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句話,元鶴回反倒鬆了口氣,扯起譏諷的嘴唇笑了。
“別鬧了。”
“阮漂月,和我結婚之前,你難道不知道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嗎?”
“既然選擇了我,你就要學會接受。”
“你現在突然鬧這一出,何必呢?”
他吐出一口濁氣,似乎強按下心神,往前逼近一步:
“行了,別鬧了,你先——”
話未說完,佛堂裏突然響起一聲巨響。
阮母從窗口探出腦袋,一臉著急:“小元......”
元鶴回幾乎是瞬間慌了神色,轉頭往屋裏走去!
而與此同時,阮漂月幾乎歇斯底裏:“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挖!”
施工隊麵麵相覷:“元夫人,元總他——”
阮漂月大口的呼吸著,已經失去所有理智,幹脆自己跳上了挖掘機!“轟隆”一聲巨響,她胡亂操縱著控製台,任機械臂往佛堂砸去。
元鶴回目眥欲裂:“阮漂月,你瘋了!”
他衝過來,一把拽住阮漂月的胳膊,將她狠狠往地上摜去。
“砰”的一聲,阮漂月重重摔倒在地,背部劇痛,被尖銳的石子兒劃得血肉模糊。
她顫抖著,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勉強爬起來。
元鶴回卻一腳踩在她的胸口上:
“你就這麼討厭佛堂?”
“是。”阮漂月咬牙切齒,“我討厭。”
元鶴回嗤笑:“你就這麼缺男人上你?”
阮漂月氣得渾身發抖:“是,我缺!”
元鶴回眼神緊縮,深吸一口氣,像是被氣極!
“哪怕這個男人不是我也行?”
“是。”阮漂月硬著頭皮,與他直視。
元鶴回深吸一口氣,幾乎咬牙切齒:
“好,好,好!”
“阮漂月,你很好!”
“既然你這麼討厭這裏,那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祈福。”
“沒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放她出來!”
元鶴回拽著阮漂月的胳膊,將她拖向佛堂旁的暗間。
那個地方,本來是元鶴回修建起來,用來放佛像的。
卻因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佛像,而擱淺了。
如今隻是一處狹窄逼仄的暗房,連燈都沒有。
阮漂月渾身發抖:“不,我不要......”
“不要,元鶴回,我有幽閉恐懼症,你知道的,不要讓我待在那裏......”
阮漂月雙眼血紅,瑟瑟發抖。
她徒勞無力地掙紮著,早已血肉模糊的後背,瞬間刺入了更多尖銳的石子,疼得她連呼吸都像是針紮一般。
“隻有這樣,你才能長教訓!”
元鶴回麵無表情,直接將阮漂月扔了進去。
然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門裏傳來阮漂月絕望的疾呼聲:“元鶴回!放我出去!我真的害怕......我求你......”
元鶴回閉上的雙眼之中,閃過一抹掙紮。
阮母卻匆忙而來:“小元,你快來看看弱水,她被嚇壞了......”
元鶴回不再猶豫,轉身迅速離開。
阮漂月絕望地癱坐在地上,耳畔一陣嗡鳴。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漂月突然聽到了阮母的聲音:
“弱水,都什麼關鍵時刻了,你還心軟?”
“明天就是決定你生死的時間了!隻有把她關在這裏,她才做不出來什麼妖。”
“等明天換命成功,你就能離開這裏了!”
阮漂月絕望地瞪大了雙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把她關在這裏,不為教訓。
為的依然隻是讓計劃萬無一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