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突發地震,我催促趕緊逃生。
丈夫的白月光譏諷我膽小怕死,丈夫也不以為然。
我隻好陪著繼續遊玩。
斷裂的鋼架轟然墜落,砸向白月光。
我被她死命拽著,一根根鋼筋刺進我肋骨。
還沒等我哭喊,丈夫看著皺眉的白月光又踹了我一腳。
“賤人!要不是你提議來這度蜜月,阿妍怎麼會受傷!
你肯定早知道今天會有地震,你就是故意的!”
我肋骨被刺穿得更深,連呼吸都痛得要命。
丈夫粗暴地撥開我抱起白月光,頭也不回地離開。
“趁餘震沒來我先送阿妍去醫院,再找救援隊!
你老實在這裏待著反省,這是對你算計阿妍的懲罰!”
我等了一夜。
他不知道,雨季的暴雨倒灌,等著他的,是一具被泡發了的孕婦屍體。
......
付則行摟著昏迷不醒的周妍妍衝進醫院,渾身淋成落湯雞,整個人幾近崩潰。
“她在地震中受了重傷,快!快給她安排手術啊!
他跌跌撞撞,一個一個科室的門敲進去找醫生,還給醫生跪下了。
一個大男人哭得這樣淒慘狼狽,又是卑微至極的哀求。
在場所有人都唏噓不已,為他懷中的周妍妍捏了把汗。
醫生護士連忙把周妍妍推進了手術室。
付則行滿臉擔憂焦躁,嘴裏念念有詞,祈求著神佛保佑。
他一向清冷自持,此刻卻將戴了近三十年沒離身的佛珠摘下,隻為求神佛拯救他的白月光。
要不是護士攔著,他恨不得扒著手術室的門去看醫生動手術。
手術室門口的燈才亮起不久又迅速熄滅。
門打開。
周妍妍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主刀醫生欲言又止。
“怎麼這麼快?
醫生,手術順利嗎?她沒事吧?”
付則行慌亂地撲過去,死死攥著醫生的手,連聲音都在顫抖。
醫生拍了拍付則行的肩。
“別擔心,小夥子,你女朋友啊一點事沒有,隻是受了點驚嚇。”
付則行愣住了。
“可、可她不是暈、暈過去了嗎?是不是檢查得不夠細致?
當時我就在她身邊,親眼看著鋼筋混凝土掉下來,砸在她身上......”
醫生打斷他。
“你女朋友渾身上下連皮外傷都沒有。”
付則行愣住,語無倫次地反駁。
“怎麼可能!
我親眼看著鋼筋紮進了她的身體,醫生,肯定是檢查錯了!
求求你們,你們再給她重新做個......”
醫生被付則行糾纏的有些不耐煩。
“裏裏外外檢查過很多次了,就是被嚇暈的,休息一下就可以離開了。”
得知周妍妍一點都沒受傷,付則行拍著胸口,喜極而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謝謝你,醫生,我去看看她!”
看著快三十歲了的付則行跟個毛頭小子一樣興奮地跑進周妍妍的病房,醫生無奈一笑,搖搖頭回了辦公室。
“現在的小年輕啊......這種感情真讓人羨慕。”
病房裏,周妍妍悠悠轉醒。
看見坐在床邊守著她的付則行,抽泣著撲進他懷裏。
“則行,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
付則行用力把周妍妍抱進懷裏,撫著她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
你這丫頭,說暈就暈,真給我嚇死了!”
周妍妍埋在付則行懷裏哭了好久,忽然想起些什麼,猛地抹了一把眼淚。
“靜如姐!則行,靜茹姐是不是還被困在廢墟裏?!
她畢竟是你的新婚妻子,我們快去救她吧!”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這會兒倒是想起來有我這麼個被壓在廢墟下、被鋼筋紮穿了的人了。
聽周妍妍提起我,付則行的臉色瞬間冷下來。
“阿妍你可真是菩薩心腸!
我看今晚就是她溫靜如布下的局,她早就知道有地震,想借機除掉你!
她就是嫉妒心重,忍不了我身邊出現任何一個除她以外的女人!”
付則行已經認定了我是個惡毒女人,壓根沒想過,我要真有預測地震的本事,早就前程似錦了。
“也是阿妍心地善良,這才有菩薩保佑你,讓你沒在地震中受一點傷!”
我氣笑了,什麼心地善良,菩薩保佑!
要不是她及時拉我替她擋下那些來勢洶洶的鋼筋,她怎麼可能毫發無傷!
“可是......”
周妍妍眼裏劃過一絲精光。
付則行笑著褪下腕上的佛珠,戴在周妍妍手上。
“沒什麼好可是的!
這串佛珠是我自小戴著的,開過光,能保你平安。
這次也是多虧了它,你才能安然無恙!”
付則行溫柔地扶著周妍妍躺回床上。
“你呢,就好好休息,至於溫靜如,我晚點給救援隊打個電話。
你就放一百萬個心好了,死不掉的。
她這麼不識好歹,也該給她個教訓,真死了也是她活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付則行吹了吹燙粥,試過溫度後喂給周妍妍。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她布下的局!
她肯定會給自己想好退路的,等她出來了,我一定押著她給你跪下,好好賠罪!”
周妍妍愜意地眯起眼睛,享受著付則行的服侍。
兩個人黏黏膩膩地喂完飯,付則行還大張旗鼓地在醫院接水借衣服,給周妍妍擦了身子,換了身衣服。
整個醫院都知道,住院部住進來一對從地震中逃生的恩愛情侶。
病房有限,在周妍妍溫婉迂回的邀請下。
夜晚,兩人相擁而眠。
像一對真正的情侶一樣。
沒人知道付則行的新婚妻子還被埋在地震現場,被鋼筋紮了個對穿,血流成河。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已身處在這所醫院。
看著在付則行懷中安睡的周妍妍,我心中一陣絞痛,憤懣難以抑製。
付則行追了我五年,我才答應和他在一起。
我以為他追我這麼久,一定愛我如命。
誰知,周妍妍一離婚,他就原形畢露。
他的白月光周妍妍啊,隻需要站在那裏,就將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