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風順原本就不停的往外吐奶,看到那幾條蠕動的白蟲子,更是惡心的趴在地上哇哇大吐。
“蘇枝!你這個傻子!欺負本少爺,本少爺和你勢不兩立!嘔......哇——”
董風順邊吐邊叫囂著。
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蘇枝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一定要加倍奉還!
蘇枝蹲下身來,歪著頭看著董風順,嘴欠的嘲諷道:“你就這點本事就跑來姐姐麵前丟人現眼呀?你可太讓我失望了。”
“你......”董風順氣急,剛要罵蘇枝,結果一張嘴,就從嘴裏掉出來一條白蟲子,頓時惡心的又開始吐。
“嘖,真臟。”
蘇枝嫌棄的站起身,就不理他了,打算和沈牧舟回房間,查看下他腹部為什麼會發熱。
這一幕剛好被從外麵進來的程美麗看見了。
見到自己寶貝兒子被人欺負了,程美麗連忙衝過去,摸著董風順的頭心疼的問:“順順呀,我的心肝呀,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
“她!就是她!”
董風順一見程美麗,立馬腰杆就直了,他用手指著蘇枝的鼻子,“媽!我討厭她!你快讓人把她打出去!”
程美麗一聽,便對四周圍觀的下人大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小少爺說要把這個女人打出去嗎!動手啊!”
下人們有了之前那些保安的教訓,誰還敢上前啊。
大少爺沈牧舟雖然病了很久,但這老宅終究是姓沈,隻要大少爺在一天,他們就得認清這宅子裏誰說的算。
見下人們都不動,程美麗更生氣了,“好哇你們,反了是吧,我的話都不管用了,你們是不是都不想幹了!李管家,去叫人來,把這個禍害打出去!”
見董風順吐的那可憐樣,李管家當然想把那個蘇枝給打出去,但是沈家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一天前不一樣了......
見李管家站在原地不動,程美麗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李管家。”
一直沒有開口的沈牧舟突然開口,聲音清冷,仿佛瞬間就放剛剛焦灼暴躁的氣氛冷卻了下來。
“把我下午說的話,跟這位程女士重複一遍。”
李管家有些為難,但還是小聲的對程美麗說:“夫人,今天大少爺說,說......”
“說什麼!”程美麗此時已經氣急敗壞的問。
“說,沈家就隻有一位少爺......”李管家說。
“什麼?!”程美麗眼睛瞪得比剛才大了一倍,“什麼叫沈家隻有一位少爺!”
“大晚上的,你們在吵什麼!”董向城住著拐杖從樓上走下來,李管家連忙有眼力見的過去攙扶。
“向城,你看風順被他們欺負成什麼樣子了!”程美麗摟著董風順帶著哭腔說,“風順可是你兒子,你可得給風順做主啊!”
“你這後媽說話可真不地道!”蘇枝打斷了程美麗的哭腔,“你說這個董風順是董老爺子的兒子,要董老爺子給做主。難道我老公就不是董老爺子的兒子了?”
說著,蘇枝立馬挎上沈牧舟的胳膊,貼在沈牧舟身邊,“你這女人,心眼壞的很,居然挑撥我老公和董老爺子的父子關係!”
“同樣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卻叫老爺子隻偏向你兒子,你怎麼有臉說的?這裏是沈家老宅,你姓程,你兒子姓董,說白了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外姓人,好心讓你多住幾年怎麼就當自己是女主人了,還對沈家的下人吆五喝六的?你們配嗎?摸摸自己的臉,皮是有多厚!”
“你,你......”程美麗從年輕開始就是那種無理攪三分的主,結果今天卻被蘇枝嗆得啞口無言,找不到反擊的點。
“順順可是董向城的兒子!怎麼就不是沈家少爺了!”程美麗大聲說道。
“董老爺子也不過是沈家贅婿,在我婆婆還沒離世的時候,他守不住夫道,春心蕩漾和你勾勾搭搭生孩子,按理說當時就應該把他掃地出門了。隻不過我老公心善,念著還有一絲血緣關係在,好心收留你們,你們怎麼敢反客為主,不僅不敬沈牧舟這個家主,還妄想把我這個沈家少夫人打出去?”
蘇枝說著,便搖晃著沈牧舟的胳膊,噘著小嘴,撒嬌道:“老公,人家委屈,你可要替人家做主呀!”
沈牧舟低垂著眼眸,看著蘇枝裝委屈的小模樣,忍不住淺笑了下。
“來人。”
“沈總。”
保鏢隊長帶著一眾保鏢走了進來。
“把程女士和董風順請出沈家,送客。”沈牧舟說。
“是!”保鏢隊長應道,便走到程美麗麵前,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二位,請吧。”
“我不走!我是沈家的夫人,這裏就是我家,我哪也不去!”程美麗耍賴,“向城,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呀!”
董向城也沒想到,沈牧舟會直接把人趕出去。
“沈牧舟,你這樣做,是不是太絕情了!”董向城厲聲嗬斥沈牧舟,“程美麗是我夫人,風順是我兒子,住在自己家怎麼就成了客人,還寄人籬下,簡直離譜!”
“董老爺子,你也說了,她們是你的妻兒,我們沈家養了你們二十多年,哪裏絕情了?”沈牧舟冷眼看向董向城,“要麼他們滾,要麼你和他們一起滾!”
“你......!沈牧舟,我是你老子!”董向城氣得用拐杖用力的砸地麵。
“走的時候別忘了把這二十多年的吃住費用結算一下,我會派人把賬單送過來的。”
“錢打我夫人卡上。”
沈牧舟說完,便對蘇枝說:“夫人,我們回房間吧。”
“好呀。”蘇枝挽著沈牧舟的胳膊,開心的問:“那得很多錢吧?”
“嗯,很多錢。”沈牧舟點了下頭。
蘇枝立馬笑開了花。
兩個人正上樓梯,蘇枝忽然感覺身後有一股暗動的力量向他們橫衝過來。
就在那力量即將打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以蘇枝為中心,產生了一股強力的震動,震動產生的波動快速向四周蔓延,迅速與背後衝擊過來的力量對衝上,彼此抵消。
蘇枝站在樓梯的拐角處,轉頭向一樓大廳的門口看去。
隻見那裏站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手裏盤著沉香手串。
此時男人也正在看著她,眼神裏寫滿了陰狠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