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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命花同命花
可樂米果卷

第1章

竹馬白修平患有有遺傳性的疼痛過敏症,天生對疼痛感知敏銳。

一點細微的碰觸都能讓他感到蝕骨之痛。

為了減輕他的痛苦,十二歲那年,我和他一起服下了同命花。

從此以後,他所承受的苦楚,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世人皆知,白家大少爺白修平是一個無痛之人。

不會受傷,不會疼痛,更不會有任何負麵情緒。

他永遠都是那麼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沒有人知道,那是因為有我在他背後,替他承受所有!

同命花的毒素每發作一次,我都要承受一次千刀萬剮般的痛苦。

隻有白修平的血可以解我的毒。

可第九十九次發作時,他卻漠視我痛了一天一夜,沒有給我一滴血。

隻因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心上人顧宛兒。

我像一條狗蜷縮在他的腳下求他救我,被他一腳踢開。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的未婚妻了?”

“滾遠點,不要纏著我,免得宛兒誤會!”

這一刻,我終於徹底死心。

白修平,我替你承受了所有的苦難,你卻把我當成了一條狗。

既然如此,那就永別吧。

屬於你自己的痛苦,我全都還給你!

第一章

我再次從噩夢中驚醒時,周圍仍是一片黑暗。

我蜷縮在床的角落,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濕透。

疼痛就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向我襲來,不知疲倦永不停息。

從昨天被白修平關到房間裏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打破了周圍的死寂,很快,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是白修平。

他站在門口看著我顫抖的身體,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不忍,又很快被冰霜覆蓋。

“解心宜,你知道錯了嗎?”

“我隻不過陪宛兒說說話,你就找她的麻煩,還故意把她撞傷。”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白修平走到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他的手指上挑著一滴血珠,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隻有我的血才能救你,你竟然還敢傷害我喜歡的人?”

“解心宜,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白家的少奶奶了吧?”

我掙紮著抬起頭,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我......我沒有,白修平,救救我......”

就像有無數根針在我的身體裏來回穿梭,周身刺骨的疼痛讓我不禁呻吟出聲。

從十二歲那年開始,我每一天都要承受著全身無時不刻劇烈的疼痛。

就算是一次淺淺的呼吸,也會讓我疼得一個哆嗦。

同命花的毒素在我的身體裏不斷地肆虐著,就像有什麼東西在一口一口地吞噬著我的血肉。

我的意識在疼痛中逐漸變得模糊,眼前也仿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我們家和白家是世交,從我和白修平出生時,兩家人就定下了婚約。

十歲那年,父母在一次車禍中喪生。

家裏的親戚們欺負我年幼,開始謀奪我家的家產。

是白修平的父母替我擺平了那群貪婪的親戚,將我帶回了白家。

我本以為終於脫離了苦海,卻沒想到這是噩夢的開端。

十二歲,白修平突然患上了疼痛過敏症,他對疼痛的感知變得異常敏感。

一陣微風,一次咳嗽,甚至是呼吸,都會帶來難以忍受的疼痛。

我看著向來溫和沉靜的他終日在痛苦中掙紮,隻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邊。

直到白家人拿出了那朵同命花。

“同命花,同命相連,心宜,你願意和修平一起分擔這份痛苦嗎?”

“他是你的未婚夫,阿姨求你救救他!”

我看著臉色發白,痛得全身微微顫抖的白修平,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噩夢就從那一天開始了。

或許是我的體質特殊,同命花的毒素在我的體內發生了變異。

原本應是雙方同甘共苦共同分擔的同命花,變成了由我一人承受。

從那天起,白修平的所有傷痛都由我一人承受。

不僅如此,每隔一段時間,同命花的毒素都會發作。

那是如千刀萬剮般絕望的疼痛。

還記得,那時白修平緊緊地抱著我,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著。

“心宜,對不起,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開同命花的毒!”

“是你救了我!我會娶你,永遠對你好!”

再次襲來的疼痛將我從回憶中硬生生扯了出來,我將自己抱得更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隻要你承認是你故意推倒宛兒,我就把這滴血給你。”

我盯著白修平指間的鮮血,嘴唇緊緊地抿著。

見我還是不肯認錯,白修平眼角閃過一絲怒意,冷笑了一聲。

他將指間的血珠彈落在地上,鮮血在地上摔碎,就像摔碎了我最後的希望。

白修平轉身離去,隻留下了冷得讓我發抖的幾句話。

“既然你還是死不悔改,那就繼續痛著吧!”

“解心宜,希望這次的痛能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如果你再敢為難宛兒,就永遠別想讓我救你!”

第二章

白修平走了,也帶走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我感覺自己就像在太平洋中心的一條小木舟,在一波接著一波的痛苦中掙紮著。

房間裏的空氣似乎凝結成了固體,讓窒息得有點發暈。

我自嘲地笑了,眼淚不知不覺間已經打濕了衣領。

六年,我為白修平承受了六年的折磨。

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解心宜,你真傻。”

我輕聲地喃喃自語著。

六年來,我無數次說服自己。

白修平是我的未婚夫,他是我深愛的男人。

我願意為他承受痛苦,我也堅信他會一直愛我。

白修平曾告訴我,他一定會找到解毒的辦法,和我一起分擔痛苦。

我等了六年,卻等來了一個顧宛兒。

第一次見到顧宛兒,是在我的生日宴上。

或許是白家對我的補償,每年我的生日宴都辦得極其隆重。

我坐在主位上,一臉憧憬地等著白修平。

終於,他來了,身邊卻還跟著一個女人。

我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白修平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簽著顧宛兒的手走到我麵前。

“心宜,你不要誤會,宛兒是我大學同學。”

“她今天剛好回國,沒地方去,我就帶她來參加你的生日宴。”

顧宛兒盯著我的臉,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心宜姐姐,我是顧宛兒,祝你生日快樂!”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自信和從容,還有一絲挑釁,仿佛她才是這裏的主人。

周圍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陣竊笑,在我的聽來是那麼的刺耳。

“解心宜這次可是丟臉丟到家了,自己的身體,白少竟然把別的女人帶回來了。”

“要我說,這為顧小姐和白少才是般配。”

“就是,也不知道白少怎麼會看上這個病懨懨的女人。”

我冷著臉轉身就走,卻被白修平一把拉住。

“解心宜,你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

“我都說了我和宛兒隻是同學,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從那一天起,我和白修平之間似乎就出現了一道裂痕,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陪著我的時間越來越少,對我也越來越不耐煩。

直到昨天,我體內的毒素再次發作。

我跌跌撞撞地闖進白修平的房間,求他給我解毒。

卻看見他和顧宛兒摟在一起,深情地激吻著。

我痛得撲倒在了地上,拽著他的褲腿哀求著。

白修平背對著我,毫不理會地繼續吻著顧宛兒。

顧宛兒看著癱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我,臉上露出挑釁和得意。

他們吻了十幾分鐘,我也在地上痛得顫抖了十幾分鐘。

“白修平......給我......給我一滴血,求求你,救我!”

白修平轉過身來,俯視著癱倒在地上的我,就像看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解心宜,你怎麼一點禮數都沒有?誰允許你進來的!”

“要是嚇到了宛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樣,轉身想去拿桌子上的刺血針。

顧宛兒的眼睛一轉,看著我露出了充滿惡意的笑。

“心宜姐姐,我扶你起來。”

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突然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

顧宛兒的驚叫聲驚動了白修平,他猛地衝了過來。

顧宛兒撲進他懷裏,抽抽噎噎地說著,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

“修平哥哥,我想扶心宜姐姐起來,她就一下子把我推倒了,還想要打我。”

“是不是宛兒惹心宜姐姐生氣了,宛兒這就走好不好?”

白修平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仿佛掛上了冰霜。

“修平,我沒有......是她自己......”

白修片猛地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我暈厥過去。

“解心宜,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宛兒好心扶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馬上跟宛兒道歉!”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雙手緊緊握著,指甲深深地紮進了掌心。

刺骨的疼痛擊碎了我的尊嚴,我跪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乞求著白修平。

“修平哥哥,心宜姐姐就是被你寵壞了,才會這麼沒規矩。”

“不如這次就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牢牢記住!”

顧宛兒笑吟吟地說著最殘忍的話,眼角帶著嫉恨和不屑落在了我身上。

白修平沒有救我,而是把我鎖在了這個房間裏。

我不能死在這裏!

我咬著牙掙紮著爬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門口挪去。

白修平的疼痛過敏症讓我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上,痛得我渾身顫抖。

我慢慢地向前挪動,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裏。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死在這個肮臟的白家。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再做白修平的替死鬼。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疼痛讓我的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忽然,一道微弱的光照進了昏暗的房間。

我拚命對抗著深入靈魂的疲憊,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的眼神深邃,隱約間還帶著一絲不忍。

“解心宜,我能救你!”

第三章

我無力地慢慢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盯著我的臉龐,眼神複雜,滿是不忍和心疼。

白玉成,白修平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唯一一次見到他,還是在白家的家宴上。

說來可笑,雖然已經在白家生活了八年。

但是我卻有六年的時間是在痛苦的掙紮中熬過,甚至都認不全白家的家人。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白修平的弟弟,又怎麼會救我?

難道是看我笑話,還是白修平讓他來羞辱我的?

“你來幹什麼?”

我的聲音沙啞得幾乎難以聽清,語氣裏也沒有絲毫的溫度。

白玉成似乎也看出了我眼中的防備,他輕輕扶住我的肩膀。

“心宜姐,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我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我的苦難都是拜白家所賜,還說什麼救我。

“你救不了我的。”

我輕輕地閉上眼睛,聲音裏是滿滿的絕望和嘲諷。

“你不是白修平,隻有他的血才能救我。”

白玉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他看著眼前的我,被劇痛折磨了一天一夜的我幾乎已經不成人形。

白玉成的手指微微一顫,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瓶子裏碧綠色的液體就像最絢麗的寶石,瞬間吸引了我的目光。

白玉成將瓶子裏的液體倒在手上,安撫住想要躲開的我,輕輕地塗抹在我的額頭上。

在我難以置信的目光上,疼痛如潮水般瞬間退去。

雖然還有著白修平疼痛過敏症帶來的日常疼痛,但和毒素發作時的痛苦相比,已經不值一提。

我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白玉成手裏的瓶子。

“這......這是什麼?”

白玉成垂下了眼眸,輕輕說道:

“變種同命花的汁液,可以緩解同命花毒素發作時的疼痛。”

我的眼睛猛地瞪大,似乎猜到了什麼,嘴唇止不住地顫抖。

“變種......變種同命花?”

我死死地盯住白玉成,眼中帶著哀求,不願去相信我猜到的那個結果。

白玉成輕輕歎了一口氣,將我扶到床邊坐下。

“同命花是白家的傳家之寶,花開兩朵,同命相連,危急時刻可以分擔傷害,保住服用者的性命。”

“你服下的,是唯一一株變種的同命花,或許,應該叫替命花。”

“從一開始,他們就想讓你替白修平承受所有的痛苦!”

白玉成的話就像一把鐵錘狠狠地砸向了我的胸口,我瞬間感覺心臟一陣抽搐的疼痛。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個騙局。

白修平,原來所謂的青梅竹馬,隻是讓我當你的替死鬼!

我的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堵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的眼睛緊緊地閉上,眼淚卻還是湧了出來。

白修平,你好狠的心!

兒時那個溫暖的大哥哥,往日那些甜蜜的瞬間,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我拚命控製住即將崩潰的情緒,猛地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白玉成慌張地將我扶起,我將他輕輕推開。

“他是你哥,你也是白家人。為什麼你要救我?為什麼你要告訴我真相?”

我的聲音仿佛淬了冰一般,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

白玉成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我竟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一絲同病相憐。

“心宜姐,我也有遺傳性的疼痛過敏症。”

“你承受的所有疼痛,我都能切身體會到。”

“我不願意服用同命花,如果這是我的命,就讓我自己來承受。“

“所以,我也不忍心再看你承受這不該由你承受的痛。”

我盯著他的眼睛,那是滿滿的真誠和歉意。

“而且,當初你剛來白家的時候,我......我也很喜歡你呢!”

白玉成一直酷酷的臉上竟破天荒露出一抹羞澀。

我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是啊,當初來到白家,除了白修平,還有一個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小男孩。

隻是沒想到,今天卻是他救了我。

“心宜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徹底解開你身上同命花的毒。”

“我一定會還你自由!”

我的心裏湧過一陣暖流,正想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了白修平的聲音。

“解心宜,你在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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