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去帶全家出遊,老公的白月光非要跟來。
不僅如此,她還自作主張把我定的溫泉換成了露營。
隻是剛到露營地,沈嘉怡就被蛇咬傷了。
齊非鬱著急忙慌地要開車帶她去附近的鎮上治療。
我卻毫不猶豫地站在他們車前,不讓他們離開。
上一世,在齊非鬱走後就有人發現了山裏有熊出沒。
還沒等我們來得及撤退就被黑熊攻擊了。
我為了保護婆婆的安全直接被熊打成了重傷。
可齊非鬱知道後非但沒有感激,反而因為我的治療費太高直接拔掉了我的呼吸機。
甚至在我死後不到一周就歡歡喜喜將白月光娶進了門。
重來一次,我絕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了。
......
“薑宛眠,你是不是瘋了?”
見我擋在車子前麵,齊非鬱猛地踩住了刹車。
沈嘉怡因為慣性的使然,直接撞上了前窗玻璃。
齊非鬱心疼地看著沈嘉怡額頭上的淤青,對我的態度更加惡劣:
“薑宛眠,你是不是有病啊,幹嘛無緣無故地衝到車子前麵來。”
“要是耽誤了我帶嘉怡去看病,你負擔得起嗎?”
當然負擔不起。
可我的命也很重要,不想再次被葬送在這裏。
見我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裏。
沈嘉怡頓時眼眶含淚,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宛眠姐,我不是有意要掃大家的興致的。”
“隻是我被蛇咬了,非鬱著急帶我去看醫生。”
“你就行行好,讓我先去治療好嗎?”
沈嘉怡委曲求全的聲音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不少的遊客。
他們紛紛把矛頭指向了我: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人家被蛇咬了你還攔著不讓就醫,要是出什麼事,你這可就是謀殺哦!”
“就是啊,什麼事都沒有看病的事大啊,你趕緊把路給人家讓開。”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心腸都這麼歹毒啊?”
我聽著周圍人的風涼話。
果然刀子不紮在自己身上是不會知道疼的。
隨後瞥了眼他們精心改裝過的車子,冷冷地笑了。
前世也是如此,我們剛到營地沈嘉怡就被蛇咬了。
齊非鬱甚至都沒有和我們打聲招呼就帶著沈嘉怡走了。
等到我和公婆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離我們十萬八千裏的鎮上了。
原本我以為這裏隻是普通的營地也沒有多想,就專心去幫著公婆搭建帳篷。
剛搭了一半就聽到周圍的人驚呼:“有熊來啦!”
身旁的遊客迅速都跳到了他們早已準備好的防護車上逃命。
隻有我和婆婆呆滯地站在原地。
因為我們唯一的車子早已被齊非鬱開走了。
人哪裏有熊跑得快。
可不管我怎麼哀求,周圍都沒有一輛車子願意停下來帶上我們。
最後棕熊將我撲倒,才給婆婆換來了一線生機。
而我自己卻落得個半身不遂,隻能依靠插滿全身的管子才能勉強維持生命。
齊非鬱非但沒有半點感激,反而在沈嘉怡的建議下毫不猶豫地拔掉了我的呼吸機。
看著我苟延殘喘的模樣,沈嘉怡悄悄地在我耳邊炫耀:
“那裏可是我精挑細選的地方,沒想到你運氣這麼好,第一次去就遇到了熊!”
那一刻我才知道,沈嘉怡故意換掉我們原本出行計劃來這裏的原因了。
思緒回籠。
身體被灰熊撕裂的疼痛感還隱隱從身體各處傳來。
看著眼裏隻有沈嘉怡的齊非鬱,隻剩下厭惡。
就算我為了救公婆付出了生命,也沒能換來他的一絲疼惜。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不想再和他們囉嗦,我直接拉開了沈嘉怡那邊的車門:
“你自己下去,還是我請你下去?”
隻是下一秒我就被齊非鬱用力推了出去:“薑宛眠,你鬧夠了沒有。”
“人命關天,不是你耍大小姐脾氣的時候,趕緊給我滾開。”
甚至沒有一絲猶豫,就鎖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