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身份沒必要去針對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坐在沙發上,陸靳言先提起這件事。
“那我問你。”
我盯著電視,沒去看他。
“如果我因為別的男人臨時放你鴿子,你會生氣嗎?”
我這個人有潔癖,不能忍受跟別人共用一個東西。
當然,也包括男人,無論這個男人曾經有多麼完美。
陸靳言氣定神閑,起身去陽台澆了澆花。
“那天早上她母親突發心絞痛,她急得團團轉。”
“我看她打不著車,就幫個忙載她去醫院了。”
很完美的體的解釋。
我關掉電視沉默良久。
他抱臂靠在大理石桌麵,等著我的反應。
從小長在豪門,我們都見過太多狗血的豪門恩怨。
所以很珍惜現在舉案齊眉的婚姻生活。
“陸靳言,你愛我嗎?”
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他怔住了。
“我愛你,愛那個潔身自好,用情專一的你。”
“從前的你不會容忍別人破壞我們的關係,我希望以後也不會。”
“你知道,我是一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
陸靳言扶額,“我不會。”
陸靳言從不食言。
他答應了我,就會信守承諾,不再給白芊芊接近自己的機會。
沒有了陸靳言這個靠山,白芊芊的地位一落千丈。
現在的她連核心任務的影子都摸不著。
平時端茶倒水,采買辦公用品成了常態。
就連座位都被調到了又吵又亂的複印機邊上。
我沒有授意過,但辦公室裏看人下菜,見風使舵是常態,更何況白芊芊得罪過我。
不出一個月,這個初出茅廬的實習生就被身心的雙重壓力折磨得憔悴不少。
轉折點在一次下班後。
白芊芊被安排一個人去倉庫搬A4紙。
幾個來回後,她筋疲力盡,雙腿一軟,摔了一跤,手裏的紙撒的滿地都是。
這一幕,正巧被剛下班的陸靳言看到。
自知現在的狼狽,女孩連忙起身,滿臉窘迫。
陸靳言目光幽深冰冷。
在這樣明晃晃地注視下,白芊芊感覺尊嚴盡失。
“陸總…”
剛一開口,就哽咽到說不出話。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
這麼多天強忍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
她與陸靳言本就是雲泥之別,當發現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時,白芊芊幾乎絕望。
沒想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被陸靳言撞見。
白芊芊恨不得從地縫鑽進去。
麵前的女孩身材瘦削,無精打采,與一個月前判若兩人。
陸靳言這次徹底怒了。
他回家,猛地推開我的門,指著我質問:
“你為什麼還要針對她!”
“林疏月,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才看清你的真麵目。”
“高高在上,把別人踩在腳底的感覺這麼讓你享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