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氣你爹!”陳立黨氣懵了,直接一拳頭給陳立國打飛了出去,“爹老子還沒死呢,用不著你來裝我爹!”
再說了,誰給陳立國暗示,讓他覺得他是一個敬重老爹兄長的人了?
陳立國壓抑著怒火,隻能轉換策略:“二弟,咱們是親兄弟,我要是升職了,你不也沾光嗎?何必損人不利己呢?”
“我這人沒素質啊,就喜歡損人不利己。還有,你把你那大餅收一收,咋著,你這大餅是加了金子,覺得是個人都喜歡吃啊?”
陳立黨掏掏耳朵,睥睨又不屑。
還沾光?
聾子聽著都得搖頭。
“陳立黨!”
陳立國本就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再者也壓製兄弟慣了,怎麼忍得了?
他心念一動,想到了什麼,忽然咬牙陰惻惻笑了起來。
“行,你別後悔!今天你對我極盡侮辱,明天的我,你就高攀不起!到時候你跪著給我道歉,我都不......啊!”
陳立黨把陳立國給打跑了,回屋就給同病房的人道歉。
順便宣揚了一波陳立國的所作所為。
開玩笑,不說清楚,那不成了他不兄友弟恭嗎?他現在可是當爸爸的人了,得保護好自己的名聲。
大家同仇敵愾,紛紛說陳立國的不是,轉眼間,陳立黨就和幾個大娘成了忘年跨性別閨蜜!
畢竟成為閨蜜的基礎就是一起蛐蛐別人!
李母看著混在幾個大娘中間毫無違和感的女婿,嘴角抽了抽,小聲地問閨女:
“鳳兒啊,你們這是徹底和你們大伯哥鬧掰了?你婆婆那麼偏心眼,到時候還不得鬧來啊?”
雖然她打心底裏覺得鬧掰了挺好,但畢竟也要顧忌一下親家母的心情啊。
要不然受苦的可是她閨女。
婆婆刁難兒媳,那簡直就是手拿把掐的小事!
“我婆婆現在可好了,媽你就放心吧,前後給了我七十塊錢呢,還有......”
李美鳳傻乎乎的笑著,沒有絲毫芥蒂。
李母心疼的摸著閨女幹枯的頭發,也稍稍放心了一些:“那就好,這樣媽就放心了。”
“嘿嘿,媽這二十塊錢我婆婆說是給你的,辛苦你給我伺候月子。”
李美鳳掏出裝錢的手帕來,一股腦的塞到了親媽手裏。
從結婚到生孩子這一年來,她媽可沒少貼補自己,有時候她都羞愧的慌。
“不用,我......算了,我還是拿著吧。”李母本想拒絕的。
親媽給閨女伺候月子理所應當的事。
可想想擔心親家母又變卦,到時候這錢在她手裏,也是閨女的底氣。
“嘿嘿。”
李美鳳美滋滋的笑了起來。
看著閨女沒心沒肺的樣子,李母搖搖頭,也不知道大武小武那哥倆跟親家母現在到了沒?
——
同樣擔心映春霞的還有陳立國。
“都過去一天了,爸你還沒哄好我媽去撤案嗎?”陳立國下了班之後,就匆匆回到胡同巷的陳家了。
他今天沒少被人指指點點,這種日子他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必須撤案!
陳大牛正蹲在地上喝著夾生的渣粥,老婆子不在家,他吃飯都成問題了。
聽到老大的話,頭都沒抬。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陳立國急的火燒眉毛了,見狀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火氣,一腳踢翻了陳大牛的粥碗,嗬斥道:
“吃吃吃,還吃呢!讓你哄好我媽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你說你還能幹點啥?”
“我媽手裏可是有三千八百塊錢呢!!不好好捧著她,非得打她,這下好了吧?”
“別人家爹托關係花錢都能給兒子送出一個前程來,你呢?托生成你兒子,我也是倒黴了!”
再不撤案,向麗麗的工作怕是就保不住了!
到時候,他想要的就更得不到了!
“你跟誰倆呢?活膩歪了你!”
陳大牛死死地盯著地上散落的粥,心疼的趴在地上都舔著吃了。
浪費糧食,天打雷劈!
陳立國低頭看著像個王八一樣趴在地上舔糧食的陳大牛,眼中無比嫌棄。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怎麼就是他爹了呢?
幸虧他找了個......
正想著呢,陳立國忽然被一腳踹到肚子,整個人飛倒,撞在牆上,整個人疼的好像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一般。
“你打我?”
“砰!”
回應他的,是陳大牛數不清的拳頭。
陳立國被打的七葷八素,站都站不起來,不敢置信的說道:
“我要是被你打死了,你可就沒有能出去炫耀的資本了!”
陳大牛冷哼一聲,眼神狠厲:“我是你爹,再敢對我不敬你試試看!”
他的確最看重老大,可若是老大不孝敬,不把他當盤菜,那就算是老大能長出鳳凰翅膀來,他也沾不到一丁點的光!
所以今天這頓打,他毫不留手,為的就是讓老大敬畏他!
陳立國骨子裏還是有著對父親的敬畏的,這些年習慣了說一不二的索取,才忘了小時候對父親有的害怕了。
這一頓打,果然讓陳立國不敢再嘚瑟過分了。
“爸,我,我剛剛也是太著急了。您也知道的,麗麗家裏可是......要是這一次麗麗因為咱家工作丟了,那以後咋可能還幫我?”
關於向麗麗的身份,陳大牛是家裏唯二知情的人。
陳立國強撐著站起來,討好的彎腰說話:“爸,兒子該打,”說著,狠心給了自己一耳光,見陳大牛臉色有所緩和,才繼續小心翼翼的開口,“爹,咱們付出了這麼多了,可不能就這麼被我媽和二弟攪和了啊。”
他一個大學生,為什麼娶一個高高在上的向麗麗?他是喜歡伏低做小嗎?
怎麼可能!
如今目的還沒達到,他怎麼允許出現變數呢?
陳大牛沉吟了片刻,才皺眉問道:“老大啊,你確定向麗麗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結婚也五年了,她可是從來沒有給過你任何幫助啊。”
付出這麼多還不見一點回響,這不是陳大牛的風格。
陳立國立刻說道:“爸,你放心吧,這絕對是真的。隻是我現在還沒做出成績,她不好......所以我才這麼急切的要這筆錢來升職啊。”
陳大牛想起陳立國當初娶向麗麗時候和他說的那些話,瞬間心動了。
耷拉的眼皮往上一翻,聲如洪鐘:“你說,你想怎麼辦!”
他還是了解老大的,既然來了,那一定是有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