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你說什麼?”陸臻臻問的時候,聲音都有點輕顫。
“我說五年前我和許安晚結婚了。”陸慎行一字一句的重複。
他的眼神就這麼看著陸臻臻,麵無表情。
許安晚低斂下眉眼,一動不動的站著。
任憑這人的手摟住自己的腰肢,倒是也很配合。
刺激陸臻臻,許安晚倒也樂意。
畢竟她和陸臻臻彼此厭惡了很多年。
陸臻臻當年的臟手段,許安晚知道的清楚。
然後許安晚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著陸臻臻,是一種挑釁。
她的身體忽然軟軟的靠在陸慎行的身上,嬌嗔。
“老公,我累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陸臻臻的臉色徹底變了。
是那天電話裏的聲音。
陸臻臻畢竟是當紅的一線明星,所以在公眾場合還是很體麵。
“恭喜。”陸臻臻已經恢複了冷靜,冷淡的說著。
陸慎行淡淡嗯了聲:“下一次這種事情不要再給我電話,我怕我太太不高興。”
字字句句都是給陸臻臻不痛快。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助理給你電話了。我會和她交代清楚。”陸臻臻壓著情緒說著。
陸慎行寡淡的對陸臻臻頷首示意,然後就摟著許安晚轉身離開。
許安晚不動聲色,但在心裏不知道腹誹了這人多少次。
她想,陸慎行真的這麼雲淡風輕的話。
在知道陸臻臻訂婚的時候,就不會情緒失控了。
嗬——
裝吧。
在陸慎行帶著許安晚走出陸臻臻的視線後。
許安晚當即就從陸慎行的禁錮裏麵掙脫出來。
兩人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就好似著急和陸慎行撇清關係。
許安晚的這種動作,讓陸慎行格外不痛快。
他想到了曾經——
年少的許安晚會偷偷的看著他,被抓現行的時候,卻又坦蕩蕩的衝他笑。
她對自己的喜歡,從來不遮掩。
甚至光明正大攔住自己,給自己送情書。
想辦法打探到自己的喜好,從來不在自己麵前出錯。
甚至每一次見到他,許安晚會笑眯眯的表白。
熱情而主動。
隻是陸慎行從來都沒理會。
但人心是肉長的。
在陸臻臻的矯情裏,許安晚的熱情終究是讓陸慎行記住了。
久了,陸慎行的眼神會分給許安晚。
她若是長時間沒出現的時候,陸慎行反而不習慣了。
自然,許安晚和陸臻臻之間的明爭暗鬥,陸慎行也知道。
某種意義上,陸慎行是故意的。
故意縱容許安晚對陸臻臻的挑釁。
因為陸臻臻被自己寵壞了,肆無忌憚的覺得他會無條件縱容。
恰好,陸慎行不會允許有人在自己頭上撒潑。
就算這個人是陸臻臻也不行。
直到許家出事,許安晚就徹底的從他麵前消失不見了。
陸慎行才漸漸忘記了這個人。
再後來,陸慎行植物人醒來,才知道許安晚竟然嫁給了自己。
他整整一年的複健期,沒通知任何人。
但他卻在暗處窺視許安晚和陸慎言的一舉一動。
那時候陸慎行覺得自己像一個變態,卻又理所當然。
大抵是在這樣的窺視裏,他對許安晚的占有欲變得越發的濃烈。
他也沒想到,那個曾經對自己軟綿綿的小姑娘。
說變心就變心了,轉身投入了陸慎言的懷抱。
嗬,渣女。
等他從陸慎言手裏奪回主動權,許安晚又若無其事
在這樣的博弈裏,陸慎行強了許安晚。
他在許安晚的眼神裏看見了意外,還有幾分不情願。
但終究還是順從。
甚至有時候,許安晚身心愉悅的臣服。
可現在,這一切說不見就不見了。
許安晚著急和自己撇清關係,冷漠到了極致。
這讓陸慎行有一種錯覺,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小姑娘根本不存在。
大抵都是自己幻覺。
陸慎行在這樣思緒裏,心口的不痛快也越發的明顯。
但來不及開口,許安晚冷淡的聲音傳來。
“陸總,陸臻臻不在這裏,你我也不需要演戲。”許安晚麵無表情的說著。
她寡淡的要命。
甚至看著陸慎行的時候,眼神都沒任何的情緒,就隻是在就事論事。
“您也放心,肚子裏的孩子我會處理掉。”許安晚給了保證,“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許安晚也真的不理陸慎行,轉身就要打車離開。
隻是許安晚還沒來得及攔車。
忽然她整個人就被拽到了陸慎行的麵前。
許安晚踉蹌了一下,險些沒站穩。
她的眉頭擰著,有點不耐煩。
“許安晚。”陸慎行連名帶姓的叫著許安晚。
“陸總還有事嗎?”許安晚的口氣也變得不耐煩。
但下一瞬,陸慎行的話卻讓許安晚意外了一下。
隻是她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了十年?就是現在這樣?”陸慎行陰沉的質問許安晚。
他以為自己會得到一個著急辯解的許安晚。
結果她卻當著自己的麵,很淡定的否認了。
“以前我也這麼認為,但現在我覺得大概就是錯覺。”許安晚說的很從容。
這每一個字都好似深思熟慮後才給陸慎行的答案。
甚至她完全不懼怕陸慎行現在的陰沉。
字字句句清晰的落在他的耳邊。
“你知道的,我討厭陸臻臻,討厭她處處和我過不去,討厭她又裝又婊的行為。”
甚至批判陸臻臻的時候,許安晚都沒在意陸慎行的反應。
“所以陸臻臻喜歡的,在意的,我都想搶。可能是搶多了,我就真的覺得我愛你了。”
許安晚嘲諷的笑出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陸慎行。
陸慎行徹底變臉了。
許安晚卻是一種暢快。
畢竟陸慎行不痛快了,她就舒坦了。
她繼續在火上澆油:“現在陸臻臻知道我是陸太太,我尋思是不是要守住這個位置。畢竟不簽字離婚,那才是真的氣死陸臻臻,不是嗎?”
陸慎行在許安晚的話裏,臉色越來越難看。
許安晚依舊淡定,把自己的手從陸慎行的手中掙脫出來。
她的態度甚至是散漫而敷衍的。
“對了,就算我們離婚,陸總對於陸臻臻而言,也就隻是算一個二手男人了。”
許安晚說的皮笑肉不笑,而後她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