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病房門被推開。
是舞蹈團的隊員們,見我如此慘狀,傷勢遠比聽說的嚴重,她們再也控製不住,抱在一起痛哭。
我勉強微笑。
“姐妹們,別哭,我還好好活著,還有機會跟你們站在同一舞台。”
語畢,她們哭得更凶。
我躺在床上也紅了眼眶,哽咽道:“是傷心以後我都不能監督你們跳舞嗎?再哭就成小花貓,不是白天鵝。”
聽著我還有力氣打趣,幾人才停止哭聲。
擦幹眼淚,她們說著以前練舞有趣的事情,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一個我最不想看見的人出現,是祝雯。“小月,聽說你四肢斷掉,特意從比賽現場趕來看你。”
“你剛比完賽不去慶祝,怎麼來醫院,趕緊回去準備練舞,別在這裏添亂。”
祝雯走到司延身邊,拉著她的手撒嬌。“阿延,你這麼關心我,小月會吃醋。她身邊有這麼多人照顧,肯定沒事,但是我現在需要你,跟我回去吧。”
“等我下場比完奪冠,我們就能一起回家。”
司延麵露難色。“可是,小月現在。”
祝雯又委屈巴巴看著她。“這裏始終不是我們的家,忘記我們在另一個世界的家人嗎?”
司延轉動著眼珠,想了幾秒。“我可以先跟你回去看看,再回來照顧戚月。”
這就是他說的對祝雯沒有感情,隻當親妹妹。
可司延居然答應祝雯提出的無理要求,他寵溺的看著祝雯。
我以前總會用祝雯隻是他的妹妹。
司延是愛我的。
他為了娶給我,不要命地向我求婚,再來10個祝雯我也不放在眼裏。
如今,我再也騙不了自己。
司延說要回家準備,還要帶上我特有的傳送器,隊友們也準備離去,房裏隻剩下我和祝雯。
祝雯走到床尾,掀開被子將我破爛不堪的傷口暴露,又用力捶兩下。
“殘廢,你拿什麼跟我爭阿延。”
我冷眼看著她。
祝雯嘲諷地笑著,又走到床頭,捏著我的手腕,直到出血才放下。
“戚月,你這狗樣子,我看了都心疼。”
我冷靜地看著她發泄。
“司延心疼就行,你以為沒了我,他會愛你?”
祝雯一直圍著司延,每天變著花樣獻殷勤。
引起司延的關注。
祝雯聽見這話,眼神發狠,語氣變得陰冷。“隻要你消失,他的心在我身上,我有本事讓他忘記你,隻是時間問題。”
“對了,忘記告訴你,我的係統沒有讓我承受苦難,是我告訴司延,他一聽可心疼了,趕緊策劃一切。”
“那你說她到底是愛你還是愛我?”
我震驚不已,我掙紮著想打祝雯。
她也懶得繼續跟我說話。
她從兜裏拿出小刀,割開我的頸動脈。
“戚月,我要讓你徹底消失,現在沒人能救你。”
血像噴泉向外噴,我雙手死死按住。
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
沒多久躺在床上抽搐著,眼裏全是不甘心。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嗎?
好在,我拚死一搏按了呼救器,醫生急匆匆趕進來。
“快!送手術室,準備大量特殊血型,快!”
護士急切地說:“沒了,上次搶救完病人已經用完了!”
我特殊血型,隻有司延才能救我。
瀕臨之際,我強大的求生欲望使我開口。
“司延跟我的血型一樣。”
醫生秒懂,吩咐了護士聯係他。
還好,聯係上了。
司延喘著粗氣趕來,哭著求著醫生救救我,祝雯也在旁邊附和道。
醫生安排司延抽完血後,趕緊手術。
我躺在手術台上,隻感覺血流到身體裏冰冰涼涼,還有一絲痛意。
由於我的各項指標已恢複正常。
醫生們才鬆了一口氣。
司延進手術室看我。
“小月,你在醫院好好休息,我今天必須回去,家裏人病危。”
“祝雯今天也必須走,不然她會出事的。”
他語氣略帶懇求,眼神充滿不舍。
從頭到尾他都為了祝雯。
斷我雙腿。
安排祝雯代替我出席。
現在我病危,他居然要棄我而去。
說完,他帶著祝雯頭也不回地走掉,祝雯瞟了我一眼。
隻能看清楚她的口型。
“蠢貨。”
我難受得喘不過氣,突然覺得身體劇烈疼痛,儀器發出警報聲。
很快,一群醫生圍著我。
“血有問題!那女的動了手腳,快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