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妻子讓她的秘書主持公司年會。
年會上,秘書宣布所有人明年漲薪百分之十,卻唯獨把我排除在外。
我準備上前質問,他卻拿著話筒當眾陰陽我。
“顧林宇,你天天在公司摸魚擺爛,自己出去花天酒地還以應酬的理由找公司報銷。”
“公司容忍你這個蛀蟲這麼久已經很仁慈了!”
我沒有反駁,回頭對著坐在主桌的妻子說道。
“我到要看看沒了我公司能撐到什麼時候!”
......
年會現場的空氣凝成了冰。
楊奇站在台上,西裝革履的剪影被聚光燈拉得老長。
他刻意將話筒貼近嘴角,聲音裏摻著刺耳的譏諷。
“顧林宇,公司不是慈善機構,像你這種蛀蟲,早該被掃地出門了!”
台下哄笑聲此起彼伏,幾個平時圍著楊奇轉的部門主管帶頭鼓掌,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心編排的鬧劇。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始終沒開口反駁。
我把目光轉向主桌。
我的妻子蘇瑾一身高定黑裙,妝容精致如冰雕。
她垂眸抿了一口紅酒,連餘光都吝嗇於掃向我。
“蘇總,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楊奇突然將話頭拋向她,語氣諂媚得令人作嘔。
蘇瑾終於抬起眼,紅唇輕啟。
“顧林宇,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這就是和我結婚兩年的妻子。
盡管我們二人是商業聯姻。
可我總想著既然和蘇瑾成為了夫妻。
我作為一個男人,就不能讓她受委屈,人前人後都給予她最大的尊重。
每次轉賬也不會低於六位數。
隻是,白眼狼是養不熟的。
我輕笑一聲,單手插兜走到台前。
全場驟然安靜,連楊奇都下意識後退半步。
“解釋?”
我伸手彈了彈話筒,嗡鳴聲刺得人耳膜發疼。
“不如讓財務部把過去三年的報銷單投影出來,看看我花天酒地的應酬對象都是誰?”
楊奇臉色一白。
大屏幕驟然亮起,密密麻麻的電子賬單流水般滾動。
“去年三月,宴請華盛集團陳總,簽下城東地皮開發權。”
“七月,陪京華銀行行長打高爾夫,解決公司五億貸款延期。”
“上周......”
我刻意頓了頓,指尖敲在投影幕布某處。
“和楊秘書的表舅吃飯,幫他那個快破產的建材公司拿到集團訂單。”
“怎麼,這事楊秘書沒彙報給蘇總?”
會場炸開了鍋。
楊奇額角滲出冷汗,慌亂地看向蘇瑾。
“蘇總,他這是誣陷!這些單子明明是他偽造的!”
蘇瑾猛地站起身,高腳杯啪地砸在桌麵。
猩紅酒液濺上她雪白的手腕。
“顧林宇!你以為玩這種小把戲就能威脅我?”
她胸口劇烈起伏,美目含煞。
“從今天起,你被開除了!保安,把他工牌摘了!”
兩名保安遲疑著靠近,我卻主動扯下胸牌扔在台上。
金屬撞擊聲清脆刺耳。
“蘇瑾。”
我第一次當眾喊她名字。
“記住,當初是蘇氏集團求著我來的,今天也是求著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