”
說完他將沈詩瑤帶到樓頂的總統套房,刷開門後。
林南和江川兩人已經在房裏等著了。
林南摟過沈詩瑤的腰,將她帶入兩米大床上。
“咱們寶貝瑤瑤作為總裁,那個傻批宋遠初竟然隻訂普通房間,真是有錢也不會花,一股窮酸氣!”
“就是,總統套房才配得上瑤瑤的身份,而且我們幾個人玩起來,也熱鬧......嘿嘿嘿。”
“閉嘴!”沈詩瑤低聲怒喝,抬手打斷林南的淫笑。
“宋遠初和我創業後是苦日子過過來的,知道賺錢難才不會隨便花。”
“這套房難道你們不是刷我的卡付錢嗎?倒是得意起來了?”
沈詩瑤毫不留情的諷刺讓林南臉色一滯,但馬上被江川按下來。
江川殷勤地給沈詩瑤脫鞋,親吻她的腳背:
“南哥開玩笑呢!我們能住這麼豪華的酒店套房,肯定是沾瑤瑤的光呀!”
“畢竟我們三個人,肯定能比宋遠初一個人讓瑤瑤更快樂對不對?”
“不如今日就讓我們好好重溫一次,五年前重逢那晚的快樂......”
幾人的親吻烙印在身上時,沈詩瑤神思有些恍惚。
她回想起五年前被三人救下,四個人在酒吧暢飲歡聚重逢,結果喝多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床上躺著赤裸的四個人,滿地都是歡愛的痕跡。
更讓她心驚的是三個月後月經遲遲不來,結果被宋遠初拉著去醫院測出懷孕。
膽戰心驚地度過了一整個孕期,直到孩子生下來,她第一時間做親子鑒定。
幸好,是宋遠初的孩子......
回憶及女兒,她突然皺眉。
她好像記錯月月的生日了!
最近忙昏了頭,還想著過幾天買個玩具哄哄孩子,竟然忘記今天就是她的生日。
心虛之下,她馬上撥出我的電話。
得到的回應隻有冰冷的機械女音: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她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不好的預感緩緩湧上心頭。
沈詩瑤一把推開埋在她脖頸的江川,刷地一下將衣服拉起,臉色鐵青地吩咐林南;
“給我訂最近的航班,我要回家!”
三人相視一眼,霍昊馬上從身後抱住沈詩瑤,一下一下挑撥她:
“好瑤瑤,你怎麼舍得就這樣扔下三個哥哥?”
“那個男人故意演戲給你看的而已,你忘了嗎?男人都愛犯賤,越慣越壞蛋。”
“之前冷暴力他不是很有效果麼?他現在多乖,都不來打擾我們了。”
沈詩瑤躲開他的親吻,厭煩地推開。
心底的煩躁全部暴露在臉上。
這三個人反複了幾年的說辭,她有些聽膩了。
沈詩瑤撈過手機,撥通我助理的電話,問他我在不在公司。
助理忍不住聲線中的冷嘲熱諷:
“沈總您忘了?是您親自批的宋總的離職申請。”
“對了,宋總給我留的最後一個任務,是給你寄出一份文件,現在應該到酒店了。”
說完,門鈴音響起,服務員將密封文件袋遞給開門的沈詩瑤。
抽出文件的瞬間,她的瞳孔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