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您的機票因為特殊原因被取消......”
沈逸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到兩分鐘,林逸晨就已經收到了航空公司的電話。
看著林逸晨陷入困境的模樣,沈逸覺得很滿意。
沈逸抬眸笑眯眯看著林逸晨,開口便是關心:
“怎麼樣?感覺滋味兒如何?”
“我不止可以停掉你的飛機票,我還能讓你寸步難行,這就是你違抗我的下場。”
林逸晨冷笑了一聲,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隨你。”
反正自己剛才已經接到了消息,說英國的戴安娜公主要來接自己,這趟飛機也不是非做不可。
“隨我?”
可這副態度在沈逸看來,不過就是林逸晨在故作堅強,到底是一顆不肯就範的靈魂最後的倔強而已。
他沈逸最喜歡的就是打斷別人的傲骨,將人往泥裏麵踩!
沈逸雙手交疊放在膝蓋處,眼神自上而下地掃視著林逸晨這幾副傲骨和挺得筆直的脊梁。
“林逸晨,你不要忘了,你現在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廢物畫師,你的作品一文不值!”
“而我不一樣,我沈逸的名字,已經響徹國外,隻要是我署名的作品,那就是天價!你把畫給我,是那幅畫的榮幸。”
“它跟著你隻能在角落見不到光最後腐爛,可是我不一樣,隻有我才能實現它的價值。”
林逸晨聽著他的話,卻覺得無比的可笑。
“知道井中之蛙是什麼意思嗎?”
沈逸的手指扣住了輪椅的扶手,他麵色變得陰沉起來。
“林逸晨,我要你的畫,是給你麵子,你別忘了,現在蘇沐晴在我身邊,要是你不給我畫,你和蘇沐晴可就徹底沒戲了。”
林逸晨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根本無所謂的態度。
蘇沐晴現在於他而言,又還有什麼意義呢?他都放下了。
沈逸以為,自己還能和三年前一樣威脅自己嗎?
真是太可笑了。
“我不在意,你威脅不了我。”
沈逸一驚,隨即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林逸晨,我再次警告你,那幅畫我勢在必得,如果你不給我,我會讓你徹底消失!”
林逸晨的目光對上沈逸的視線,雙方的眼神之中,火花飛濺。
“威脅我?你配嗎?”
“哈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的身份早就不同了。”
“我現在是英國皇室在華國的代理人,深受英國皇室的看重,就在剛才,已經得到確鑿消息,連皇室的公主都要親自過來接見我!”
“放眼全國,又有幾個人有什麼資格拒絕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沈逸雙手叉腰,眼神蔑視著林逸晨。
他得意揚揚地炫耀著自己的身份。
“現在的我,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你和我之間的差別,就像是天上的雲,和地裏的泥一樣。”
“是嗎?”
“戴安娜那個小妮子,怎麼沒跟我提過你這條皇室的哈巴狗?”
林逸晨皺起眉頭,原來戴安娜還要來見這種垃圾嗎?
“大膽!竟敢這麼稱呼公主!”
沈逸惱羞成怒,他指著林逸晨,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林逸晨!你放肆!”
他身後的保鏢幾步上前,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
蘇沐晴在屋裏聽見了沈逸的聲音,急忙走了出來。
一出來就聽見了林逸晨侮辱沈逸的話語,頓時麵露不悅。
“林逸晨,你怎麼說話的?快點兒給學長道歉!”
蘇沐晴嚴肅地訓斥著林逸晨,想要強按住林逸晨的腦袋,讓他低頭給沈逸道歉。
沈逸高抬著下巴,目光中閃過勝利的光芒。
蘇沐晴的出現讓他的內心舒坦了不少。
林逸晨甩開了蘇沐晴的手,目光冰冷:
“不可能!”
蘇沐晴恨鐵不成鋼,幾乎是要撬開林逸晨的腦子看看,林逸晨到底在倔什麼?
“林逸晨,我再和你說一遍,給學長道歉!你現在道歉,我還可以幫你在學長麵前說兩句好話,讓學長放過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沈逸學長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是英國皇室在華國的代言人,更是英國皇室的座上賓!”
“連皇室的公主都對他青睞有加,要過來和他相見!”
“你得罪了他,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
蘇沐晴是真的為林逸晨擔憂,她緊緊地扯住了林逸晨的衣服,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個川字!
“鬆手,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蘇沐晴,你當你自己是誰?”
林逸晨也來了火氣,他退了幾步,拉開了和蘇沐晴的距離。
這樣的動作,也讓蘇沐晴更加惱火。
她狠狠地瞪了兩眼林逸晨:“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林逸晨哼笑:“裝什麼好人呢?”
好像之前要他捐腎,不顧他死活的事情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蘇沐晴不記得他,他卻記得!
“你!”
蘇沐晴氣得抓狂。
沈逸拉住蘇沐晴道:“你看,你一片好心喂了豬,人家根本不在意,沐晴,我看你還是別為他說話了。”
“學長,我和他好歹也是......三年的......朋友之情,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別和他計較了。”
蘇沐晴了解沈逸的脾氣,她知道沈逸不會放過林逸晨。
三年的感情,就算是養條狗都養熟了。
蘇沐晴做不到看見林逸晨真的被沈逸為難。
這也是,她對林逸晨的償還了。
“沐晴,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當然可以放過他,隻要,他把畫給我,我不但可以放過他,我還可以把他介紹進畫室工作。”
“以他的能耐,畫畫是不成了,但是給畫室裏的幾個畫家打打下手還是不錯的。”
“說不定他還能學到不少東西,以後的畫也能賣得起價格呢?”
沈逸當真是,一副為了林逸晨好的樣子。
如果不去細想他說話時的語氣,還真會把他當成好人。
可是,這對於林逸晨而言,去畫室給別人打下手,簡直就是侮辱!
讓一個畫師不能畫畫,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林逸晨,你聽見了嗎?你看,沈逸學長處處為你考慮,你為什麼就不能幫他一個小小的忙呢?”
“是啊,林逸晨,把畫給我不好嗎?”
“林逸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畫給我!”
“我現在的身份,可是英國皇室的貴賓,我要你怎麼樣,你就該怎麼樣,不要拒絕我,不能說幫你求情都沒有用了!”
沈逸臉色逐漸冰冷,糾纏了這麼久,他是真的完全已經失去了耐心。
“林逸晨,我給你三秒鐘的思考時間!”
“一!”
“二!”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