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林萱阿姨做他的媽媽,我五歲的兒子故意在我浴室門前倒油。
我滑倒大出血,七個月大的胎兒死在腹中,被迫引產。
我因為清宮疼得死去活來,兒子卻在病床前嬉皮笑臉,給林萱打去電話:
“萱萱阿姨,臭女人肚子裏的妹妹沒了!爸爸恨死她了,你快來做我媽媽吧!”
我求助地看向傅西川,奢望他能為我做主。
可他卻冷漠地默許了兒子的一切任性:
“放心,在你身體恢複前,我不會遣你回鄉。”
“我是孩子父親,我會尊重孩子的訴求。”
“我考慮過,萱萱是文工團幹部,善良溫柔,她比你擅長照顧孩子。”
上一世,我被父子倆的行徑氣得心梗發作。
最終在傅西川和林萱大婚那日鬱鬱而終。
重生後,我撐著還在流血的身體,出院回家燒光自己所有物品。
當父子倆看完林萱的文工團彙演回來。
見到的隻有空落落的家,和被我撕毀的定親書。
1.
重生到引產第四天,我大出血,幾近猝死。
住院期間,父子倆都沒有出現。
醒來後,布滿血絲的眼珠麻木的望著天花板。
雙手無力的交疊在腹部。
隆起的肚子沒有立即變得平坦。
而是鬆垮垮的垂在那。
像是鬥場上落敗的老母雞。
已經七個月了,女兒幾乎成型,有鼻子有眼睛的。
卻被鐵鉗夾碎,成了一堆爛肉。
醫生說,我是大齡引產,需要清宮,不然容易感染。
無痛針,需要家屬簽字。
打過去的多個電報無人接聽。
我的眼淚無聲滑落。
原來痛到極致,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
重生回來,我又一次體驗到了失去女兒的痛。
蝕骨剜心!
痛的模糊的視線,映出旁邊病床躺著的孕婦。
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
從住院到現在,她的老公日日守候,恨不得片刻不離。
而我從鬼門關搶救回來,老公和兒子都沒出現過。
不,不應該喊老公,我不配。
因為傅西川沒有跟我打結婚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