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忘記他們還有最後24小時。
路過訓練室,看到顧盼盼竟在戴美甲。
我收回視線,將解約合同遞給何蘇越。
他有些詫異:“苒苒,你這是......”
我神色落寞看著廢手,垂眼:“我打不了職業了,留在這裏也沒用,你不是打算娶我嗎?”
何蘇越露出笑容,果斷簽了字。
他捧著我的手,哪怕它毫無知覺:“苒苒,我一定會讓你幸福。”
點點頭,我將合同裝進包裏。
向另一家職業戰隊發了郵件。
趁我不注意,何蘇越將戒指戴在我指間。
“裏麵刻著我們姓氏的英文字母,是我親自做的,希望你喜歡。”
我撫摸著烙印。
居然麻木得感受不到一絲痛楚。
隻是敷衍地應道:“喜歡。”
H & G,顧盼盼的姓氏也是顧。
我說打假賽的視頻在網上爆火。
顧盼盼天才選手的名聲遭受威脅。
生父氣的吹胡子瞪眼:“晚上我會召開記者發布會,你滾回來澄清。”
還沒開口,電話就被掛斷。
離開時,顧盼盼攔住我的去路。
她的視線落在婚戒:“這是我陪蘇越哥哥做的,怎麼樣,喜歡嗎?”
看著她話裏話外的炫耀。
我將戒指取下,扔進她懷裏。
“這麼眼饞,那就送給你。”
她沒反應過來,衝著我的背影嚷嚷:“喂!你去哪兒!記得出席發布會給我澄清!!”
我將這些年賺的錢全部用來安排後路。
夜幕降臨,我如期而至。
顧盼盼在鏡頭下梨花帶雨:“姐姐在密室裏被人襲擊,葬送職業生涯,心情不好才會那麼說的......你們不要怪她。”
我坐著,右手纏著石膏掛在脖頸。
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
“我會完成姐姐的夢想,替姐姐進入國家隊參賽。”
父母笑著說:“辛苦各位幫忙澄清,我們準備了晚宴。”
好一個幸福的一家三口。
根本不需要我多說一句。
休息室裏,父母難得對我溫柔的說:“我們苒苒也懂事,知道來維護盼盼的形象。”
我笑的苦澀,掙開何蘇越的臂彎。
在他們錯愕的注視下,我起身:“如果我說,我的手是顧盼盼安排人傷的,你們信嗎?”
“胡鬧!”
生父一愣,立刻反駁,“你別以小人之心揣測盼盼。”
生母連忙哄勸:“是呀苒苒,盼盼不是那樣的孩子。”
可他們分明一清二楚,不是嗎?
我轉頭看向何蘇越。
隻見他眼神閃躲,隨即笑道:“苒苒,你退役,不是正好能跟我結婚嗎?”
我忽然想起來。
何蘇越的母親,最不滿意的就是我在外拋頭露麵打職業。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看著他的雙眼:“如果我說,那些人不止毀了我的手,還毀了我,你信嗎。”
何蘇越眼中閃過一絲震色。
意識到我在說什麼,他們紛紛搖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譏諷地笑了:“無所謂,不重要了。”
他們的麵容在記憶裏一點點褪色。
那些愛啊,恨啊,已漸漸平息。
我隻身走出顧宅,坐上車離開。
就在戰隊老板熱情歡迎我加入時。
教練表情複雜,試探著問:“你看到視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