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是在一片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中醒來。
出乎意料的,眼前的人並不是我預想中的那個人,而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閨蜜。
“笑笑,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嗚嗚。”
“醫生說你流產了至少五次,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閨蜜的眼淚打在我身上,給了我久違的溫暖。
自從淪為上層社會的交際花後,之前熟悉的朋友都斷了聯係。
也就閨蜜常年滿世界跑,這才不知道我的不堪。
“我不過就是出差一年,顧凡就是這麼照顧你的嗎?”
“如果他愛惜你,怎麼會讓你一年內懷五次呢?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我下意識就想隱瞞,閨蜜卻眉頭一豎:“笑笑,你要是這事再瞞著我,我們也沒必要做朋友了!”
眼看著她神色認真,我歎了口氣,將這一年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不是,草!顧凡他有病吧?那婊子說什麼他信什麼?”
聽完我這一年來的遭遇,閨蜜的第一反應不是嫌棄,而是替我憤怒。
“既然你沒做過,你為什麼不和顧凡解釋呢?他之前對你那麼深情,為了博你一笑連命都可以不要,他一定會相信你的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看向窗邊,聲音很輕很迷茫:
“如果我說,他早就知道了呢?”
話落,我轉頭看向閨蜜,眼裏滿是麻木。
閨蜜氣的脖子通紅,她憤然起身:
“我真忍不了了,居然說你什麼有錢就能上這種屁話,當時明明是他媽來找你,用南炎的命威脅你,不然你也不會跟顧凡產生這麼大的誤會!”
“誰稀罕他那三瓜倆棗的,我現在就給你去籌錢,還了他我們趕緊走!”
我沉默不語,因為我所知道的真相,遠不止於此。
可她根本不等我拒絕,話落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閨蜜前腳剛離開,顧凡和南炎便闖了進來。
我以為他是終於想起來我也進了醫院,沒想到他怒氣衝衝,上來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直接把護士震在門口不敢動彈。
“南笑!不管你對阿妍有什麼怨氣,孩子總歸是無辜的!你害她失去了個孩子你知道嗎?”
“你知道流產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嗎?”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賠償阿妍!”
他氣的抓起我的頭,一下又一下的抽著我的臉,而作為弟弟的南笑就隻是在一旁看著。
甚至時不時點頭附和。
我淒慘的笑了笑,眼淚從眼角劃過。
麵對顧凡的暴怒,我掙紮著起身,在顧凡疑惑的目光中跪地伏首。
“賤奴知錯。”
我邊說邊扯下衣服,空蕩蕩的病號服下是凹凸有致的身子。
就在我即將全裸的時候,顧凡一把拽住我的手,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南笑,你怎麼這麼,這麼,這麼下賤呢!”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奴?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口?”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什麼錯都可以用你這副低賤肮臟的身子彌補?!”
不知道為什麼,我說完這番話之後總感覺顧凡更生氣了。
可我剛剛看到盛怒的顧凡,腦袋根本反應不過來。
就像薑妍所說,愛好變態的人不少,尤其越有錢的越變態,他們想出來折磨人的方式千奇百怪。
我一次次的反抗,換來的卻是愈發狠厲的虐打。
隻有順從,才能換來片刻的休息。
“好好好,既然你執意要脫,那你便脫個幹淨,隻露個肩膀有什麼意思?”
顧凡以為我隻是做做樣子,畢竟之前我的木訥靦腆他是知道的。
可我早就沒了所謂的羞恥心,在他鬆開手的那一瞬,我便將最後的遮羞布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