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剛落下,他就被保鏢扛著塞進車裏。
陸景川的傷口很深,醫生艱難止血,但是發現血很難被止住。
最終,陸星言再一次被蘇瑾月推到前麵。
“抽!抽多少都行,請救救景川,我求您了醫生。”
說完,她又跪到陸星言身前懇求:“星言,這次過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算我欠你的。”
陸星言紅著眼,最後撫摸上蘇瑾月的臉,就像他們婚禮上那樣,陸星言深情又眷戀的摸著蘇瑾月的臉。
“好!你欠我的。”
陸星言就這樣再次跟醫生去到手術室,大門關閉的前一刻,蘇瑾月心裏愈發緊張。
她連忙叫住陸星言,戀戀不舍道:“星言!我會永遠愛你!”
陸星言垂頭,低聲喃喃:“可我不會再愛你了。”
血液再次順著輸血針流到儲血袋裏。
血袋一包包的被抽滿,陸星言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直到機器發出警報,陸星言的意識也越來越恍惚。
護士提醒醫生:“不能再抽了,再抽陸先生會有危險的,醫生,我們血庫今天不是剛到了一批陰性血嗎?為什麼不用?”
醫生搖頭:“不是我不用,現在情況緊急,我也沒辦法立馬寫用血申請,更何況,剛才陸總跟我交代,陸景川才是陸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醫生也別想當了。”
“可是陸景川並沒有那麼嚴重,您......”
“別多嘴,一切都是陸景川吩咐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可是......已經抽不出來血了,就算你受陸家威脅,你也不能謀害性命啊醫生!”
“閉嘴,你還想不想在醫院幹了!他要死了,死無對證,誰能證明?”
陸星言將這一切聽在耳朵裏,在昏迷的前一刻,他暗自給好哥們偷偷打去電話。
手術燈滅了以後,陸景川被醫生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所有人蜂擁上去,熱淚盈眶的去查看陸景川的情況。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醫生補充道:“病人需要營養供應,最好給他吃一些進補的東西養養精血。”
蘇瑾月這時想起來,自己冷凍在醫院的那個孩子。
“爸媽,當初我生下來的那個孩子胎盤就是為了景川備用的,我現在就去找醫生看能不能製成藥丸。”
陸母點頭:“好!”
蘇瑾月連忙去找醫生,想取回孩子和胎盤。
卻被告知,十天前,她的丈夫陸星言就把東西取走了。
“陸星言?”
蘇瑾月腳下一滯,想到什麼後她立即給陸星言打去電話。
可電話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陸星言的家屬嗎?他死了,你們能不能過來把他骨灰帶走?哦,對了,還有他孩子的骨灰。”
“什麼?他......死了?怎麼可能?”
蘇瑾月跌跌撞撞的跑出醫院,按照電話發過來的地址趕到殯儀館。
大廳裏,正放著兩隻一大一小的盒子,上麵印著陸星言的黑白頭像,還有他們死胎嬰兒的黑白照。
怎麼可能?
蘇瑾月顫抖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城端著一隻盒子,將東西一股腦塞進蘇瑾月的懷裏。
“這些都是星言生前拜托我給你的,裏麵還有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他是一句話都不想和蘇瑾月多說,交代完就處理陸星言的後事去。
蘇瑾月看到箱子裏都是她曾經送給陸星言的禮物,還有他們的婚戒。
除此以外,還有陸家給他的收養協議書,不過現在裏麵多了一個解除收養關係的協議,陸星言的名字赫然在上。
還有曾經代表陸家少爺身份的身份證,各種奢侈品等。
這是陸星言的所有了......
蘇瑾月顫顫巍巍的打開上麵的信紙。
裏麵隻有簡短的一句話:我陸星言從此,和陸家斷絕任何關係,和蘇瑾月,再無夫妻之情!
他不要他們了,不要她這個妻子了......
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