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十年,我為裴熠放棄了夢想。
失憶後,裴熠忘記了我,愛上了病房的小護士。
小護士成了他愛而不得的前女友,我是他的敬而遠之的妻子。
後來他為了小護士,將我的尊嚴狠狠踐踏。
「殺人償命,你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簽了臥底申請,即將深赴毒窩。
後來,一紙死亡證明,雲都最肆意的裴少,日夜守著一座無名碑,喃喃自語:
「阿熙,你怎麼能留下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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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
「林隊,快,雲川酒吧出現嚴重鬥毆事件,趕緊出警!」
下屬急匆匆叫醒我,來不及穿外套,我就跟著他往外跑。
車開到到一半,突然想起,雲川,是裴熠的地盤。
一個月前,裴熠在裴爺爺的壓迫下,娶我為妻。
嫁給喜歡的人,本應該很開心。
可這些日子,他幾乎沒怎麼回過家,我也變得喜歡留在警局,試圖用工作麻痹自己。
趕到酒吧時,已經一片狼藉。
黑衣保鏢將中間二人緊緊圍住,地上躺了十多個男子,個個捂著下麵哀嚎。
人群中心,裴熠正把一個白衣女子,牢牢護在懷中。
他臉色陰沉,麵對懷裏的人,卻極具耐心,柔聲安撫。
「別害怕,欺負你的人都已經被我趕跑了。」
周圍人竊竊私語。
「聽說有個男人不識趣,碰了裴少爺的女人。他叫來好些幫手,最後還不都被廢了。」
「哇塞,我也想有一個這樣護著自己的老公,多帥啊!」
「是啊,不過,聽說這兩位好像不是那種關係…」
「林隊,那不是你…」一個知情的同事小聲問。
我牽強地扯起嘴角,想說些什麼,最終攥緊拳頭,將話重新咽回肚子裏。
幼時開家長會,望著唯一的空座,我無助的扣著手指。
多年後,裴熠又讓我體會到那時的難堪。
裴熠瞥了我好幾眼,半晌,薄唇輕啟:「還不過來,在等什麼,我去接你嗎?」
上層人皆知,裴家大少爺出車禍,失了憶,喜歡上了照顧他的小護士。
他為她豪擲千金,辦了一場盛大的煙花秀表白。
為了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甘願洗手作羹湯。
也是她,讓裴熠寧願與家裏決裂,隻為和她在一起。
可後來,他還是娶了裴家的養女。
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走到他們麵前。
「裴熠,你們…」
裴熠突然動作,伸出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眼神陰翳,聲音冷得像冰。
「你們警察是幹什麼吃的?嗯?你知不知道,我再晚來一會兒,曦曦就被那幾個敗類給…」
他在怪罪我。
徐若曦原本在一旁默默流淚,見狀急忙拉住裴熠的手。
「阿熠,說好的我沒有事,你怎麼能動手呢?」
她語調溫柔,包裹著化不掉的甜意。
裴熠將她保護的很好,如同小女孩般不諳世事。
就像他曾經保護我一樣。
另一名同事小張急飛速趕來,試圖扯開裴熠:「喂!趕緊鬆手!就算有權有勢,你怎麼能襲警啊,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麵部肌肉逐漸麻木,耳鳴聲不斷,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求生的本能讓我想用力拽開他的手。
可力量實在太過懸殊。
視野變得模糊時,裴熠鬆開了手。
我瞬間脫力,跌落在地,眼神無法對焦,裴熠的聲音卻近在咫尺。
「曦曦,你別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太擔心你了…」
我鼻尖一酸,默默低下頭。
小張叉著腰為我出頭:「你!趕緊和我回警局,竟然敢弄傷警察,你瘋了?」
裴熠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突然狠狠攥緊我的手腕,將我從地上拽起。
「嘶…」
他手勁兒很大,攥得我手腕通紅。
「我和我妻子的事,就不麻煩警察先生費心了。」
小張瞪大眼睛,磕磕巴巴道:「妻妻妻…妻子?」
聽到這話,徐若曦臉色驟然慘白,一雙杏仁眼重新擠滿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