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知走後,我也跑出家門,想要打車去郊區的墓園。
可是此刻正好是擁堵期,我根本打不到車。
我給閨蜜打去電話,結果閨蜜此刻正被困在東郊,那邊出了交通事故,她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我抹著臉上的淚珠,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直到我看見了通訊錄中一個熟悉的名字,沈懷川。
是昨晚我暈倒在醫院後,沈懷川存在我手機上的。
我沒有更多猶豫,直接給沈懷川打去了電話。
兩個小時後,沈懷川帶著我,一起到了西郊的墓園。
我按照裴行知給我的號碼,準確的找到了孩子的墓。
墓碑上沒有照片,隻有簡短的幾個字。
「裴行知程昭昭之愛子」
瞬間,我再也忍不住,崩潰的坐在地上痛苦。
沈懷川手足無措,隻能靜靜地站在我身後陪著我。
我撫摸著冰冷的墓碑,哭的不能自已。
如果我的孩子還活著的話,肯定已經比墓碑高了。
他就這樣站在我麵前,伸出軟軟糯糯的小手摸著我的臉,細聲細語的和我說,「媽媽,別哭了。」
可如今,一遍遍回應我的,隻有冷冰冰的墓碑。
我渾渾噩噩的在墓園待了很久,一直到了夜幕降臨,我還坐在墓邊絮絮叨叨著。
沈懷川伸手來扶我,「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我木訥的點點頭,握著沈懷川的手站起來。
沈懷川將我送回家,猶豫再三,終於對我說。
「你不覺得你的重點搞錯了嗎?」
「樂樂正好是顧柔柔的孩子,裴行知也正好和顧柔柔有一腿?」
「一切是不是都太巧合了。」
我低著頭沒說話,此刻我還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不願再去想這些。
或許是日久生情吧。
我回到家,家裏漆黑一片。
打開燈,卻被坐在沙發上的裴行知嚇了一跳。
「你去看了寶寶,是嗎?」
我沉默的點點頭,提起寶寶,我的眼淚就不自覺的流。
「所以你去看寶寶,為什麼和沈懷川一起?」
我 猜裴行知多心了,所以急忙解釋。
裴行知卻不買賬,「那天也是沈懷川送你回來的,而今天甚至和沈懷川在一起待了整整一天,你當我這個丈夫是死人嗎? 」
我還來不及再解釋,裴行知就起身離開。
上樓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寶寶已經不在了,你要做的是好好對樂樂。」
「我和沈懷川最近在生意上出有糾紛,不管他說了什麼,你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