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鶯微愣,前世她死的時候,寶慶帝還活著,她如何能知曉這些?
不過,在她心裏鎮北王就是千好萬好,讓父親以為鎮北王會坐上皇位也無妨。
若真有那麼一天,她便是皇後了。
即便不能,她也不在意,她愛那個男人,重活一世仍想留在他的身邊。
謝鶯鶯輕輕點了下頭,“父親,就算去鎮北王府做側室,女兒也是願意的。”
“胡鬧!”
謝臨江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青著臉道:“為父好不容易才把邢氏休棄,你娘眼看著便能被扶正,你怎能在這種時候去做人妾室?”
秋姨娘忙勸慰道:“老爺莫動怒,鶯鶯昨日說過顧家會被流放,如今便已經應驗了。說不準鎮北王定能坐上那個位置,到時候女兒就是宮妃了。”
謝臨江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他先前以為女兒隻是對鎮北王芳心暗許,把她嫁過去也無妨。
如今得知鎮北王已有王妃,且將來很可能會坐上那個位置,他便不能讓女兒嫁過去。
他擁護的另有其人,決不能讓女兒牽扯進來。
“鶯鶯,旁的事我都能依你,唯有給人做妾不行!”
謝臨江發話,秋姨娘不敢不聽,隻好勸說女兒。
謝鶯鶯眉頭輕皺,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卻也沒細想。
既然父親不想讓她做妾,那就等賀氏沒了,到時候父親定然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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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府的事,流放路上的謝念月並不知曉。
走了半日的路,便有女眷昏倒,更有小兒哭聲不斷。
官差手中的鞭子不停抽動,不少人身上的囚衣都被打開了花。
唯獨將軍府的幾人,官差們沒敢動手,興許還有最後一絲敬畏在,也或許是他們沒喊累,速度也沒慢下來,因此沒惹怒官差。
眼瞧著到了正午,官差命隊伍停下休息,給每人發了半個窩窩頭。
雖已入夏,硬邦邦的涼窩窩頭也無人愛吃,不少人撇著嘴,示意跟在後麵的家奴送來飯食。
押送官差什麼沒見過?他們才不會輕易允許外人送飯食,不然如何靠著這份差事賺些外快?
因此,官差攔住送飯食之人,冷聲道:“不許食用來路不明的吃食,如若不然,他們出事又該如何?”
下人塞了碎銀,官差不為所動,直到塞過去十兩銀,官差才允許送飯。
顧南樓看到官差們的醜陋麵孔,不由心底生出涼意,他為國征戰多年,卻養了這樣一群官差,如今還要被這樣一群人押送。
他將半個窩窩頭吃下,想活到北地,總要養精蓄銳。
顧南樓沒開口,跟在後麵的人自不敢擅自行動,不然一頓飯就要給官差十兩銀子,後麵的路可還長著呢,再者下一頓飯還不知官差會不會獅子大開口。
有半個窩窩頭總還能活下去,暫且按兵不動。
謝念月小口小口地吃下難嚼的窩窩頭,眼前浮現的是控製麵板上的各種美食圖片。
不行,她要找機會避開人群,去交易係統換點東西出來!
恰在此時,有人提出小解,官差罵罵咧咧地將鐵鏈上的鎖打開,讓人犯們分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