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了自己麵試的一天12小時製隨時倒班的流水線車間,住在郊區要通勤一個半小時下個月交不上房租就要被趕出來的30平米的甲醛房,手機裏不到個位數的餘額......
爹的,被自己窮笑了。
老天,我再也不叫你爺了,你一點不把我當孫子看,淨把我當漢奸整。
我看著站在原地哭的梨花帶雨的人,腦海裏不由的想到最近很火的一句話。
‘我不需要很多錢,我需要很多愛。’
你們有錢人清高,你們了不起。
你們有錢人再多說一句‘我不需要很多錢,我需要很多愛’,三代以內親屬包括自己的所有資產立馬合法轉移到我名下。
我嗬嗬笑了兩下,沒說話,隻是默默的加速了往我蛇皮袋裏裝東西的速度。
扛著一大袋東西臨走前,我看了眼站在原地雙目通紅麵色憔悴的人,從垃圾桶裏掏出一本書賽到她手裏。
“無以為報,多看看小說陶冶陶冶情操,洗洗腦子哈。”
多看看這智障書學習,這一受情傷就亂扔東西的毛病,可千萬千萬不要痊愈啊。
在我提心吊膽的將一麻袋“巨款”偷回家後,我晚上就做了奇怪的夢。
夢裏我的那位財神爺扔完東西回到江景大平層後對著屋子垂淚許久,隨後似是下定了心神似的拿出行李箱收拾起了東西。
我順著視線環視著一衣帽間的高定禮服、衣裙,還有滿滿一牆的奢侈品包包、珠寶,仇富心理愈加強烈。
正當我用字不帶重複的表達我的嫉妒之情時大門開了。
我跑出去就看到一個極品大帥哥冷著臉走了進來,然後將哭著的女財神爺抱緊,眼尾通紅,顫抖的開口。
“清月,你別走,我保證再也不會了,你知道的我這麼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我聽著清月這熟悉的名字,腦海裏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到轉瞬即逝。
“裴硯白!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但是你明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卻還是陪著別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把我林清月當什麼了?!”
林清月怒吼完這句話後掙紮著就要離開,下一瞬裴硯白的一句話卻讓她癱軟在懷裏無法動彈。
“寶貝,別說這種廢話,我當然愛你了,不然怎麼會任由你把那價值三千萬的珠寶隨意扔掉呢?這屋裏的東西你全扔了讓你開心都無所謂。乖一點別想著離開,你知道我和其他人都是商業聯姻逢場作戲,我隻愛你…”
“寶貝,扔了東西發了脾氣開心了,也得讓我開心開心吧?”
話音剛落細碎的吻就緩緩落在眼角含淚的林清月鎖骨處,裴硯白抱著破布娃娃般毫無生機的林清月朝著臥室走去。
我卻絲毫沒有心思去關心臥室裏的活春宮,眼睛死死的黏在那一牆的衣物和寶寶首飾上。
“20多w?!就這件比紙薄的衣服?!”
我隨手拿起一件沒摘牌子的吊帶,隨意一掃標簽後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想到自己那從某紅色小軟件上花9.9淘來的聚酯纖維衣服和黑心棉填充成的內衣。
密碼的,世界多我一個有錢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