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桉意識到什麼,看了眼孟阮,沒有繼續追問。
“我說包廂裏為什麼這麼臭,原來是窮酸鬼散發的味。”
我窘迫地捏緊衣角。
“孟影後把手機裏的錄音放出來讓我們聽聽。”
周圍人疑惑:“什麼錄音?”
孟阮頓時臉頰泛紅,輕聲說:“我和顧澤桉歡愛時,他對我說得情話。”
包廂內的起哄聲此起彼伏。
“想不到我們的國民女神私下玩得這麼刺激。”
“快放出來,讓我們向顧總取取經,也讓兄弟們找個貌美有錢的老婆。”
“顧澤桉別擔心,聾子又聽不到。”
孟阮最終還是點開錄音,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悶哼聲交織著回蕩在包廂。
時不時出現幾句顧澤桉的甜言蜜語,聲聲刺痛我的心。
我頃刻間喪失所有的力氣,本以為我已經不愛她,但在聽到這些時,還是忍不住心痛。
在場人不約而同看向我,有嘲諷,有可悲......
孟阮有意朝我露出手機,上麵分明是兩人歡愛時的視頻。
地點是我和顧澤桉的床。
孟阮站起身似笑非笑看我,忽然,舉起紅酒杯潑向我。
白色襯衫頃刻間被染紅,沾濕在皮膚上。
孟阮慢悠悠放下酒杯,向顧澤桉拋個眼神後,就出去了。
顧澤桉緊接著掏出手機,打字說他處理些事,很快回來,囑咐我不要喝酒。
走到包廂門前時,他突然轉身對我打手語。
生日快樂。
我剛起身被孟阮的保鏢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男人猥瑣地看向我,甚至將手搭在我的肩膀和後背,勾住我的胸衣帶子。
“你們別說聾子的肉很軟很香,怪不得顧澤桉腳踏兩隻船。”
“好事不能光讓他一個人占了,反正是個萬人騎的小三,也讓兄弟幾個嘗嘗。”
我趁其不備,拿起酒瓶砸向猥瑣男,拚盡全力逃離。
卻在隔壁包廂看到親得難舍難分兩人。
場麵令我惡心到作嘔。
外麵傾盆大雨,我卻失去了所有感知,漫無目的地走入其中,雨水混合著淚水一同落下。
三年前,我逮捕罪犯的過程中,遇到身為人質的顧澤桉。
歹徒發瘋似開槍,警察的責任讓我撲向顧澤桉,替他擋下子彈。
後來我被路人救下,緊急送往醫院,經過不懈搶救,從死神手中逃脫。
醒來第一眼便看到緊緊握住我手的顧澤桉,可我腦部瘀血導致失去所有記憶。
他說我是因為救他才會跌入懸崖,導致失憶和失聰。
從那之後,他不厭其煩照顧我,安慰我,帶我離開深淵。
意識回籠,一輛汽車直衝衝朝我撞來。
躲閃不及,整個人被撞進花壇,鮮血淋漓。
我痛到冷汗直冒,被人送到醫院後,意識都是昏昏沉沉的。
護士用我的指紋解開手機,找到通訊錄中老公名片,撥去電話。
不知道打去多少個,對方才選擇接聽
手機裏傳來顧澤桉低沉嗓音:“林溪,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電話掛斷的刹那間,聽到孟阮嬌滴滴道:“老公,我疼......”
再睜眼,我身上的傷已經包紮好。
此時距離林溪和溫潮生的婚禮和我的離開還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