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直接殺進了副校長辦公室。
日記本被我狠狠摔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我妹妹是被唐明遠害死的!”
副校長像個笑麵虎一樣眯了眯眼。
“林小姐,這種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誹謗?”我冷笑,“那這些算什麼?”
我甩出房卡照片。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
“一張房卡能證明什麼?曉茹同學......情緒一直不太穩定。”
“放屁!她是你們係的優等生!”
副校長突然壓低聲音:“林夏,你父親還在市醫院工作吧?母親在實驗小學?”他微笑著,“再鬧下去,我怕你們全家在本地......會很難過。”
我抄起他桌上的茶杯砸在牆上,瓷片四濺。
“你威脅我?”
“是忠告。”他按下座機快捷鍵,“保安,請這位林小姐出去。”
被架出辦公樓後,我站在陽光下,卻感覺渾身冰冷。
這群敗類,不可原諒。
當晚,我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溜進帝豪酒店。
監控室的門虛掩著。
我溜進去時,保安正打著瞌睡。
手指顫抖著調出兩周前的監控錄像。
屏幕上的畫麵讓我的血液凝固——
月28日23:17,唐明遠拽著曉茹的胳膊走進電梯。
曉茹在掙紮,嘴唇動著分明在喊“救命”。
我的手機鏡頭對準屏幕,手指抖得幾乎按不下拍攝鍵。
突然,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幹什麼的!”保安瞪著眼睛。
我撞翻椅子奪門而出。
衝出後門時我彎腰在胡同裏幹嘔,喉間泛起鐵鏽味。
那晚我蜷在床上,盯著手機裏那段21秒的視頻看到天亮。
天亮了。
我一刻都等不及的跑到警局,憤怒的把視頻遞送到警察眼前。
“警官,你看!這明顯是強迫!”
胖警官皺著眉頭看了半天。
“角度問題吧?也可能是扶一下。”
“扶你媽!”我一拳砸在桌上,“因為這個人渣,我妹妹前幾天死了!”
他臉色突然變了。
“林小姐,請注意言辭。”
餘光瞥見酒店經理走進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
“警官,我們係統出了故障,原始錄像已經......”
我抄起桌上的保溫杯砸過去。
熱水潑在他臉上,他尖叫著後退。
“我!昨!晚!剛!看!過!”
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血沫子。
胖警察突然變了臉。
“非法入侵、毀壞監控、現在又襲擊他人?”
他唰地抽出筆錄本,“小張!先帶她去醒醒酒!”
他們按著我往留置室走時,我透過玻璃門看見酒店經理在擦臉。
他對著手機說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死死盯著他,內心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