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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公主放肆公主
溫卉

第一章

我是夏朝最放肆的公主。

養男寵,參朝政,擁重兵,隻要我想,世上沒有什麼事是我辦不成的。

一次意外,我那恭順的駙馬傷了腦子,竟叫囂讓我學會三從四德,懂得什麼叫夫為妻綱。

我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當場便提劍刺向他的胸口,讓他知道什麼叫君臣有別。

1.

再一次傳來被禦史參奏的消息時我已經麻木了。

這群老頭子整日裏不幹正經事,專盯著我這個公主找事。

不就是納侍君的時候高興,擺了兩桌酒嗎,這和平常人家納妾有什麼區別。

且不說這都兩個月前的事,如今連我的駙馬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倒是開始長舌頭的說三道四了。

侍女花暖在旁提醒我道:“公主,這柳禦史就是之前跪在大殿外勸阻皇上不要立大公主為皇太女的那群人之一,是個極其迂腐的老學究,且十分看重家族顏麵,而柳侍君是他的偏房侄兒,從前誌在經濟仕途,自見了您一麵後便恍若變了一個人。

且您先前的幾位侍君進府的時候都沒有擺酒,偏柳侍君擺了,他估計是認為您為了太女殿下故意的呢。”

我聽了有些難以置信:“竟還有這回事。”

片刻又笑了起來:“那也算是歪打正著了,看來之後我要帶柳侍君多出去走走。”

正想著如何氣一氣這些個老學究,駙馬身邊的貼身小廝走了進來。

他的臉頰布滿了細密的汗,想來是有緊急事。

那小廝一進門就猛地跪地磕頭:“求公主救救駙馬!今日駙馬早起時不幸摔倒了,府醫來看說並無大礙,過一個時辰就醒了,可,可......”

見那小廝吞吞吐吐,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快說!”

小廝又磕了一個頭,結結巴巴的說道:“駙馬醒是醒了,隻是好似中了邪,先是有些激動的吼叫,片刻後又突然發了瘋,撕了您送的畫像,還說了些大逆不道之言。”

那小廝也不敢重複駙馬說了什麼,隻一個勁的磕頭:“汙言穢語小的不敢汙了公主尊耳,還請公主救救駙馬。”

駙馬陳氏是個恭順溫婉的人,自從與我成親,那便是處處以我為先,對我是無有不應。

甚至在得知我與國子監司業幼子互生情愫時,也是大度的替我上門提親,納為侍君,簡直是古往今來賢良第一人。

平日裏與我說話更是輕言細語,知書達理,與後院的諸多侍君也並未有過矛盾。

實在是難以想象他發瘋的樣子。

我連忙帶人前往他的碧恒院看看情況。

剛踏進院門,就見一隻戲水鴛鴦柳葉瓶被甩出。

瓷器摔碎的聲音刺耳,看向遠處的碎片,我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那是我上個月送予陳氏的,希望我們二人能妻夫恩愛,白頭到老。

花暖見我麵色低沉,向身後的侍從使了個眼色,抬頭朝正房高喊:“公主駕到,駙馬還不出來迎駕。”

立刻,我的駙馬出現在我麵前。

他一扇淩亂,發髻散落顯得沒有規矩,也不似往常般溫順有禮,竟直直盯著我的眼,到了跟前也不行禮,甚至露出了奇怪的笑。

看著那張我從前甚是喜愛的臉,此刻竟有種陌生感。

看來駙馬是真的瘋了。

我正欲開口讓人扶駙馬回去休息,就見他開了口。

“喂,你就是我娶的公主?長得倒是小有姿色,可惜小爺我不喜歡你這款......”

還不等我回應,花暖就先上前一步扇了陳氏一巴掌。

“麵見公主不行禮,口出狂言,還請駙馬自重。”

2.

花暖雖是我的貼身婢女,卻也是四品女官,且這一巴掌還有我的示意,陳氏挨的不冤。

但見一個婢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他,陳氏突然暴怒,竟想反手打回去,而我身邊的府兵動手更快,三兩下就將他擒住。

陳氏被迫跪在我麵前,但他卻大逆不道的抬頭看向我,眼神中滿是厭惡。

“你是公主又如何,還不是個女人,既然是嫁給了我,那我就是你的天!三從四德,夫為妻綱你一個都不懂,像你這樣敢......”

駙馬的一番話嚇得周圍所有人變了臉色。

府兵手上的力氣加重幾分,巨大的疼痛讓陳氏那張瘋癲的臉變得更加扭曲。

他說的話也更加放肆。

“你不就是仗著你姐姐是皇太女嗎?她一個女的,誰知道皇位這麼來的......”

汙言穢語敢說道我阿姐身上,看來這陳氏是真的想死了。

我本不欲與他過多糾纏,聽他這話,便猛地抽出身旁的佩劍朝他胸口刺去。

突然的動作嚇得周圍侍從們立刻下跪。

“陳氏,我念你瘋病在身,便教一教你我公主府的第一規矩,那便是君臣有別。不過是看你溫柔賢淑賞你做我的駙馬,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我這一劍不是威脅,是實實在在的刺進了陳氏的血肉。

雖隻刺了半寸,但嫣紅的血跡和疼痛卻還是嚇得陳氏立刻閉緊了嘴。

他癱倒在地,麵色痛苦,不可置信道:“你敢?我可是駙馬!”

我將長劍抽出,隨意丟在地上。

“駙馬又如何,若非得我青眼,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鮮血順著傷口流出,在陳氏身邊彙聚成一小灘血。

可能是意識到我真的會殺了他,陳氏看著那一灘血,再看看周圍所有人都因我的怒氣而跪倒在地,根本無人在意他是否會失血而亡。

陳氏難以置信得搖了搖頭,呢喃道:“不對,不......不該是這樣的,我是駙馬,公主該唯我是從才對,你應該求我,然後......”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話還沒說完,竟就仰頭昏死過去。

原本架住他的府兵動作變得猶豫起來。

雖然我很想讓陳氏以死謝罪,但看他剛才的表現,怕不僅僅是發瘋那麼簡單,倒像是從前宮中有過的換魂事。

念在他從前溫婉懂事,我隻能在心裏誇讚自己是個好人,揮揮手讓人抬他下去醫治,又派人去護國寺請個大師來看看。

3.

回到正廳不過半個時辰,府醫就前來稟告。

老大夫麵露為難,下跪告罪道:“駙馬驚嚇過度才昏厥,身上的傷口並無大礙,隻是小人無論如何也找不出駙馬性情大變的原由,從醫四十多年,實在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還請公主恕罪。”

府醫是我從宮裏太醫院帶出來的,醫術精湛,在皇城裏也算得上數一數二,連他也看不出原由,我隻好讓護國寺的大師速速趕來。

想不到的是隨著大師來的還有我的阿姐,當朝皇太女。

阿姐先是去看了看駙馬,又親自向府醫問了問他身上的劍傷,得知沒事才讓人下去

阿姐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我:“慕容宜,你真是膽子大了,從前嬌蠻也就罷了,現在還想殺人?”

聽見這樣的冤枉,我當場就扯住阿姐的手臂,左右搖晃撒嬌道:“阿姐!是陳氏言行無狀在先,我氣急了才動手的,況且我是有分寸的,傷不了他,隻是嚇唬罷了。”

聞言,阿姐皺眉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你啊。”

母後早逝,我與阿姐即使是有父皇的寵愛,但在後宮中,我們依舊是如履薄冰。

父皇無兒嗣,阿姐是如何一步步獲取天子信任,如何與宗室周旋,如何讓前朝老腐朽閉嘴被立為儲君,其中的艱難險阻,一切我都看在眼裏。

我雖放肆,也不會真的殺掉駙馬,給人參奏阿姐的機會。

否則以我的性格,早在陳氏第一次對我出言不遜的時候就砍了他的頭。

阿姐見我沉默,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如今我的位子也算坐得穩了,若是駙馬實在不知好歹,你隻要別把人提到大街上去砍就行。”

我立刻抱緊了阿姐的手臂:“還是阿姐疼我。”

我正與阿姐玩鬧,就見護國寺大師來了。

大師手持念珠,朝我們行禮:“回稟太女,公主,駙馬並非中邪,但也確實是身有異變,隻是老衲才疏學淺,實在是不知何解。”

我與阿姐對視。

連大師都沒辦法。

若是駙馬日後都是今日這副樣子,我怕是不過兩日就能再招一位新駙馬入府。

阿姐也想到了這一點,無奈扶額,揮了揮手讓大師離開。

臨走時,阿姐對我囑咐不斷:“除非萬不得已,不可起殺心。”

4.

自知駙馬不可能再回到原來溫順的模樣,我便立誌要將駙馬調教回原來的樣子。

我還特意去後宮中找了教導秀女的姑姑,囑咐無論用何種方式方法,隻要能讓駙馬變得乖順就好。

怕駙馬不聽訓誡,我又特意找了兩位身強力壯的府兵在旁監督,若是駙馬實在忤逆,使些武力手段也是要得的。

開始的一旬,駙馬冥頑不靈,口中汙言穢語不斷,言語間竟有對天家的不滿。

嬤嬤手段了得,先是看在駙馬失智的分上給他科普了我朝律法,又在我的授意下去大獄帶了幾位犯人殺殺駙馬的銳氣。

那幾位罪犯皆是受過大刑,斷手斷腳,麵容刺字,裸露的皮膚上密密麻麻全是鞭痕和烙鐵印,天氣漸暖,更有甚者身上開始流膿。

這一幕是真的嚇到了駙馬,在被打了十大板後,他竟直接昏死過去。

花暖為我扇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碧恒院的情況。

“駙馬病後就一蹶不振,雖不再敢忤逆嬤嬤,但行為消極,禮儀進展是一點也沒有,不過嬤嬤是宮裏出來的老人了,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隻三天就把駙馬收拾的服服帖帖,據說已經調教的和先前一樣,嬤嬤昨日還來找我說駙馬這幾日就能來伺候您。”

我伸手剝了一顆荔枝漫不經心道:“不急,告訴嬤嬤不要傷了他的臉。”

話音未落,柳侍君就軟著腰肢進門請安。

我向來愛他這副嬌媚求寵的樣子,朝他招手,他也識趣的跪在我的腳邊,將頭伏在我的腿上。

柔順的長發蔓延至地,柳侍君抬著頭望向我,眼神滿是歡喜的朝我說這些天的趣事。

美人伏膝。

我忽然理解了前朝昏君。

一時心動,伸手拿了桌上剩的兩顆荔枝,逗貓似的扔進他的懷裏,漫不經心道:“嶺南新進貢的美人荔,跑死了三匹寶馬才送來的,我也不過得了六顆。”

柳侍君珍惜的捧起荔枝,激動的話都說不直了,向後膝行兩步,實誠的磕了幾個頭,眼中滿是獲殊榮的興奮:“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看他這副樣子,我心情大好,挑逗的摸上他的下巴,拉近和他的距離,言語曖昧:“謝我的方法有很多種,你猜我喜歡哪一個。”

聞言的柳侍君臉上立刻泛起紅暈,嬌羞的偏過頭,卻又試探性的轉頭看向我,最終在我灼熱的目光下敗下陣來,用手遮住臉頰和眼睛:“隻要公主想,奴家做什麼都可以。”

這副嬌羞又欲拒還迎的表情我最是適用,一把將他從地上攬起,坐在我的身側。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白日宣淫時,駙馬就踏進了我的正房門。

被人忽然打攪了興致,我不悅地皺眉看向駙馬:“未經通傳就擅自闖入,看來規矩還是沒學好。”

逆著光,我看見駙馬麵色麵幻莫測,似受了萬分委屈,最終還是乖順跪下:“臣給公主請安,還請公主恕罪。”

就是這種隱忍卻不得不屈居我之下模樣,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抬手為駙馬賜座。

還未等駙馬開口,柳侍君就輕輕推離我的懷抱,站起身來。

“公主可還記得奴家的表弟,自上次賞花宴與公主交談過後,便是對公主情根深種,多次托奴家來打聽公主意向,今日趁駙馬也在,奴家便大膽向公主請求,若公主有意於表弟,可否讓駙馬去府上提親,成全表弟的一番癡情。”

5.

我沉思片刻,回憶起半月前在賞花宴的一番風流韻事。

想起那男子的綽約風姿和臨走時欲語換休的眼神,我不由得心動,既然兩心相通,府中多來幾個新鮮麵孔也是可以的。

想著日後後院又能多一些花一樣的美男,我心情一好,當即就吩咐駙馬。

“此事就交給駙馬去辦吧,正好你大病初愈,也算是對你的曆練......”

話還沒說完,陳氏就突然從座位上站起,雙目瞪圓怒視於我,嘴唇上下不斷抖動,藏在廣袖中的手不出意外應該是緊握住的。

我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皮看向他,又不緊不慢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小口:“怎麼?駙馬規矩還沒學好嗎?”

像是想起嬤嬤的手段,駙馬劇烈的深呼吸幾下,忍著怒意坐下,不再言語。

柳侍君感激的朝我和駙馬跪謝:“多謝公主成全。”

瞧他高興的樣子,我不由得朝他招手,待他膝行到我腳邊,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而柳侍君也揚著笑接受我的讚揚。

就這麼一幅在公主府再正常不過的畫麵,陳氏卻又再次站起,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我道:“你......你們簡直是......不知羞恥!”

而後又指著柳侍君道:“堂堂七尺男兒,你竟然如此奴顏婢膝,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不過是仗著她親姐是太女罷了,你就這樣這樣妖媚爭寵,簡直是丟了天下男人的臉!就算是在我們那裏,這樣的女人也要被浸豬籠的!”

駙馬言辭激動,像是朝堂上以死直諫的忠臣。

可惜這裏是公主府。

他話音剛落,周圍伺候的丫鬟齊齊跪下謝罪,就連柳侍君也不再嬌媚,嚇得立刻端正跪下。

“公主德政斐然,太女女中堯舜,奴婢們不敢妄言!”

“公主息怒!能在公主身邊伺候是奴家幾世修來的福分!奴家萬不敢有這樣的想法,還請公主明鑒!”

語畢,他立刻磕頭,還用腳尖踢了踢愣神的駙馬,示意他一齊跪下謝罪。

駙馬先是錯愕,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麵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糾結片刻還是不情不願的跪下。

“臣方才糊塗了,說了對公主大不敬的話,還請公主恕罪。”

隻是他跪的筆直,一點也不像知罪的樣子。

我歪坐在椅子上,單手靠在桌子上托腮,另一隻手則是有規律的敲打著椅子扶手。

花暖見我發怒,減緩了搖扇速度,似是想勸我,我卻抬手打斷了她的進言。

“看來嬤嬤還是手下留情了,駙馬還是由本宮親自調教的好。”

“畢竟來自另一個時空的自由人,還是不太適應我們這裏的封建規矩。”

言罷,本來低頭的駙馬忽然抬頭,難以置信的看向我,看見侍衛抬來了刑具,他又不甘心的癱倒在地。

6.

烈日當空,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命人將駙馬拖到人群中央。

中央掛了一個兩人高的木架子,架子頂上是一個套索。

駙馬以為我要將他吊死,奮力掙紮著,衣服在糾纏中扯歪,那張我最愛的臉也變得猙獰,一點都看不出來曾經的謙謙君子模樣。

“你敢!慕容宜你怎麼敢殺人!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隨意殺人!”

侍衛將駙馬倒吊著,頭隻離地一尺遠,一碟絹布和一盆清水也被呈上來。

直到這時駙馬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我坐在廊下,清風拂麵,心情總算是舒坦了一些。

“駙馬,念著你這張臉,我本不想對你動手的 ,可你實在是學不乖。”

“貼加官,你們那個時空的封建統治者發明的刑法,你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駙馬既然還念念不忘你們那個時空,不如就試試吊刑和貼加官一起使用會如何。”

我朝侍女揮了揮手。

“先讓駙馬將那一盆水貼完,記住別傷了他的性命。”

駙馬臉部漲紅,不僅是因為倒吊,更多的是氣憤和恐懼。

第一層絹布貼到他的臉上,他不停的擺動身體掙紮,試圖將絹布甩下。

“慕容宜!你個毒婦!你怎麼會知道!”

但這絹布是我特意從地牢拿來的,怎麼會讓他輕易甩下,他扭動的越厲害,那絹布便貼的更緊實。

第二條,第三條,越來越多的絹布浸透了水貼在駙馬臉上。

迫切需要空氣呼吸的他像一條蠕動的大蟲,見掙紮無果,口中的質問謾罵也變為求饒。

“公主!我錯了!求你放我一馬!求你!”

“我來自未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火藥!製鹽!我都可以告訴你!”

聞言我隻輕輕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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