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下舞台時,顧希彤的肩膀直接壓在了葉棲棠的右手腕上。
瞬間,手腕鑽心的疼。
江頌年直接朝這邊飛奔而來,而那聲“希彤”,刺穿了她的心臟。
“棲棠,你沒事吧!”
幾個同事迅速跳下舞台,同時,江頌年扶起了顧希彤。
“好疼!”顧希彤伏在江頌年的懷裏站不起來。
而葉棲棠的手腕痛到麻痹。
“希彤,你怎麼樣?沒摔著哪裏吧?”
眾人看著他們,不禁暗忖,得虧葉棲棠瞎了,否則一定會氣死。
最後,兩人是被江頌年一起帶上車送到醫院。
路上,葉棲棠坐在後麵,樂樂趴在她的腳邊哼哼唧唧。
右手腕應該是腫了,滾燙的疼。
葉棲棠忍著。
顧希彤坐在副駕駛,聲音哽咽,“頌年,我的腳踝好疼,會不會斷了啊?”
江頌年握住了她的右手,滿眼關切,“沒事,很快就到醫院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顧希彤睨了一眼後視鏡,就看到葉棲棠灰敗的雙眸,笑得更得意。
轉念,又假意咳嗽了一聲,“頌年,棠棠還在車上呢。”
葉棲棠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到底是顧希彤,勾引人的手段都不一樣。
江頌年一抬頭,剛好對上了後視鏡裏那雙水汽蒙蒙的眼睛,霎時間,無比心虛。
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顧希彤嬌嗔自己的腳疼得很,走不了。
葉棲棠扶著車門下了車,拿起了牽引繩。
樂樂乖乖巧巧牽引著她往醫院門口走去,經過江頌年身邊的時候,他的喉嚨不由得一哽。
“棠棠......”
“不用。”
莫紓說的沒錯,有時候狗比狗男人靠得住。
江頌年張了張口,什麼還沒說,顧希彤就撲了過來。
“頌年,我的腳好疼啊!我都沒敢跟你說,是棲棠推得我。不然我不會摔下去。”
“你別氣,我想棲棠心裏或許不平衡吧。畢竟是我跟時禦對不起她,她嫁給你時還......”
“夠了!”江頌年不想再聽,一把橫抱起她往裏麵走去。
葉棲棠是殘障人士,導台工作人員幫她掛號,繳費,安排檢查。
急診驗血室那頭,傳來了顧希彤的嬌顫聲,“頌年,我好怕,我暈血。”
“頌年,我會不會變成瘸子啊?”
走廊另一頭,葉棲棠右手腕腫成了蘿卜,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攥著牽引繩。
“樂樂,媽媽是不是很沒用啊?”
她苦笑著,眼睛有些疼。
樂樂蹭著她的腿,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像是在說,“媽媽不怕,有樂樂在”。
片子拍完,得等一個多小時。
靜謐的走廊上,葉棲棠就坐在角落的長椅上。
不遠處,江頌年為隻有軟組織挫傷的顧希彤辦完了住院手續,準備回去時就看到一抹消瘦的影子坐在角落裏。
此時晚上八點多,當值醫生已經下了班。
江頌年朝她走過去,樂樂看到他,立刻“汪”了一聲。
“怎麼還沒回去?”江頌年問,眉宇輕蹙,有些不耐。
葉棲棠緩緩抬頭,朝著他的方向看去,冷不丁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來,“怎麼?陪完了顧希彤,終於想起我這個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