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醫生說我的癌細胞擴散到子宮,剛剛已經被割掉了。
小腹空空的,麻藥過去傳來劇痛。
隔壁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是蘇映雪的孩子。
我聽到沈淵開心大笑的聲音。
「阿雪!你竟然又給我生了個兒子!你好棒!」
蘇映雪虛弱地笑著。
「阿淵你別親我了,醫生護士都看著呢!」
我被割掉子宮,老公卻在隔壁產房和別的女人迎接生命。
沈淵給我打來電話,像是掩蓋不住內心的欣喜。
「阿雪她生了!是個兒子,我馬上就命令醫生采集他的臍帶血給你喝,你會有救的!」
過了會兒又像是安慰我一樣。
「你喝了臍帶血就能好的更快,你別難過,你病好了也會懷上我的寶寶的!」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紮在我心口,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他就在隔壁,他連走兩步路看我,看剛下手術室的我的時間都沒有。
我流著淚摸著小腹,那裏曾經孕育過生命。
我確診懷孕那天,沈淵帶我做了全身體檢。
醫生遞給我惡性癌症診斷單,沈淵抱著我哭了一天一夜。
醫生說不知道癌細胞會蔓延到我身體的何處,沈淵勸我打掉孩子。
我崩潰地大哭,對他發火。
「就算生下來是個死胎我也要生!那是我們的孩子!你不心疼我們的孩子嗎?」
沈淵抱著我哭,他說他更心疼我,他說他媽媽就因為難產死掉了。
他最懂生育對女性的殘忍,與其懷一個沒結果的死胎,不如提前流掉,對我傷害最小。
「等你病好了,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看著沈淵通紅的雙眼,我同意了。
原來他愛蘇映雪到這個地步,寧願哄騙我打掉我們的孩子!
我拿起手機給顧裴司打電話,答應他和他出國。
他很開心,說要訂最快的一班飛機回國接我。
既然我的丈夫這麼愛蘇映雪,那我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