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池含煙沒有任何動作,他冷笑一聲。
“好啊。”
“阿菀,你原諒她嗎?”
懷中的付菀微微搖了搖頭,但隨即,她輕聲開口:“聽說城郊的那家廟求的平安符很靈驗......”
“嫂子,你可以不可以幫我求來啊?”
“聽說許得誠心一步一叩首,才會靈驗呢。”
池含煙知道那座廟。
曾經懷成玉生病時,她為了求符一個人跪在佛前一天一夜。
隻求平安符靈驗,保佑懷成玉身體康健。
可懷成玉卻嫌棄池含煙迷信,從未帶過那道平安符。
“好,就讓她去給你求。”
懷成玉寵溺地看著付菀,絲毫沒有注意池含煙越來越蒼白的臉。
那座廟整整九百九十九個台階,她才剛流產,身體肯定是撐不住的。
“懷成玉......我才剛剛做過手術,不......”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懷成玉冷冷打斷,“做什麼手術?”
“我看你身體很好啊,都能連著幾天出去跟別的男人鬼混。”
“看你身上這樣,那晚很激烈吧?”
“池含煙,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話嗎?”
池含煙攥緊拳頭,扯出一抹笑。
“是不是隻要我求來符,就能放過我?”
懷成玉愣了愣,並沒反應過來這句“放過”指的什麼。
“隻要你求來這道符,你在我這的債一筆勾銷。”
“你想做什麼我不會攔你。”
“好,我去。”
......
寺廟的台階很高,池含煙跪著,虔誠地一步一叩首。
整整九百九十九個台階,她強撐著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跪了下來。
她的膝蓋被磨破,血肉模糊。
下體熟悉的疼痛痛入骨髓,但她卻依舊一聲不吭。
池含煙跪在佛前,求來了那道平安符。
當她蒼白著臉將平安符交給付菀時,對方卻毫不在意地將那道符踩在腳下。
“池含煙,你看你現在,多狼狽。”
“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你那份酒吧的工作,是我讓人介紹給你的,就連被安排進包廂,也是我讓經理這麼做的。”
“我早就知道哥哥是裝病裝破產的了。”
“他兄弟的嘴一點也不難撬開。不過他想演,我就陪他演,剛好,他現在也隻能越來越心疼我。”
“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什麼感覺?像你這麼賤,不會覺得很舒服吧!”
“我就是不想讓你呆在哥哥身邊,就是要折磨你啊。”
付菀尖銳的笑聲一陣陣傳入池含煙的耳朵裏。
她沒有付菀預想中的歇斯底裏,隻是平靜地伸出手。
“證件,還給我。”
付菀冷哼一聲,將證件砸在她的臉上。
“真是下賤,拿著你的證件,趕緊滾。”
池含煙將證件整理好,起身出了門。
走到門邊時,她微微側頭,“付菀,你以為你對懷成玉的感情又隱藏的有多好?”
“他裝病裝破產也隻是為了想讓你死心。”
“你這位哥哥,也喜歡你。”
付菀臉上滿是錯愕,但隨即便被驚喜代替。
“你說的......是真的?”
池含煙沒有回答她,一步步走出了醫院。
這次之後,懷成玉放過她,她也不會再讓懷成玉欺負自己一次了。
她不愛他了。
沈疏發來消息,今晚就可以來接她。
池含煙收拾好行李,稍微打扮了一下,盡量不讓自己看上去那麼狼狽。
臨走前,她把那晚懷成玉砸在她身上的那張卡托人帶給懷成玉。
一起帶去的,還有那份手術報告。
那張卡裏的錢,她一分也沒動。
拖著行李箱離開家的那刻,她把懷成玉所有的聯係方式拉黑,毫不猶豫地坐上了沈疏的車。
這次,她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