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庭域隱婚第十年,我接到采訪任務,要參與沈氏子公司上市新聞發布會。
眾目睽睽之下,沈庭域和顧婉柔兩人擁吻難舍難分。
一吻畢,沈庭域麵對鏡頭大大方方介紹:
“這位是我的太太,婉柔。”
我氣得渾身顫抖,捂著刺痛的心臟蹲下。
沈庭域卻奪過麥克風朝我質問:“一個殺人凶手,有什麼資格出席沈氏的新聞發布會?”
一時間,我被同行圍堵采訪,長槍短炮一時變成攻訐我的利器。
我艱難拿出手機求救,卻被沈庭域一腳踢翻在地:
“裝什麼裝?你凝血障礙生孩子都沒死,命硬的很!”
“要我說,你早該去給我媽陪葬!”
沈庭域摟著顧婉柔的身影居高臨下,言語如利劍將我釘死在恥辱柱上。
我心灰意冷,不再掙紮。
沈庭域,這次我不願再肩負你的痛苦。
......
“保安,這個人擾亂會場秩序!還不把她拖出去?!”隨著沈庭域一聲嗬斥,我求救的手機就被他踢到一邊,捂著胸膛刺疼的心臟,冷汗滲出額頭。
“沈總,她不會真的有事吧?”助理湊上前小心提醒。
“她能有什麼事?凝血障礙加上生產大出血都沒有要了她的命,命硬的很,要我說,不如早死,給我媽陪葬!”沈庭域聲線冷冽,眾人聞言都不敢再次出聲。
我蜷縮在地,顫抖拉著沈庭域的褲腳:“求,求你,救我,20......”
話還沒有說完,他嫌惡踢開我的手,用盡力氣碾壓在我手指上。
手指傳來鑽心的疼痛,連帶著心臟跳動起伏不平。
我不想死,我還有女兒,傾傾還等著我回家。
用力咬著嘴唇想要留下一絲理智。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庭域終於抬起腳,我的手已經血肉模糊。
鬆開咬緊的牙,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睜開模糊的雙眼。
記者采訪是實時直播,很快傳來救護車的鳴叫聲,我有救了。
就在醫護人員準備將我抬走時,顧婉柔聲音急促:“庭域哥哥,我突然肚子疼,孩子沒事吧?”
沈庭域聞言立馬走到我前麵,擋住準備施救的醫護人員:“我愛人懷孕了,請先救我的太太。”
醫護人員為難看著癱倒在地上的我,沈庭域卻聲音嘲諷:“我太太懷的是兒子,我的唯一的繼承人,你們知道不救她的後果吧?”
聽到沈庭域的威脅,醫護人員最終選擇將顧婉柔接到救護車上揚長而去。
沈庭域看著地上麵如死灰的我,冷笑道:“我媽媽想要抱孫子的遺願,婉柔會幫你完成的,惡人活萬年,你肯定沒事的。”
說完他不再看我一眼,決絕離開。
我閉了閉眼睛,這一次,如果我還能活著,我會告訴他所有的真相,保證他餘生肝腸寸斷。
不知道在會場躺了多久,天色由黑轉亮,我終於感覺有了一絲力氣,爬起身,踉踉蹌蹌往家裏趕去。
回到家後,發現家裏貼滿了大紅色的牆布,這是我媽媽生前最愛的顏色,五年前媽媽去世,沈庭域便將家裏大紅色的物件裝修全換了,他擔心我睹物思人,憂思太重。
那時候,我們夫妻感情還很好,身邊有個乖巧可愛的女兒。
看著滿牆的紅色,我又想到了媽媽,忍不住捂嘴啜泣。
沈庭域打開家門看見我哭,卻抱臂靠在玄關冷笑:“想媽媽了?婉柔喜歡大紅色,我博她一笑,現在,你知道我每天思念母親是什麼心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