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聲音......我身體陡然僵直，握著香檳杯的手指抑製不住地顫抖。

王滿城，王氏集團的董事長，那個我噩夢中常常出現的身影。

“聽說蘇小姐前兩年去了盛德學院進修？”他笑眯眯地看著我，“應該是學有所成了吧？”

我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滿城向前一步，靠近我耳邊：“現在質量還和以前一樣嗎？”

香檳杯從我手中滑落，玻璃碎片四濺，酒液灑了王滿城一身。

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爸爸循聲走了過來，怒喝道：“蘇沐！快向王董事長道歉！”

我顫抖著想要開口，卻隻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氣音。

王滿城擺擺手，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年輕人嘛，緊張是正常的。”

他的手不經意地擦過我的手腕，在我的手指上輕輕摩挲。

“何況蘇小姐受過這麼好的‘教育’，想必其他方麵表現一定很出色。”

回程的車上，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陸晨風終於爆發，“王董事長是我最重要的合作夥伴！你知道你今天差點搞砸了多大的生意嗎？！”

我沉默著，淚水無聲滑落。

繼母從前排轉過身：“沐沐，我們花那麼多錢送你去女德班，就是為了讓你學會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名門淑女。”

她歎氣搖頭：“可你看看你，光給家裏添麻煩。”

回到家，爸爸甩門而去，陸晨風也憤然離開。

繼母卻留下來，微笑著撫摸我的頭發：“沐沐，媽媽知道你隻是太緊張了。”

接著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吃點鎮定劑吧，對你身體好，也能幫你調整情緒。”

“我不要。”

我本能地向後退。

那熟悉的淡黃色藥片，在盛德學院的每個夜晚，那些“老師”都會逼我們吃下這種藥。

服下後便會意識模糊，任人擺布。

繼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俯身靠近我的耳邊：“你以為你逃出來了？錯了，盛德隨時歡迎你回去繼續‘學習’。”

恐懼瞬間攥緊了我的心臟。

回去？不，我死也不要再回那個地方！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別讓我再回去了，我現在就吃，我現在就吃。”

我拿起藥丸，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晚上，房門被敲響了。

陸晨風站在門外，手裏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我來道歉。”

他的聲音比往常柔和，“宴會上和車上我不應該那麼凶你。”

我警惕地後退一步，他沒等我回應，徑自走了進來。

“送你的。”

我遲疑地接過來，慢慢拆開。

裏麵是一個可愛的布娃娃，穿著粉色小裙子，有著圓圓的臉和大大的眼睛。

“聽說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東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腦海中閃過一個嬰兒的臉——那麼小，那麼脆弱，剛出生就哭泣著被帶走......他們那群惡魔竟活活餓死了他。

“我的孩子......”我喃喃自語，淚水無聲滑落。

“孩子？什麼孩子？”陸晨風愣住了，“沐沐，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慌忙去擦眼淚，把娃娃塞回盒子裏。

陸晨風靠近我，語氣帶著擔憂：“沐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什麼隱情告訴我。”

我搖頭，無法開口，那裏不是女德班，那裏是地獄！

陸晨風輕輕擁抱我，這一次我沒有躲開。

他的體溫隔著衣物傳來，帶著安心的感覺。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後會更有耐心。”他在我耳邊低語。

陸晨風低頭想要吻我，卻突然發現我的眼神變得迷離。

一股熱流猛地從小腹竄起，迅速蔓延到全身。

我像被抽走了魂，身體不受控製地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嘴唇急切地貼了上去。

“沐沐？”他驚訝地後退。

繼母的藥物開始發揮作用，我感到全身燥熱，思維漸漸模糊。

“晨風......”我喃喃著，手指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扣。

他臉色驟變，一把推開我：“蘇沐！你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想要嗎？”我的聲音聽起來既陌生又輕佻。

“誰教你這樣的？”陸晨風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你是不是在外麵有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