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好幾個人聯合拖進了柴房,打滿補丁的布衣被人惡意撕裂。
那些人露出惡心的笑,更有幾個在我身上隨意揉捏。
可我都不在意,我現在隻在乎我兒子的安危!
我用力拍著木門,哭著哀求:“秦明謙,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興安還是個孩子,他真的受不住你那一腳,帶他去醫院,求求你了。”
一門之隔,秦明謙毫不留情的聲音傳來:“林雲卿,你不是喜歡打人嗎?我會叫人看著你,什麼時候扇完一萬個巴掌我就放你出來見他。”
薑靜之也夾著嗓子假惺惺說:“你放心,孩子是無辜的,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說完,任我如何呼喊,再也沒人回我。
上輩子兒子死的慘象一直回蕩在我眼前,惶恐讓我下意識照著他們剛剛的話用力扇向自己的臉。
可一連三天,我早已扇完了一萬個巴掌,我又餓又渴,臉上早已失去了知覺,卻還是沒人放我出去。
最後我拚命用指甲撓門,直到門上全是血跡,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眼,柴房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秦明謙摟著薑靜之盛裝打扮欣賞著我的慘相。
“靜之,你看她像不像一個豬頭!肥頭肥腦的,放到豬圈養才對!”
我根本不想去管這些諷刺的話語,心思全在兒子身上。
“秦明謙!興安呢?”
秦明謙一臉不耐:“他不跟靜之道歉,還把自己關在屋裏幾天也不出來。”
“你看你教的什麼孩子,跟你一樣粗俗無禮,我看這就不是我的種,肯定是你背著我偷人了,是不是!”
薑靜之也捂著鼻子:“明謙,大人犯的錯沒必要跟一個孩子計較,我們日後好好教他就是了。”
我沒再管他,跌跌撞撞出了門,憑著最後一絲力氣爬了回去,可院中還是狼藉一片。
我心裏一咯噔,大聲喊道:“興安?”
屋子靜悄悄地,冷清的感受不到一絲人氣。
不祥的預感冒上心頭,我下意識安慰自己:不會的,興安可是秦明謙的親兒子,他肯定隻是換了個院子讓興安養病。
手指顫抖推開木門。
可映入眼簾的隻有床上一團小小的身體,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我雙腿一軟,撲到床前。
興安雙眼緊閉,小小的臉蛋上全是青紫,腹部凹陷,早已失去了呼吸。
心像破了個大洞,徹骨的寒意從背後升起。
我大大張著口,竟連呼吸都提不上來一口。
看著他臉上的痕跡,我心中升起刻骨的恨意。
“秦明謙,你該死!”
所有的理智都燃燒殆盡,隻剩下一個念頭:
這次,我一定要讓害死我孩子的人償命!
我衝進廚房,將生米塞進嘴中吞咽,恢複力氣後毫不猶豫地拿起菜刀衝了出去。
秦明謙還跟薑靜之在院裏旁若無人地賞著畫。
“秦明謙!你還我兒子!”
我嘶吼著拿刀劈過去,可卻被他身邊的人攔住。
秦明謙不屑笑了笑:“不就是一點小病,就你個潑婦喜歡小題大做,有必要喊打喊殺嗎?”
“還想砍我?看來你是還沒被關夠,給我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的保鏢立馬圍了上來,將我壓在地上,每一腳都直踢重要部位。
我口中吐出鮮血,身上的骨頭全斷了,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蜷縮在一起。
秦明謙眼中閃過一絲幽冷,冷冷欣賞著我的慘相。
視線模糊中,我流下一滴淚。
對不起,興安,重活一世,娘還是沒能保護你。
寶貝,娘就來見你了......
可下一瞬,木門被一腳踹開,一隊全副武裝的隊伍包圍了所有人。
為首的中年男人看著昏死在地上的我,怒喝道:
“你這個畜生!住手,我看誰敢欺負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