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我抬起頭,是他。
“昭昭,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程朗一臉關切,隨即看到林萱和她手腕上的鐲子,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我項目一結束就立刻趕過來了,這是怎麼了?”
“程朗!”看到他,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顧不得身體的不適,指著林萱的手鐲。
“你告訴我!她的鐲子!是不是我送你的那隻?!你給我解釋清楚!”
“昭昭,你冷靜點。”
程朗皺起眉,語氣帶著安撫,“我那隻鐲子好好地放在家裏保險櫃呢。你別多想。”
他匆匆對林萱說了句“抱歉”,然後想拉著我離開。
“我不走!”我掙開他的手,固執地站在原地,“程朗,今天你不說清楚,我哪兒也不去!”
“唉,你怎麼又來了......”程朗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不耐煩,但很快被溫柔取代。
“昭昭,你想想,我那隻鐲子尺寸那麼大,林老師怎麼可能戴得上?”
他上前一步,再次拉過林萱的手腕,這次動作自然了許多,將手鐲的背麵展示給我看。
“你看,這裏還刻了朵花,你送我的那隻可沒有。”
我定睛看去,手鐲內側靠近搭扣的地方,確實精巧地刻著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
“而且,”程朗繼續溫聲道,“世界上名字縮寫是CL的人那麼多,也許隻是巧合,這裏人多,我們回家再說,別在這兒鬧了,好嗎?”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找不到破綻。
我心中的疑慮暫時被壓下,但一絲不安的陰影卻揮之不去。
“林老師,抱歉,我太太今天可能有點累了,情緒不太好。”程朗對林萱露出歉意的微笑。
“沒關係,”林萱也恢複了溫柔可人的模樣,“程先生還是好好勸勸夫人吧,女人太善妒,心胸狹隘,對家庭和孩子都不好。”
“我們家的家事,就不勞林老師費心了。”程朗這句話語氣雖然客氣,卻帶著一絲疏離,讓我稍稍放下心來。
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在父親的公司初遇程朗時,他還是個普通的項目助理,眼神幹淨,笑容溫暖。
我隱瞞身份,作為實習生在他手下學習,他耐心指導,溫柔體貼,對我照顧有加,而且從不與女同事有過多牽扯。
我看著他憑能力一步步晉升,期間忍不住向父親“吹風”,暗中助他升至經理。
父親不反對我們戀愛,但對婚事持保留態度,這才有了那個三年之約。
我愛他的溫柔,愛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
我脾氣不好,他總能耐心哄我。
我缺乏安全感,他便主動斷絕了所有不必要的異性聯係。
我相信,能做到這些的男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