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周含月冷笑了一聲,反問他,“都如你的意了,離不離婚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
林禹的語氣很不好,“我要給娜娜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陸靈安那種毒婦沒資格做我的夫人。”
“好一個沒資格。”
周含月突然狂笑,“但是她不可能和你離婚了,林禹,你死了這條心吧,蘇娜娜注定永遠隻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小三。”
“你!”
林禹欲言又止,冷靜下來之後他說,“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是在通知你們,陸靈安要是不離婚我有千萬種手段讓她就範。”
“我給她一晚上考慮,要是明天看不到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那就別怪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了。”
說完他沒給周含月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周含月盯著黑掉的屏幕陷入了沉思。
她察覺到林禹似乎還不知道陸靈安已經死了。
正好,不就是要離婚嗎?滿足他。
......
第二天一大早周含月就去了林禹的公司。
林禹看見隻有她一個人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陸靈安呢?還打算躲著?真不相信我會對她動手?”
“相信。”
“當然相信,畢竟你動的手還少嗎?”
說著,周含月一抬手,把一個盒子放到了林禹的辦公桌上。
她下巴一揚,指向了盒子,“靈安來了,不是要離婚嗎?叫她給你簽字。”
“這是......”
林禹身體一愣,目光落到了鑲嵌在盒子邊緣黑白的照片上。
那是陸靈安的遺照。
“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禹猛的起身,情緒十分激動。
周含月撇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不是要離婚嗎?人我是帶不過來了,但是我把骨灰給你帶來。”
林禹皺著眉,“你們是玩失蹤不成,又玩上假死了?”
“假死?”
周含月冷笑了一聲,直接掏出了包裏的照片扔在了他的身上。
照片散落在桌麵上,林禹一低頭看清照片上的內容時險些幹嘔出來。
照片裏,一個女人的肚子被一刀劃開,傷口血跡斑斑。
傷口化膿,發紫,整塊肉都爛透了。
“眼熟嗎?”
周含月往前走了一步,緊逼他,“她為了你十月懷胎,剖腹產生下孩子,這傷口你熟悉嗎?”
“她死的時候,整塊肚子沒有一片好肉,傷口直接發膿爛掉,要不是你又補了幾把鹽,她說不定就能活了。”
一番話說完,林禹死死瞪著眼睛看著她。
他搖著頭,反駁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死,我隻是想教訓一下她,給娜娜出口氣,我給她找了最好的醫生搶救她,她怎麼可能會死?!”
“我不相信,你騙我!你們合夥騙我!”
“騙你?”
“你覺得作為一位母親,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害,她還能活嗎?”
林禹猛的回過神,一手抓著麵前的人的手腕,語氣慌亂道,“我沒有!我、我隻是隨口一說,我沒有要殺掉自己的孩子,我沒有!”
周含月甩開他的手,從照片裏挑出了一張遞到他麵前。
林禹盯著照片,嘴角不自覺顫抖。
“我的孩子!”
林禹抱著照片崩潰的痛哭,嘴裏不自覺的叫著陸靈安的名字。
周含月沒再理會他,轉身離開時冷冷留下一句。
“孩子的屍體還有一塊沒找到,你自己去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