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洛清妍出來時已經沒見到沈棠。
路邊停著輛熟悉的黑色庫裏南,她眸色暗了一瞬,隨即臉上的表情變得生動起來,愉悅的朝停車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
“澤衍,你特意來接我的?”
洛清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衝裏麵的男人嬌嗔道,“我不是說過不用你來接我嗎?要是這裏有記者,他們拍了你跟我的照片怎麼辦?”
章澤衍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的拿過事先準備好的花束遞到洛清妍麵前。
“這可是你回國的第一次比賽。”
男人嗓音喑啞,“我當然是要過來給你個驚喜,上車,我定了飯店。”
洛清妍捧著花上車,等章澤衍啟動車子後,才像是不經意的提起,“我今天在這裏碰到沈棠了,她也是來參加比賽的,而且能力還不差,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
刺耳的刹車聲瞬間響起。
章澤衍眉心皺了起來,側頭看向洛清妍,語氣意味不明,“沈棠也在這裏?”
洛清妍點了點頭,眼神無辜的看著男人,“你不知道這件事嗎?而且你知道嗎?她還是藍調的作曲,就是之前熱搜上的那首鋼琴曲,所有人都說好聽的。”
“沈棠能有什麼能力?”
章澤衍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心裏卻莫名的安定下來,“你如果想要,我讓沈棠給你寫幾首曲子,到時候就以你的名義發布。”
沈棠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來參加這種比賽?不就是因為洛清妍在嗎?
看來之前,她都是裝出來的。
洛清妍聽著章澤衍的後半句話,心裏隱隱的有些不舒服,幹脆說道,“我為什麼要沈棠給我寫曲?我自己的能力就不比沈棠差!”
至於剛剛沈棠的表現,不過就是小兒科。
章澤衍語氣中帶著寵溺,“我知道,你能力當然是比沈棠厲害,剛剛是我說錯了話,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行嗎?”
洛清妍冷哼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
沈棠不知道洛清妍跟章澤衍在背後議論著自己,她比賽結束後就回了別墅。
晚上周越景依舊沒回來。
沈棠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準備吃完飯就去鋼琴房,然而這一次,她卻被王叔給攔住了。
“太太,先生交代過,您每天練琴的時間必須要把握好。”
王叔看著沈棠,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也有自己的堅持,“您今天比了賽,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段時間,就先不要去練琴了。”
周越景交代著?
沈棠眸底閃過一抹掙紮,想去練琴的想法跟醫生之前說的話在互相衝撞。
“我知道了,我先不去練琴了。”
沈棠做好決定,等王叔離開後,拿出手機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給周越景發了消息,謝謝他這麼關心著自己。
正準備息屏,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她原本以為是周越景打來的電話,然而屏幕上顯示的是她熟悉的號碼。
章澤衍。
沈棠眉心微皺,並不打算接這通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卻像是知道沈棠就在旁邊,一個接一個的打了過來。
在王叔過來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之前,沈棠接通了電話,語氣卻十分的冷漠,“章澤衍,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說才是。”
“沈棠,你今天參加比賽了?”
章澤衍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出,“你之所以去參加比賽,不就是為了吸引我注意力嗎?現在我知道了,你也該退賽了。”
沈棠:......
“我去參加比賽跟你沒關係,別來惡心我。”
話落,沈棠就要掛斷電話,卻被章澤衍的下一句話給弄的愣在原地。
“那你為什麼參加比賽?”
章澤衍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沈棠,恃寵而驕是要有個度的,之前你跟我鬧得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也該鬧夠了。”
“正好最近我媽準備選個日子結婚,你不是也想領證嗎?就照著你想的日子來還不成嗎?”
“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要退賽!我們章家,可不要個拋頭露麵的女人。”
沈棠唇角勾出嘲諷的弧度,“章澤衍,清朝早就滅亡了你知道嗎?還有,我不會退賽,至於你們章家要什麼樣的女人來做兒媳婦,也跟我沒關係。”
“我不在意,你聽懂了嗎?”
說完,沈棠掛斷電話,而後把手機放在了一旁。
她覺得章澤衍就是有毛病,之前各種不喜歡她,那她現在給洛清妍還有他騰位置,這人不該高興才對嗎?
幹什麼屢次三番的來騷擾自己?
第二天,沈棠先去了趟典當行,準備跟張老板要下那個男人的聯係方式。
然而她剛進門,就看到章澤衍坐在那邊。
“沈小姐......”
張老板看到沈棠,麵上的神情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章總說你過來的時候讓我給他發個消息,我這典當行本來就是靠著他們才......所以,實在是不好意思。”
沈棠視線掠過張老板,紅唇輕抿,轉身就往外走。
她可以換個時間再過來。
章澤衍再來幾次這樣自討沒趣的事情,也不會再糾纏著自己。
“棠棠,你東西不要了嗎?”
聽到身後響起的男聲,沈棠心裏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轉過身就看到章澤衍抬著手,手裏還放著條眼熟的項鏈。
不是她母親的遺物是什麼?
沈棠下意識的看向張老板,隨後在後者眼裏看到了更濃的歉意。
“章澤衍,你想幹什麼?”
她聲音冰冷,大有跟章澤衍撕破臉的架勢。
章澤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沈棠麵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棠棠,我知道你想要買這條項鏈,又正好沒有這麼多的錢,所以我才想著把項鏈買回來給你。”
“給我?”
沈棠目光嘲諷的看著章澤衍,“你有這麼好心嗎?”
章澤衍唇角的笑意頓時深了兩分,“果然最了解我的人還是你,其實我的條件也很簡單,隻要你棄賽,再重新回到我身邊,這條項鏈就還是屬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