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虎哈腰點頭道,“那終究還是得靠毛哥賞飯吃。”他伸出手示意,“那您看...”
“好說,這個數。”毛哥伸出兩根手指頭。
孫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毛哥爽快,這人你帶走!”
毛哥伸手示意手下,手下便是遞給孫虎一個黑袋子,孫虎笑著雙手接過,“多謝毛哥。”
‘不點點?”
那個婦人站在一旁附和著道,“毛哥,您看您說的,咱們當然信你,以後我們還是要多合作的。”
毛哥勾著嘴笑地瘮人,“好說,以後還有這種腦子不好,長得好看的多來點,畢竟腦子不好的比較好掌控。”
“哎。”兩人皆是點頭。
隨後毛哥吩咐手下,“把人帶走,和那批一起,今晚就送出去。”
兩個手下把簡迎從地上給拉了起來就是往後門去,上了那輛麵包車,孫虎和婦人笑意盈盈地送走了毛哥一行人,就趕忙關上門數錢。
麵包車剛走沒幾分鐘,邁巴赫一行人便到了。
平房內,孫虎和婦人笑著數錢,今天真是碰巧的,賺大發了。
那小姑娘看著就像是個沒家的,又是下暴雨,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們走黴運那麼久,也該轉運了。
孫虎吊兒郎當癱坐在沙發上,腳架在前麵的桌子,歪著嘴喝酒,“娘們,今天你立功了,賞你去給我弄點下酒菜。”
婦人數著錢笑罵一聲,“王八羔子的。”
下一秒,木門被一道重力踹開,一行人闖了進來,沙發上的孫虎一激靈,身體彈起,還沒怒罵出聲便已經被兩個保鏢控製住。
婦人也被扣住,手裏的紅鈔票甩了出去漫天飛,落在平房的各個地處。
孫虎怒罵,“哪個道的弟兄,這是什麼意思!”當他抬頭看清眼前的男人,大腦一驚,麵色瞬間慘白。
男人西裝革履,貴氣冷峻與這破敗之處格格不入,身上散發的那股壓迫感讓人心驚膽戰。
本就窄小的平房也已經站滿了氣勢凜凜的保鏢,聽從此人號令。
孫虎就算是混七混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
他瞬間如同孫子般懦弱,“老板,您這是做什麼?我與您無冤無仇啊!”
“您找錯地方了吧!”
婦人麵色鐵青,趕忙附和著,“是啊,您..您這是..”
沈京州沒有開口,周煜琛上前一把拽住了婦人的衣領,“人呢?跟你上車離開的那個姑娘呢?哪去了?”
孫虎和婦人此刻隻覺得五雷轟頂,這麼大陣仗居然是找那個傻子的!
他們瞬間意識到完了,攤上大事了。
徐隱趕忙拉住周煜琛,周煜琛鬆開了那個婦人往後退了幾步,徐隱嚴肅看向那個婦人,“我們家小姐跟你上了車,你把人帶哪裏去了?”
“若是人無礙,我們先生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若是..”徐隱眼眸一利,“人出了事,後果你們擔待不起!”
“我們...”婦人腦子一片混亂,本以為是轉運了,沒想到是惹到閻王了。
孫虎早已經沒有剛才翹腳的悠閑自在,整個人都在顫抖。
周煜琛急促怒喊,“說呀!人呢?”
情急之下,婦人眼珠子亂轉,隻能亂編謊言,“那小姑娘是上了我們的車,我在公交車站碰見她的,她...她全身都淋濕了,整個人蹲在那裏冷到發抖,又..下著雨。”
“我見她可憐就說要送她回家,她就上了我們的車,但是後麵,她突然不坐我們的車了,吵著要下車,我們沒辦法,就放她下車了。”
“我還把我的傘給她了,後麵我們就回家了,她去了哪裏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孫虎見狀,連忙點頭,“是啊,我們沒幹嘛呀!隻是好心要送她回家,是她後麵吵著鬧著不坐我們的車了。”
婦人和沈虎相視一眼,現如今,無論如何都要咬死不知道她的蹤跡,決不能說已經把她給賣了。
周煜琛眉頭緊皺著,“你當我傻呀!”
這兩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好貨色!
婦人胸口頂著一口氣道,“是真的,不信您搜搜,我們這地方就這麼大,她真的不在我們這裏。”
周煜琛和徐隱還在逼問,孫虎和婦人便是咬死那個姑娘就是下了他們的車!
沈京州眉心微壓,環視這個周圍,臟亂差的角落,一串白蘭花手串獨處其中,顯得格格不入,他緩緩地走過去,蹲下撿起那串白蘭花。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裏閃過她一聲一聲叫他“沈先生”,聲音是那樣的順耳甜美,和白蘭花一樣潔白純淨。
內心被偏見和厭惡隱藏起來的情感好像在慢慢開上一刀口子。
周煜琛瞧過去,那串白蘭花落入他的眼中,他猛地過去抓過來看,隨後確認,急忙道,“白蘭花,是我送給她的白蘭花,不會錯的,我親手給她帶上的。”
徐隱一聽,猛地看向孫虎和婦人,“還不說?人呢?”
“我們小姐哪裏去了?”
孫虎和婦人整個人都懵了。
周煜琛怒氣衝衝道,“給我打,打到說。”
保鏢立馬動手,沒兩下,孫虎便都招了。
徐隱問道,“那個毛哥往哪裏去了?”
“我們不知道他的地盤在哪,他做事隱秘,每次都是他上門來收,我們也不知道他把人弄到哪裏去了。”
周煜琛怒罵,“王八蛋!”
徐隱眯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看來是還沒有打夠!”
“不不不...”孫虎鼻青臉腫,說話嘴角都流著血,“我們..我們是真不知道,但是剛剛聽他說,今晚就要把她連同一批一起送走。”
沈京州終於開口問,“你們怎麼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