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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親眼目睹丈夫沈修裕與閨蜜白音纏綿,我被強行灌藥,再次清醒已是法庭。

沈修裕點開錄音,瘋狂的人聲混著尖叫迸發而出。

“尊敬的法官,如您所見,原告現在的精神狀態完全失控,我懇求法庭準許離婚。並且我願意站出來,擔起她的監護責任。”

我死死看著他,看著坐在原告訴訟代理人位的白音,瞬間天旋地轉,信念轟然崩塌!

我拚命想要反駁這荒謬的一切,可聲帶卻隻能發出絕望的嘶吼。

“請法庭注意,被告又發作了!”

“經醫院診斷證明這是嚴重的躁鬱症與被害妄想症。基於此,懇請法庭支持我方全部訴求。”

法槌敲定——

“準予離婚,鑒於被告患有嚴重精神疾病,全部夫妻共同財產交由原告保管,並暫由其履行監護義務。”

監護義務......

我變成了法律認證的瘋子,還要活在他的監管之下?

01

世界,在我眼前轟然崩塌。

在那張我們睡了三年的床上,他正和我最好的閨蜜白音,如癡如醉地糾纏在一起。

房間裏彌漫著讓人惡心的氣味,還有白音帶著哭腔又明顯在享受的聲音:“修哥......萬一......萬一被她看見......”

沈修裕喉間溢出低笑,唇瓣貼著白音的耳朵:“看見又怎樣?我什麼時候把她當老婆了?”

“音音,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

“哐啷!”

手裏的杯子終於撐不住,脫手摔在地上,碎裂聲刺破了這肮臟的畫麵。

床上的動作,驟然停滯。

沈修猛地轉過頭,那雙曾讓我溺斃的眼眸,此刻隻剩下被打擾的不耐。

白音誇張地驚呼一聲,慌忙拉過被子遮掩,看向我的眼神卻掩飾不住的得意。

“被發現了呢?”

沈修慢悠悠地下了床,隨手抓過睡袍披上,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

“看來,計劃得提前了。”

計劃......還有什麼計劃?

我還來不及消化這滅頂的背叛,冰冷又帶著情欲氣息的手指,已經狠狠扼住了我的下顎。

“本來還能讓你多做幾天美夢,既然你自己非要撞破......”

他手臂一伸,從床頭櫃摸出一個藥瓶,擰開朝著我嘴裏狠狠灌了進來!

“唔......不!沈修裕!你瘋了!放開!”

我拚盡全力掙紮,指甲深深摳進他的手臂,抓出血痕,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又苦又澀的藥水嗆得我撕心裂肺地咳嗽,眼淚瞬間就糊滿了臉。

他就那麼冷漠地看著我,看著藥水一點點灌進我的喉嚨,直到瓶子空了,才像扔垃圾一樣鬆手。

意識,正被飛速抽離......

我像一灘爛泥,軟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天旋地轉。

恍惚中,我聽到白音裹著被子,赤腳走近的聲音:“修哥......她就這麼躺在地上,會不會有事啊?”

“我的音音就是太心軟。”

“對她?用不著可憐。”

意識徹底沉淪前,那些深情的過往,不受控製地閃過——

高中時,他是天之驕子,對誰都疏離冷淡,卻唯獨對我笑,在我被圍堵時護在我身前。

大學時異地,每天的電話比鬧鐘還準,噓寒問暖,風雨無阻。

他靠獎學金出國,在地球的另一端,卻比我還清楚我的生理期,總能算好時間把暖寶寶和紅糖寄到,生怕我受一點涼。

他放棄了國外的成就,回國時紅著眼睛抱緊我。

他說:“晴晴,我回來了,我好想你,想到快瘋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意識,終於無可挽回地墜入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識被粗暴地拽回這具軀殼。

頭痛欲裂,像有把鈍刀在顱內攪動。

我艱難地撐開眼皮,刺目的光線下,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冰冷森嚴的場景。

高高的審判台,冰冷的金屬座椅,旁聽席上......坐滿了漠然圍觀的臉孔......

而我——

正被坐在法庭的......被告席上?

02

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想質問,喉嚨卻隻擠出斷斷續續的氣音。

“肅靜!”我抬頭,撞上法官嚴厲的目光掃向我。

原告席上,沈修裕正表演著天衣無縫的悲痛。

“法官明鑒,我妻子......她病了。”

隨即,他按下手中的錄音筆的瞬間,法庭爆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

是我的聲音嗎?不!絕不可能!

在我愣怔之時,沈修裕適時歎息,痛心疾首。

“如您所見,我的妻子近期精神極不穩定,醫院診斷是嚴重躁鬱症,伴有強烈的被害妄想。”

他頓了頓,喉結痛苦的滾動:“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我不得不......提出離婚。”

我瘋狂搖頭,嘶啞的反駁漏出齒間:“不......是......”

可是,我發出的每個字都像是怪物嘶吼,沒有人可以聽懂!

沈修裕突然失態地指向我,眼神裏透著真實的恐慌。

“請法庭注意!被告情緒再次失控!”

我狠咬下唇,齒間嘗到血腥味,劇痛讓我勉強清醒。

也就在這時,我才發現,坐在我身邊的訴訟代理人——竟是白音!

不敢相信這一切,荒謬,屈辱,像一記悶棍砸在了我的胸口。

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

此時,白音起身擦過我,哽咽陳述:“法官大人,晴晴狀態確實很糟。自從叔叔阿姨走後,她打擊太大,經常情緒失控,總說有人要害她......”

他們竟然把我爸媽拿了出來!

那是我心底最深的傷疤,是我連呼吸都覺得痛的禁區!

心口猛地一絞,“噗——”

一口腥甜湧出嘴角。

白音驚呼著上前,用紙巾假意為我擦拭,手指卻狠狠掐入我手臂,附耳道:“別白費力氣了,瘋子的話,沒人會信。”

表演還在繼續。

沈修裕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緩緩卷起襯衫袖子,露出手臂上怵目的青紫瘀痕和新鮮抓痕。

嘩——法庭內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法官您看......”

他語帶顫音,痛苦難掩:“這些都是她失控時弄傷我的。我一直忍著,怕刺激她......但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那些傷痕......分明是我被他強灌藥物時,拚死掙紮留下的!

“最嚴重的一次,她拿著刀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承認出軌,就要......就要殺了我和她自己。”

沈修裕適時低頭,肩膀微微顫抖,扮演一個被精神病妻子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好丈夫。

旁聽席上響起一片唏噓和同情。

所有人都信了他的表演!

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個歇斯底裏、傷害丈夫的瘋子!

而沈修裕,是那個受盡折磨卻不離不棄的好男人!

多麼可笑!多麼諷刺!

沈修裕他看向法官,眼眶泛紅:“這些年,我努力照顧她,想幫她控製病情,但我......無能為力了。”

“我不忍送她進精神病院,離婚後,我願做她的監護人,守護她餘生。”

全場死寂,接著是更深的同情,甚至有人在暗中擦淚。

白音適時開口,眼含淚光:“作為安晴最好的朋友,我支持沈先生。”

“他是真的愛安晴,但他已經到極限了。”

腦子嗡嗡作響,他們後麵說什麼,我已經全然聽不見了......

腦子轟鳴一片,他們的後話已聽不見,直到法槌沉悶一擊,徹底將我震醒。

“本院查明,原告沈修裕與被告安晴感情破裂,被告安晴患有重度精神疾病......”

“準予原告沈修裕與被告安晴離婚。鑒於被告患有嚴重精神疾病,其名下及全部夫妻共同財產暫交由原告沈修裕保管,並由原告暫代履行監護義務。”

監護義務......

不隻是離婚,不隻是失去一切財產......我整個人都變成了他法律上了所有物!

絕望的尖叫衝破喉嚨:“啊——!!!”

法警立刻上前將我死死按住。

沈修裕一臉痛心:“對不起,她的病情不受控製。”

法官疲憊地揮揮手:“盡快帶被告去治療。”

他走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俯身將我攬入懷中:“別激動,一切都會好的。”

我發瘋似的從他懷裏掙脫,完全無法抑製,雙手狠狠捂住被淚水糊滿的雙眼。

怎麼可能會好呢?

我現在是法律判定的瘋子,是他可以合法監管的......囚徒。

03

車門轟然閉合,將法庭的喧囂徹底隔絕在外。

我被沈修裕粗暴地塞進了後座,像一團破舊的衣物。

他坐進駕駛座,透過後視鏡凝視我。

眼裏的痛心早已消散殆盡,隻剩下徹骨的冷漠,和近乎殘忍的快意。

“要回家了,安晴。”

我別過臉望向車窗,淚水比意識更快決堤。

家?我已經無家可歸。

沈修裕將我扔在沙發上,指節擦過我下巴。

“從今天起,要好好聽話。”

他蹲下,拍了拍我的臉,像在逗弄不聽話的寵物:“記住,你是瘋子,我是你的監護人,這是法律認可的。”

他拿出幾顆白色藥片和一杯水,遞到我嘴邊,語氣偽裝溫柔:“乖,吃藥了,吃了......就不痛苦了。”

我猛地偏過頭,藥片滾落在地毯上。

“啪!”

清脆的耳光落下,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角嘗到了血腥味。

沈修裕眼底終於泄露出真實的暴戾:“看來,藥效還不夠!”

他死死按製住我,撿起地上的藥片,再次強硬地往我嘴裏塞!

我拚命反抗,苦澀的藥味混著血和淚,被迫咽下。

他滿意地看著我吞咽下去,這才鬆開手。

“好好待著,別想著逃跑。”

就在這時,門開了,白音嬌笑著撲進他懷裏:“修哥,都處理好了?那個瘋——”

她的話在看到沙發上的我時頓住,隨即換上更得意的笑。

“喲,這不是我們的安大校花嗎?嘖嘖......現在這副尊容,說你是街邊的流浪漢都有人信!”

沈修裕摟著她的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音音,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白音緩緩傾身,惡心的氣息湊近了我:“我們搬回主臥了。你的那張床,修哥昨晚......很急。”

他們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在我麵前,將最不堪的羞辱演繹成一場盛大的淩遲!

沈修裕享受著我的表情:“看清楚了嗎?安晴,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報應?我究竟犯下怎樣的滔天大罪,要承受這樣的折磨?

大門再次發出沉沉悶響。

藥效開始發作,熟悉的眩暈又一次襲來。

晝夜在監禁中失去了意義。

手機、電腦,所有與外界的聯係都被斬斷。

窗戶被封死,大門永遠緊鎖。

這裏,是我的牢籠。

一個彌漫著酒精味的深夜,沈修裕跌跌撞撞地撞開家門。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遞來藥片。

我聽見酒氣熏蒸的囈語斷斷續續飄來。

“媽......我做到了......安文濱的女兒......會比您當年......痛苦千倍萬倍......”

“這才隻是......開始......”

04

我屏息貼近門縫,昏黃的走廊燈下,沈修裕與白音的對話清晰可聞。

“修哥,別喝了......”白音的聲音膩得發慌。

“今天必須慶祝!”

沈修裕語氣輕快,難掩得意:“那家診所是安文濱一輩子的心血,現在終於姓沈了!”

“修哥太厲害了!”

白音崇拜地附和,“從安晴父母出事到現在,兩年時間,你計劃得天衣無縫。”

父母出事?

我的血霎時涼透,耳朵貼得更緊,幾乎要嵌進門板。

他又猛灌一口酒,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震的桌麵發顫。

“安文濱那個偽君子!當年害死我媽,還敢裝模做樣地說什麼盡力了!他該死!”

“修哥別生氣了。”

白音軟語勸道,“他和他老婆不是早就用命抵了債嗎?”

沈修裕眸色森冷:“死?太便宜他們了!”

“安晴不也在修哥手裏了?”

“不夠,我要她清醒地看著我奪走一切,直到她徹底崩潰,變成一個真的瘋子!”

我重重跌坐在地板上,渾身抑不住地顫抖。

不是意外!不是背叛!

這一場蓄謀多年的複仇!

他從未愛過我!所有的溫柔和愛意都是為了徹底毀了我......

恨意灼燒,我再也忍不住,撞開門,撕心裂肺地衝出!

白音看到我眼中的決絕,尖叫一聲,倉皇跑開。

我直衝沈修裕,雙手拚命比劃,想要質問,想要一個答案!

可他看我的眼神卻滿是厭惡,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揮手——我被狠狠摔向玻璃杯櫃!

碎片如暴雨般刺入身體,鮮血浸透衣衫。

好疼......也好......就這樣死了吧,終於能和爸媽團聚了。

意識沉淪的最後一秒,我看到沈修裕那張俊美卻猙獰的臉朝我撲來。

他好像......在慌?

是怕我死了,他精心策劃的報複就沒玩物了嗎?

沈修裕,你真是個魔鬼!

05

再次睜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管叔焦急的臉。

他是父親摯友,也是我家的律師。

我還未回神,管叔已然開口:“小晴,我一直在找你。”

他壓低聲音,“判決書我看了,完全不合常理。安先生臨終前留給我一封信,叮囑如果你和沈修裕有任何異常,必須立刻介入。”

爸爸的信?我顫抖著抓住他的手。

“等著。”管叔迅速起身,幾分鐘後帶回幾張紙和一小瓶水。

“快,吃下這個。”

他遞來藥片,“這個可以暫時中和鎮靜劑的藥效。”

我立刻吞下,接過那幾張紙......是父親的信!

淚水模糊了視線,真相終於清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是您父親留下的錄音。”

管叔遞給我一個U盤,“裏麵還有沈修裕母親術前的談話。”

“管叔......”

我的聲音終於衝破藥物的枷鎖,卻沙啞得陌生。

“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就走!”

管叔斬釘截鐵:“車就在醫院後門等著!我打聽到沈修裕今晚有應酬,我們必須趁現在!”

我跟著管叔在回廊奔逃,遍體鱗傷,藥力猶在,舉步維艱,可我一定要逃出去!

後門近在咫尺!

就在我的手指即將觸到門把的刹那——

“要去哪兒啊?”

惡魔般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廊影深處,沈修裕斜倚而立,笑意森然,眼神如獵手鎖定獵物。

“跑得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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