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佳怡戀愛的第五年,她的博士師兄回國。
接風宴上,為了討好陸齊,她命令我:“師兄的鞋子臟了,你蹲下幫他擦擦。”
眾人笑著起哄:“都說佳怡這未婚夫是舔狗上位,果然是畏畏縮縮,對你言聽計從啊。”
“是不是看著你和陸師兄接吻,他也得賠笑叫好啊。”
陳佳怡為了驗證朋友的話,勾起陸齊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我默不作聲,回去就提了分手。
陳佳怡不屑:“沈承予,別忘了是你欠我的,你怎麼敢跟我分手?”
“要分手也行,陸師兄的醫學研究還缺一顆腎,你有種剖出來給他,我就同意。”
手術室裏,我毫不猶豫拿掉了腎。
既然要斷,那就斷的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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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予,你確定要摘除一顆腎嗎?”
私立醫院裏,好友許飛開口勸道:“你現在正值壯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何必這樣作踐自己。”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我這也是用於醫學研究,是好事。”
許飛冷哼:“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是為了陳佳怡對不對?那女人折磨你這麼多年,你還不打算把真相告訴她嗎?”
“別再說了。”
我打斷了好友的話。
許飛歎了口氣:“我不幹預你的決定,但現在你的舊傷又複發了,說什麼也得等到養好身體再說。”
這病根是我當年救陳佳怡她媽的時候落下的,沒恢複好,到現在還時不時的疼痛。
許飛剛拿來藥物為我治療,陳佳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半天都看不到人影,你去哪兒了,不知道今天是師兄訪問公司的大日子嗎。”
“你也別閑著了,趕緊回家把桌上的資料給我送來,我急著要用。”
許飛對著我拚命搖頭,我皺了皺眉:“讓助理幫你拿不行嗎?我現在不舒服......”
她的口吻霸道且不容置疑:“你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不舒服,你立刻親自送來,不然我就砍掉你們整個部門。”
研發部的同事跟了我好幾年,我不忍心牽連到他們。
於是忍著疼痛從病房上挪下來:“好,我去給你拿。”
趕到公司的時候,我已經疼得大汗淋漓,襯衫濕透貼在身上,樣子很是狼狽。
正巧碰上陸齊和陳佳怡挽著手從大門進來,二人西裝革領,談笑風生。
陳佳怡見了我,像見了條流浪狗一樣嫌棄:“沈承予,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是上不得台麵。”
她從我手裏奪過資料:“趕緊走,別讓人看見你,丟我的臉。”
助理小張提醒道:“陳總,今天是股東開會,沈副總應該在場。”
陳佳怡笑了笑:“也好,應該讓你知道。”
股東大會上,她親手把副總的任命書交到陸齊手上:“以後陸師兄就是公司的副總了,大家都沒意見,承予你也不會有意見吧。”
股東們的眼神在我和陸齊之間來回打量。
最後落在我身上,全是嘲弄與鄙夷。
我帶著公司辛苦打拚了五年,沒想到最後給他人做了嫁衣。
陸齊也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肩膀:“不好意思啊承予,高位理應賢者居之,我學位和閱曆都比你強,這點你得服。”
陳佳怡一把推開我,訕笑著對陸齊說:“陸師兄,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給你留著的,隻不過讓他代為保管了幾年,現在你回來了,自然是要交回你手上。”
我看著他們親密的模樣,心痛地閉上了眼:“好,既然你想要,那我讓出來就是了。”
反正答應陳伯父的兩年之約快到了,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