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慕川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一直形影不離。
幼兒園、高中,大學,他們都是一個學校。
沈慕川對她極好,好到超越了所有人。
十歲時,她落水,是沈慕川奮不顧身救了她。
十五歲時,她月經量多,染滿了整張椅子,班裏的男生嘲笑她,沈慕川挺身而出揍了那男生一頓,還細心將她椅子的血水洗幹淨。
十八歲時,她組建了一隻樂隊,而沈慕川無條件支持她,成為她唯一的吉他手。
......
從前的他陽光帥氣、溫柔謙遜,是人人尊敬的京圈矜貴少爺,她不喜歡煙酒,他就從來不吸煙,也不碰酒。
可三年前她失約後,一切都變了。
他變得陰執暴戾,變成了大家敬而遠之地殘暴太子爺。
不僅渾身煙酒氣,整個人更是看不到一絲活氣。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這次回來就是要贖罪的。
看著坐在沙發上晦暗不明的沈慕川,阮南音強忍腹部絞痛拿起桌上的酒一瓶接一瓶喝完。
酒瓶空了,她如釋重負地癱坐在地上,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打出了一行字,擠出一抹笑,強撐著看向沈慕川:
【阿川,酒我都喝完了,你能不能別不開心?】
她隻想沈慕川開心快樂。
沈慕川表情凝重地盯著她的笑,又看著她煞白的臉,眼神晦暗,聲音冰冷,“你真的讓我......惡心。”
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
而阮南音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鼻尖盤旋的熟悉消毒水氣味讓她瞬間驚醒,騰一下坐了起來。
醫生看她醒來便叮囑她,“你知不知道你胃出血了?要不是搶救的及時,你命都要沒了,記住了,下次別喝這麼多酒了......”
醫生的話她一句沒聽,拿上藥飛快趕回了家。
她隻知道她把酒喝完了,不用離開沈慕川了。
可到了家,卻沒有沈慕川的身影,她連忙用手語問保姆劉姨:“阿川去哪了?”
保姆劉姨看著臉色慘白但依舊笑盈盈的阮南音,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先生的前女友阮南音回國了,先生一聽到消息就去接她了。”
去接阮南音?
這怎麼可能?!
她就是阮南音啊!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熟悉的鳴笛聲。
大門敞開,一輛邁巴赫開了進來。
“先生回來了。”保姆劉姨看著呆愣住的阮南音,伸手輕拍了她肩膀一下,示意她去迎接。
阮南音回神後快步朝門口跑去。
可沒走多遠她腳步猛地一頓。
正前方,沈慕川用手擋住車門,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一個女人從車裏下來,細心體貼到了極點,眼神也溫柔到了極點。
而這個女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