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許安晚才發現——
自己的枕邊人竟然是她的小叔子。
——
海城外灘別墅,窗外月色已經染上枝頭。
許安晚趴在床頭,牙齒咬著唇瓣,溢出求饒:“不要——”
“你是我太太,這是你的責任和義務。”陸慎行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
沒任何溫柔和憐惜,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收緊。
一寸寸入了骨,卻不是心動,而是折磨。
一直到許安晚徹底的軟下來,微微喘氣。
陸慎行的手撐在床板的邊緣,居高臨下的看著。
許安晚被折磨的淚眼朦朧。
陸慎行看起來卻好似依舊衣冠楚楚。
主臥室內,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還有那忽明忽暗的電視機在閃爍。
女主持人的聲音傳來。
【知名女星陸臻臻攜未婚夫歸國。】
許安晚明顯感覺到陸慎行安靜了一下。
原本就陰沉的眸光現在變得更沉了幾分。
她還沒來得及緩和,整個人就被陸慎行提起來。
“陸慎行!”許安晚驚呼出聲。
然後——
就再沒了然後。
她的聲音吞沒在陸慎行撲麵而來的吻裏,帶著一絲絲的宣泄。
一直到許安晚最後一絲的力氣被掏空,陸時宴才徹底鬆開許安晚。
他冷著臉,麵無表情的下了床,甚至都沒看許安晚一眼。
許安晚很安靜,她撐著無力的四肢起身,看向了陸慎行。
“陸慎行。”許安晚叫了這人的名字。
陸慎行並沒回頭,就隻是停下步伐。
“我們離婚吧。”許安晚淡淡開口。
這一次,陸慎行微眯眼,冷靜的看向許安晚:“你再說一遍。”
許安晚定了定神,很冷靜。
再開口的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而不是一時衝動。
“我說,我們離婚吧,我淨身出戶。”
她安靜的看著陸慎行,沒太大的情緒反應。
和陸慎行的這段婚姻五年,她累了。
她愛了這個男人整整十年。
就算當年知道他是植物人,許安晚還是義無反顧的替嫁進來了。
但她得到了什麼的?
一段長達五年的畸形婚姻。
陸慎行的心裏藏著他的白月光陸臻臻,娶她無非就是因為她命格適合衝喜。
因為在五年前,陸慎行車禍變成植物人。
大抵是許安晚的八字和陸家合拍。
許安晚嫁進來的時候,陸慎行就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她成了陸家的功臣。
這五年裏,陸慎行對許安晚好的時候極好,甚至會逗/弄她。
陰沉的時候,許安晚會被陸慎行反複精神折磨。
那時候的陸慎行從來不碰她,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但這三個月來,陸慎行好似變了一個人。
他們之間徹底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陸慎行宣誓了自己身為丈夫的主權,發了狠的在折磨許安晚。
床地間,她被陸慎行羞辱,諷刺她是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
許安晚冤枉的無從解釋。
她恪盡職守的做陸家的媳婦,卻依舊被潑了一盆臟水。
這漫長的五年,把許安晚對陸慎行的愛,也消磨的幹幹淨淨。
一直到現在,許安晚知道陸臻臻回來。
她累了,不想糾纏在這一段畸形的婚姻裏。
她選擇放棄,選擇放過自己。
甚至就連許安晚看著陸慎行的眼神,都沒了光。
偏偏,陸慎行就隻是在聽著。
許安晚不知道這人聽進去多少。
一直到她看見陸慎行轉身朝著自己走了回來。
一步步的,一直到陸慎行站在許安晚的麵前。
那種排山倒海的壓力就來了。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了的許安晚的下巴,沒任何憐香惜玉。
許安晚疼的擰眉,卻沒有求饒。
“離婚?”陸慎行冷笑一聲,“怎麼?忽然著急離婚,是外麵有人了?”
許安晚的紅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開口,陸慎行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許安晚,別以為這五年,你背著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你不是處/女,和誰苟且,你自己心裏明白。”陸慎行字字句句都顯得惡毒而刻薄。
而後,他冷笑一聲鬆開自己的手:“爺爺還在,你斷了這個心思。”
許安晚的下巴被捏的通紅,疼的要命。
但她並沒閃躲,安靜的看著陸慎行:“陸慎行,陸臻臻回來了。你不怕我和你結婚的事情被陸臻臻知道的,她又一次離開嗎?”
“你威脅我?”陸慎行的的聲音冷了幾分。
許安晚從一旁拿出文件的,放在陸慎行麵前的。
“看完這個,再回答我要不要離婚。”許安晚依舊冷靜。
陸慎行低頭快速翻閱文件,然後他原本冷靜的麵容徹底的龜裂了。
上麵是陸氏的股權。
雖然隻有5%,但卻是陸慎行拿到繼承權的關鍵。
“你倒是厲害,哄著爺爺給你股權,用來威脅我?”陸慎行壓著聲音,眼底的陰鷙好似要吃人。
許安晚沒說話,依舊安靜。
因為她知道,這5%的股權,是她想盡辦法爭取來的。
不是為了威脅陸慎行,而是想讓他占據主動權。
但自己做的一切,在陸慎行眼底都帶著目的,顯得肮臟無比。
“隨你怎麼想。”許安晚的聲音也冷淡了下來。
這種冷淡,徹底激怒了陸慎行。
陸慎行是天之驕子,沒人任何事情是超出他的控製範圍。
他成為植物人的這些年,唯一的意外就是許安晚。
再想到許安晚對自己的背叛,陸慎行冷笑一聲。
忽然他就這麼把許安晚摔在了床上。
“陸慎行……”許安晚驚呼。
“你不是就喜歡這樣,我隻是成全你。”陸慎行說的刻薄。
在他的欺身而上的時候,許安晚用力推開了這人。
纖細的手,重重的在陸慎行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
“陸慎行,我從來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是你,從頭到尾都在背叛婚姻,背叛我!”
許安晚氣喘籲籲低吼。
“現在,我隻要離婚!”許安晚一字一句再一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