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清楚才更加接受不了。
劈頭蓋臉的指責砸過來,我隻覺得嘲諷。
輕嗤一聲,我在他慷慨激昂時打斷。
“傅時宴,既然你愛我,為什麼要包庇劊子手?”
不管怎麼樣,孩子總歸是他的親骨肉。
怎麼能做到這麼無動於衷?事不關己?
我恨他的不作為。
第二天出院回家,卻發現陸靈珊還在。
她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迎接我。
“晚晚,我做了很多補身子的藥膳,你快來嘗嘗。”
“算了吧。”我冷笑出聲:“你做的飯我可不敢吃。”
瞪了一眼傅時宴後,我打開門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孩子沒了,就不麻煩你這個醫生了。”
“請吧。”
陸靈珊似乎沒想到我態度這麼強硬,委屈的眼神落在傅時宴身上。
“晚晚,我是阿宴請回來的,你趕我也要跟他商量一下吧?”
“沒什麼好商量的,這裏是我家。”
我堅定說道。
下一秒卻被傅時宴抓著胳膊拉進房間。
他眉頭緊皺,冷峻的臉上全是不滿。
“晚晚,你別鬧了行不行?”
“珊珊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我冷笑一聲,指著房間裏無處不在的攝像頭質問。
“監視我也是為了我好?”
“傅時宴,你把我當犯人?還是怕我報複你的心上人?”
無論如何,都是對我的侮辱!
可傅時宴從前明明不這樣。
他會溫聲細語跟我說話,會在做決定前跟我商量,尊重我的意見。
短短幾個月,卻像是變了個人。
我心裏匪夷所思,隔著眼淚看傅時宴,仿佛和他之間的關係也是一戳就破。
“晚晚,你誤會了,這不是監視。”
“不是監視是什麼?”我話音不落的反問。
傅時宴被問急,兩手一攤理直氣壯的狡辯:“是保護。”
“珊珊說......怕你剛流產心情不好做什麼事情。”
珊珊說,珊珊說,三句話不離珊珊說。
“珊珊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叫的這麼親熱?”
“她叫你安攝像頭你就安,她叫你死你也去死嗎?”
“珊珊是......”
反應過來的傅時宴及時停住,衝我冷笑一聲。
“魏不晚,你為了把我跟珊珊扯上關係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既然這樣,那我就如你所願。”
他說完奪門而出,背影都帶著怒氣。
我心力交瘁,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哪知道不等睡著,事情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畫室裏那副自我懷孕就擱置的畫,被陸靈珊掛到了網上甩賣。
朋友發來鏈接時我都驚呆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魏大畫家的話淪落到幾千塊錢甩賣。”
帶著打趣的文字發過來,卻像是一根根刺紮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