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律政行業封殺,賦閑在家。
老婆非但沒有嫌棄我,還鼓勵我當全職奶爸,說以後她養家。
我心下感動,但又怎麼忍心將家庭的重擔全部拋給懷有身孕的她?
我背著她悄悄參加麵試,卻在公司裏意外瞧見她捧著孕肚窩在別的男人懷裏撒嬌。
麵試官警告我:“別亂看,那是總裁和總裁夫人。”
我愣在原地,但回神之後,我的第一反應卻是自責。
她一定是迫於生活的壓力,才會委身他人,是我太沒出息。
我找到那所謂的總裁,希望他能主動同我老婆劃清界限。
卻不料,這一幕恰巧被我老婆看到。
她一改在我麵前的溫文爾雅,對著我破口大罵:“你不會以為孩子是你的吧?”
“我馬上就要嫁入豪門,怎麼可能給你這個軟飯男生孩子?”
原來,她隻不過是想讓我給她當免費保姆,盡心盡力地照顧她和別人的孩子。
我心灰意冷,留下一紙離婚協議,隻身離開。
路上,我卻接到了一個女老板的電話。
她說:“做我兒子的兒童陪伴師,一個月十萬。”
我去了,去之後才發現,女老板竟然是總裁的未婚妻。
“不好意思,你可能不太適合我們這個崗位。”
意料之中的話語,卻還是讓我難以抑製地再次失落。
找工作一年,這句話我聽過太多次,可這次的打擊卻比往常還要大些。
因為這次的麵試官,是我研究生時的學弟。
那時候,我是他的組長;現如今,小我三歲的他,已經成了能決定我命運的部門經理。
許是見我太過落寞,他追了出來,好言相勸:“學長,你要不考慮換個城市工作?”
我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問他:“怎麼了?”
他將我扯到一旁,低聲耳語:“其實您的履曆是這一批應聘者中最優秀的,但上麵卻發話不許招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這話如五雷轟頂,我整個人愣在原地。
怪不得,我自詡能力不凡,竟整整一年都找不到工作。
我壓下心底的疑惑與震驚,轉頭打算謝謝他告訴我這些,卻看見了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老婆怎麼在這裏?
“海雪?”我低聲呼喚,卻被學弟卻拍了一下肩膀。
“別盯著看,那是我們總裁夫人。”
“怎麼可能,那是我......”
“老婆”二字還未出口,我就瞧見她捧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往門口剛走進來的男人懷裏鑽。
“英哲,你抱人家好不好?人家懷著孩子呢,好累的......”
那含笑的眼眸,嬌俏的嗓音,竟是我從未見過,聽過的。
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她撒嬌的對象,正是當年我做法官時經手的最後一個案件的主犯——屈英哲。
說是他害我丟了工作也不為過,可現如今我的妻子卻在他的懷裏巧笑嫣然。
我身子趔趄一下,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緊,還不等我上前,屈英哲已經當眾將韓海雪攔腰抱起,大步朝著電梯走去。
如此高調的寵溺,誰看了都要說一句神雕俠侶。
可是,他抱的是我的老婆。
從大門到電梯的距離並不短,我有多次喊住他們的時機。
可我的手幾經抬起,最終還都是落了回去。
我看了看手裏被退回來的簡曆,心下黯然。
這一年來,她一個人支撐家裏的所有開支,想必很有壓力。
如果不是因為我,她恐怕也不會委身她人。
終究是我不夠爭氣。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思百轉千回,一不留神,竟上錯了公交。
再坐回去,到家已是傍晚。
我算著韓海雪下班的時間,心底暗道糟糕,怕是來不及給她準備晚飯了。
我加快速度朝著小區走去,卻不料,遠遠地瞧見小區門口停著一輛豪車。
那車甚是眼熟,今天麵試結束時,我才剛在公司門口見過。
我大著膽子湊近了幾步,竟清晰地瞧見,我老婆和屈英哲正在激吻。
手中精心準備的簡曆被我攥出褶皺,所有的怒氣積聚在胸口,我終於難以忍受,不管不顧地朝著豪車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