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疼醒的。
睜開眼時,卻聽到了夏梨尖厲的嘶喊聲。
“我不吃,誰知道這藥有沒有問題!”
夏梨痛苦地喊叫著,渾身微微顫抖。
一旁的藥物研究員順勢提出要用我做實驗。
陸顏安麵露糾結,遲遲未曾說話。
“隻有我死了,才能忘掉痛苦!”
“先弄死孩子,我再去死!”
夏梨尖叫著,伸手捶打著自己的肚子!
陸顏安嚇壞了,趕忙答應了研究員的要求。
下一秒,那些惡魔一般的人就衝進了病房。
骨子裏的恐懼讓我動彈不得。
那些人拿著電擊器,獰笑著朝我逼近。
劇烈的痛苦席卷全身。
我呼吸發緊,捂著腦袋衝向門口。
“救我,他們要殺我!”
我死死抓住了一個患者的衣袖,滿眼的乞求。
可陸顏安卻強硬地掰開了我的手指,將我扔給了研究員。
“大家別擔心,她隻是不想治療而已。”
患者眼中的疑惑被打消。
我憤恨地盯著陸顏安,卻在聲嘶力竭的怒吼中,被人拽著頭發扔回了地上。
電擊棍直捅我身上的軟肉,伴隨著惡魔般的低語。
“逃跑是需要受到懲罰的!”
“夏清,身上的傷怎麼來的!是不是你自己弄的!”
我幾乎咬碎了牙齒,才避免自己喊叫出聲。
研究員對視了一眼,加大了手裏的電流。
我被電得兩眼泛白,痛苦地癱倒在地上。
耳畔轟鳴一片。
隨著電流的再次加大,一股熱流自我的兩腿間流出。
屈辱感讓我的淚水肆意地流著。
偏在這時,病房門突地被打開。
“哎呀,清清,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啊!”
夏梨的尖叫聲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見大家都圍過來,夏梨伸手抹了把眼角虛無的眼淚。
“妹妹,我都因為救你失去了清白!”
“你為什麼還要嫌我臟,仗著有病想要逃出去殺我呢!”
我被電得失去了知覺。
根本無法反駁夏梨。
她莫須有的栽贓,讓圍觀人群眼中的鄙夷瞬間升起。
他們指責著我,說我活著就是罪過。
我像隻待宰的羔羊承受著他們的惡意,心口傳來的痛意讓我無法掙紮。
“差不多得了,你們是想她死嗎!”
陸顏安衝進來,伸手推開了研究員。
他伸手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裏放回床上,避開了外麵的目光。
“清清,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陸顏安眼裏的愧疚,並未讓我有半分的感動。
反倒是覺得惡心。
他一個罪魁禍首,現在裝什麼好人?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卻聽到陸顏安對著研究員冷聲開口。
“趁她現在沒有知覺,把她身上的腐肉挖去吧!”
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想要告訴陸顏安,喪失知覺隻是暫時的!
可轉眼就被人硬綁住了四肢,在嘴裏塞了團毛巾。
刀鋒劃過我身上,生生地剜掉了一塊肉。
劇烈的痛意讓我雙眼突出。
從床上支起上半身又栽了回去。
我被疼暈過去,又再次被疼醒。
汗水混雜著淚水,將鮮紅的液體變成了淡粉色。
我也不知自己忍受了多久的折磨。
再次恢複意識時。
夏梨和陸顏安正坐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