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輕笑,“我車上哪有別人。”
葉棲棠看不見,又覺得自己過於敏感。
殊不知車後座,一雙陰鷙的眼睛一直盯著她。
到了莫紓家。
莫紓見她手腕腫得跟蘿卜一樣,又氣又急,“怎麼搞的?白天出門不是沒事嗎?”
說完去拿冰敷袋。
葉棲棠坐在沙發上,任由莫紓替她處理。
期間,說了事情經過。
莫紓躥起一股無名火,“這個顧希彤根本就是故意的。早不來,晚不來,你一去樂團她後腳就到,還當著江頌年的麵誣陷你。什麼玩意兒!”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葉棲棠附和,手腕疼得很。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去醫院接你也好。”
葉棲棠不想多說什麼。
本以為今天回樂團,沒什麼問題應該能順利入職的。
誰知道發生這樣的意外。
好在婚前她還存了一點錢。
“我想先找個地方住,安頓下來,其他的事情從長計議。”
“就住我這裏,我照顧你。”
“不用,會打擾你們小兩口的。”
莫紓不好反駁,畢竟是跟男友同居,葉棲棠住過來是不太方便。
“棠棠,有我在,離婚這件事上,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莫紓抱著她,格外心疼。
葉棲棠倒是冷靜。
心一旦死了,哪怕眼睛看不到,心也是澄澈的。
“我會盡快催江夫人給我動手術的,等我恢複,我會徹底跟他劃清界限的。”
為葉棲棠敷了藥,莫紓催促她去休息。
等她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一閉眼不是江頌年虛偽的嘴臉,而是那一股莫名熟悉的水沉煙香味。
恍惚間,她在心裏否認。
不可能是他的。
翌日,葉棲棠還沒醒,門就被莫紓砸得砰砰響。
“棠棠,江頌年來找你了!”
葉棲棠起身套上衣服,一出去,江頌年果然站在外麵。
手裏捧著一束百合花,香氣撲鼻。
葉棲棠關門,江頌年的手立刻卡在門縫,還沒壓上,就鬼叫起來。
“棠棠,疼!”
葉棲棠冷笑,“苦肉計,沒用。”
江頌年是帶著誠意來的,昨晚顧希彤勸過他,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什麼說不開的。
況且葉棲棠失明,心裏敏感一些正常。
今天一早,他就買了葉棲棠最喜歡的花過來負荊請罪。
“棠棠,開門。讓我進去。”
葉棲棠打開門,身體擋在門外,“有什麼話就在這邊說。”
江頌年越發覺得她陌生,不近人情。
就連哄慰的語氣也蕩然無存,“葉棲棠,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希彤現在需要人照顧,而且譚家那種情況,你是想送她去死嗎?”
“你可真夠博愛的啊,隻要是譚時禦的女人,你都要幫一把嗎?”葉棲棠的話很難聽。
而她,從前是譚時禦的未婚妻。
江頌年受辱,更覺得她無理取鬧。
“回去!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江頌年耐心有限,上去一把握住了葉棲棠的手,把她往外拽。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一個男人,一個擒拿直接將江頌年摁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