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沈嘉怡的話直接震驚在原地。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齊非鬱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薑宛眠,你這個毒婦!”
“居然是你放蛇咬傷了嘉怡,你還是不是人,竟然想毒死她!”
就連在一旁姍姍來遲的婆婆也開始數落說:“宛眠,虧我以前還覺得你很懂事!”
“非鬱隻是帶著嘉怡去看病而已,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平時吃點嘉怡的飛醋就行了,現在還想要鬧出人命來了嗎?
“嘉怡是我從小就看著長大的孩子,就跟我的親生女兒沒什麼區別,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怎麼和她的父母交代?”
“她就算和非鬱舉止親密了一些怎麼了?至於讓你要毒死她?”
說著就要扶沈嘉怡上車。
可沈嘉怡卻隻是緊緊地抱著齊非鬱不願鬆手:“宛......宛眠姐說這......這是她的車子。”
“她......她不喜歡我坐。”倒是把那股子害怕演繹得淋漓盡致。
軟軟糯糯的兩句話成功點燃了婆婆的怒火:“我讓你坐,你就坐!”
“薑宛眠雖然是我齊家的兒媳婦,但齊家還輪不到她說了算。”
沈嘉怡拉著婆婆的衣袖:“要不還是算了吧。”
“我不想因為我惹大家都不開心。”
婆婆卻誓死把沈嘉怡袒護到底:“有我在,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我的好婆婆似乎忘記了,我才是她的兒媳婦兒。
我甚至能從婆婆咄咄逼人的話語裏感受到她的厭惡。
從前看在齊非鬱的份上,我還是很尊重婆婆的。
就算她總是沒事給我找點麻煩,我也不會計較。
甚至在我們遇到棕熊的第一時間,我還想著要護她離開。
可婆婆卻為了自己的安危硬生生將我從隱蔽處推了出來,成為棕熊的美食。
就算我被棕熊抓得體無完膚,她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哪怕在齊非鬱拔掉我呼吸機的時候她也隻是在一旁擔心能不能順利繼承我的遺產。
看著曾經將我推入萬劫不複的婆婆,我嘲諷地笑了:
“所以婆婆,你也是同意齊非鬱找小三的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剛說完婆婆就毫不避諱地反駁了我。
“別什麼小三不小三的叫得這麼難聽。”
“不管嘉怡是什麼身份,她都是一條人命。”
“人命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值錢嗎?”
“難道要我齊家有一個殺人犯的兒媳你才高興,我丟不起這個人!”
周圍剛剛還同情我的人也開始勸我:
“是啊,大妹子,為了這點事咱們犯不上背上一條人命嘛!”
“雖然她做事不光彩,但是這還是救人要緊啊。”
見我沒有說話,齊非鬱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備用鑰匙:“等我先帶嘉怡看完病再和你算賬。”
然後頭也不回地坐進了車裏,關上了車門,生怕我會跟著一樣。
他們三人穩穩當當地坐在了車裏,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婆婆還不忘讓我去把帳篷搭好。
沈嘉怡則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宛眠姐,你說你鬧這麼一出又是何苦呢?”
“最後不還是你自己一個人留在山裏了嗎,何必呢!”
盡管語氣裏帶著挑釁。
可坐在一旁的齊非鬱卻充耳不聞,還在貼心地替沈嘉怡係上安全帶。
“嘉怡你就是太善良了,對給你下毒的人都這麼關心幹什麼。”
好似他們才是恩愛的夫妻,而我隻是個不相關的人而已。
三年的婚姻隻換來了齊非鬱的冷漠和無情。
還真是諷刺。
“哦?是嗎?既然你這麼關心我不如留下來陪陪我啊?”
聽到我的話,沈嘉怡卻大笑出聲:“宛眠姐,你還真是天真。”
伴隨著齊非鬱發動車子的聲音,沈嘉怡得意的聲音傳入耳中:“宛眠姐,你可要好好活著哦。”
可惜他們隻開出了五米,就停在半路上了。
沈嘉怡剛剛還笑顏如花的臉瞬間變得僵硬。
我隻是看著車子的背影笑了。
剛剛忘記告訴他們,我把輪胎給紮破了。
既然來了,誰也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