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圍觀幾人當即張大了嘴!
“這方文茵可真是個蕩、婦!對自己相處十幾年的哥哥也敢做這種事!”
“本性就是賤!你看這村長家真正的千金,哪怕是窮養大的,都這麼有氣質。”
“就是!這方文茵小時候就沒個正經,還為了錢死皮賴臉在方家不走,真是不要臉!也不想想,非親非故的,白養了十幾年還不算,還好意思賴在這!”
周宏揚走到門口時,正好聽見議論。
一雙鋒利劍眉當即擰起,薄唇緊抿。
從進村起,他就聽見有關方家的事。
薑文茵的生父薑淮,是周宏揚的恩師。
半年前,薑淮告訴周宏揚,他有個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在鄰村的方家,希望周宏揚能去一趟。
如果她願意回來最好,不願意的話,就過她想過的生活吧。
周宏揚義不容辭的答應了。
隻是他當時在部隊抽不開身,隻能寫信給方文茵,詢問她是否有回來的意向。
結果方文茵要麼不回信,要麼就以各種理由搪塞拒絕,字裏行間都是不想失去方家富裕的生活。
他心頭頓時對她的本性產生懷疑,不過,還是親自來村裏跑了一趟,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目光短淺的人。
如果這次她還不願意跟自己走,那他也不拖泥帶水,會好好的勸老師放棄。
沒想到,到了方家門口,竟又聽見這樣的事。
薑文茵一點都不奇怪她這個不要臉的“大哥”會說出這種話,冷笑一聲,手上用力將他的隔壁往外掰,疼的方瑞滋裏哇啦亂叫。
“我勾引你?”薑文茵揚聲,“你給我說!實!話!”
“啊——就,就是你!”
那種丟臉的事方瑞絕對不會承認!他就不信,這麼多人看著,薑文茵真的會弄死他!
就在此時,房門口響起一道低沉的男音。
“究竟有沒有勾引,去派出所做個測謊不就知道了。”
眾人轉頭,薑文茵也跟著望過去。
男人一身綠色的軍裝,襯得他肩寬腰窄,線條硬朗。
他年約二十,鼻梁挺撥,五官冷峻,眉宇間透著幾分堅毅和威嚴,深邃如潭的眸子正牢牢盯在她臉上。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方瑞找到機會一躍而起,把薑文茵掀到了地上。
“反,反正你也沒能成功!”他指著薑文茵,理直氣壯地說,“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被你摸幾下,我也沒少塊肉!”
薑文茵忍著疼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怒極反笑。
“但我要追究你的責任!”她毫不猶豫,“既然軍官在這,那就幫我做個見證!我現在就報警!咱們一起去派出所測謊!”
周宏揚眼眸微眯,仔仔細細看著薑文茵。
都說字如其人,信裏,薑文茵字跡浮躁,語句淺薄,完完全全就是個坐井觀天的農家姑娘形象。
可現在見她,竟如此有膽識,臨危不亂,被這麼多人指責成蕩、婦,也沒有一絲畏懼羞恥,反而勇於為自己發聲。
但這究竟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他有意試試她,故意道:“部隊有美國進口的測謊儀,說上半句謊話都能測出來,要是敢誣陷,也要被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