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前一天,池景川忽然人間蒸發。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惱羞成怒,拂袖離開。
可我卻神色如常,一如既往般伺候他癱瘓在床的老母。
三年後,我心力交疲,卻發現池景川懷摟腹部高隆女人,一臉容光煥發。
見我麵帶倦容,他一臉譏諷。
“聽說你替我盡孝三年?瞧你這副鬼樣,深情地能跟寶釵組團挖野菜了,就這麼非我不可嗎?”
“看在你對我從始至終又服侍我媽三年份上,我可以勉強把你養在外麵,放心,有我肉吃肯定給你口湯喝。”
我漫不經心一笑。
“想讓我做你情婦,姘頭?賺的還沒我老公多,你拿什麼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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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三年,我見到領證前人間蒸發的池景川。
他摟著蘇暖暖的腰,下巴緊貼她肩,大手不停摩挲她高高隆起腹部。
蘇暖暖渾身不自在般扭動,嗔笑捶打他胸口。
“你別這樣,動作輕點,都弄疼我了!”
池景川貼著她耳根吹氣。
“說清楚,別哪樣啊?我沒動隻在旁邊蹭蹭而已。”
“哈哈......”
一群男人哄笑聲還夾雜葷話。
蘇暖暖臉頰嘭的羞紅,整個身體像是沒骨頭似得癱倒在他懷裏。
池景川表弟忍不住調侃。
“新嫂子好嬌羞,還是川哥有福氣,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親朋好友誰不說,南希愛你愛到死氣白咧,領證前被拋棄,非但不氣憤還替你盡孝三年照顧我姨,她不要臉倒貼樣都成了左鄰右舍茶餘飯後的笑資。”
“哥,有啥馭妻之道千萬別藏著掖著,給弟弟傳授些。”
房內哄笑聲刺痛我耳。
手中報告單被緊攥成團,直到指甲嵌入肉我才晃過神。
轉身欲離開,卻有人叫住了我。
“南希。”
是剛做完檢查歸來的池母。
見我神色異常,她眼露心虛。
“就算景川和別人有了孩子,但你還是我們老兩口心中真正池家兒媳婦,無痛當媽不挺好的嗎?”
池父不以為然。
“景川是愛你的,為給你更好生活才不告而辭去努力打拚,他太優秀入了外麵女人眼,你大度些今後才有容身之處。”
涼意止不住席卷全身。
分明是她們兒子出了軌,還得寸進尺要求我為他錯誤買單。
用心服侍他們三年,搞得我心力交疲。
關鍵時刻他們態度真令我心寒。
沒等我開口,池景川眉毛擰成一團。
他瞥我蓬頭垢麵,一臉倦容。
忍不住譏諷。
“聽說你替我盡孝三年?深情地倒能跟寶釵組團挖野菜了!”
池景川還如當年那般,說話風趣幽默。
而我早就沒了初見時的悸動。
見我沉默不語。
他不悅拽過蘇暖暖,當著我的麵兩人身體緊密相貼,打情罵俏道。
“這就是南希!叫姐姐,她是老大你是老二。”
胃裏泛起不適,我緊捂嘴角。
眉頭輕皺,眼裏全是厭惡。
蘇暖暖嬌笑著歪在池景川懷裏,輕挑眼我,頭都沒抬起。
“姐姐好。我是蘇暖暖。”
“以後我們三人過好比什麼都強!”
她挑釁般將手放在小腹,像是在宣誓什麼主權。
“放心吧!她愛我愛到死皮賴臉,狗皮膏藥似地討好我父母,一個電話她就從外地趕來為我媽獻血,照顧老人都盡心盡力還敢對你對我們孩子不好?”
池景川話鋒一轉,轉頭怒斥我。
“你怎麼照顧我父母的?竟讓他們又來醫院,再有下次就給我滾,我們家不歡迎掃把星!”
他理所當然的態度令我厭惡至極。
瞬間麵色蒼白起來。
心也跟著刺痛。
池景川見我一臉痛苦,眉開眼笑道。
“隻要你乖乖聽話照顧好我父母,我不會拋棄你,會讓你得到我,不會讓你守活寡做一輩子老處女!”
我定定地看著池景川。
曾經耳邊海誓山盟的男人,竟會揭開我傷口來回在地上碾擦。
我是父母抱養的。
記憶裏不是被打就是被罵掃把星。
骨子裏極怕被拋棄。
是池景川瘋狂追求我,給予我肯定信心,深情款款表白永遠不會拋棄我。
我才敞開心扉。
不料想痛苦經曆成就他威脅我籌碼。
而他父母,選擇養育二十餘載的他而犧牲我。
我心灰意冷。
深呼口氣,緩緩開口。
“不好意思,沒辦法給你母親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