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護衛紛紛將目光聚焦在白祈身上,眼中滿溢著感激之情。
在他們心中,無疑是白祈拯救了自己的性命。
白祈心中念及入宮的目的,狠下心來,俯身從那倒地不起的衙役腰間抽出佩刀。
隨後,一步一步,徑直朝著那最先叫囂的犯人走去。
他的腳步沉穩,卻又透著幾分決然。
那犯人見白祈眼中散發著森冷的殺意,頓時驚恐萬分,下意識地連連後退。無奈手腳被鎖鏈緊緊束縛,每一步都走得踉蹌狼狽,模樣極為不堪。
他臉上寫滿了恐懼,聲音顫抖著哀求道:“不......不,我願追隨陛下,千萬別殺我......我不要自由了......啊!”
白祈並未心軟,這種情況,由不得他退縮,手中長刀如閃電般迅猛刺出,一刀便直直穿透了那犯人的心臟。
鮮血刹那間噴湧而出,濺灑在白祈的囚衣之上。
‘你......’犯人話未說完便倒地,死不瞑目。
目睹有人喪命,那兩百護衛嚇得肝膽俱裂,驚恐萬分地紛紛跪地,不停地磕頭求饒:“別殺我,我願追隨陛下......求求你們......饒我一命......”
有了白祈帶頭,其他願意成為暗衛的護衛也紛紛動手。
一時間,慘叫連連,接二連三有人倒下。
有的被鎖鏈死死勒住脖頸,窒息而亡;有的被利刃刺穿身軀,血濺當場;還有的被拳腳毆打致死,場麵極度血腥殘忍,鮮血四處飛濺。
一些犯人試圖逃跑,卻終究沒能逃脫死亡的厄運。
等人都處置完畢,白祈滿身鮮血,拱手恭敬說道:“啟稟公公,人都已妥善處理,隻是那些衙役......”
“處理了吧!”斐璉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波瀾。
還是別留下禍根為好。
反正他們送人去邊境,也未必能存活。
這一夜,八十名暗衛營正式成立。
將眾人送至郊外的莊子後,白祈終究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公公孤身前來,難道就不怕我們反水?”
聽聞此言,斐璉麵帶笑意地看向白祈:“白暗衛大可試試?”
白祈望著斐璉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心中一驚,隨即滿是欽佩:“看來公公早已有所防備。”
暗自慶幸自己並非真的想要反悔,否則下場必定淒慘。
斐璉欣賞地看了白祈一眼,笑著說道:“從今往後,你們便是陛下的暗衛營了,往後皆以數字為代號,白祈便是掌管暗衛營的首領,代號為零,其餘排序皆由零暗衛為你們安排。
此外,成為暗衛營的人,皆可向陛下提一個要求,隻要在陛下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必定予以成全。”
白祈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公公此話當真?”
其他人也都紛紛麵露喜色,他們入宮當護衛,本就各有目的。
“自然,不過你們也知曉陛下的難處,應當有些自知之明。之後將你們的心願都交給暗首領,屆時呈給陛下過目,自會成全你們。”
斐璉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做事之前,想想你們的家人。”
有家人的暗衛們聽了,麵色微微一變;而那些沒有家人、隻為混口飯吃的,倒也並不在意,在他們看來,為誰賣命並無區別。
眾人紛紛表忠心,可當斐璉拿出賣身契後,即便心中不滿,也隻能無奈簽字畫押。
“從現在起,你們就從這裏挖掘通道通向皇宮,務必做得隱蔽些,這是陛下對你們的第二個考驗。”
“是!”眾人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