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婉心裏才燃起的心疼頓時被憤怒替代。
她繃緊薄唇衝過去狠狠把桑曜恒一腳踹開。
那一瞬間,桑曜恒甚至能聽到肩膀上的骨頭都傳來清晰的哢噠聲。
他卻顧不上疼痛,驚恐看了眼被桑榆婉護得嚴嚴實實的黎淮序。
接著開始扒自己的衣服。
這是醫院那些變態醫生和護工最喜歡玩的遊戲。
把他和一群年輕女患者關起來。
兩兩一組,
每次響起這個音樂,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扒光自己和對方的衣服。
最慢的那組,會被綁上電擊椅子。
盛怒之下的桑榆婉才轉過頭,就看見桑曜恒險些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瞳孔都在顫抖。
黎淮序在桑榆婉身後驚魂未定地抬起頭,接著聲音中夾雜著震悚。
“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榆婉,我本不敢告訴你,但是剛剛有護工私底下告訴我,曜恒被送來後,心理變得扭曲,最喜歡扒光年輕護士和患者的衣服,給他們進行蕩婦羞辱。”
“隻是我沒想到,我明明是他從前最好的朋友,他卻也要這樣對我。”
說完,黎淮序緊緊地拽著桑榆婉的衣服,像是驚魂未定。
桑榆婉猩紅了眼,冷漠讓保鏢按住還想繼續脫衣服的桑曜恒。
她把黎淮序小心翼翼扶起來。
接著居高臨下睥睨著桑曜恒,眼神像是在看什麼肮臟的垃圾。
“桑曜恒,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弱者嗎?”
“你還是跟從前一樣自私,惡毒,心機深。”
桑榆婉涼薄一笑,黑眸裏又是厭惡又是失望。
“他想回桑家,那就讓他扒光衣服自己走回去。”
說完,桑榆婉帶著黎淮序揚長而去。
耳邊催命的鋼琴聲漸漸停歇,狂躁的桑曜恒也安靜下來。
“姐姐”,桑曜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想起剛剛自己的行為,眼神裏滿是驚恐。
他想追上去解釋。
卻被護工按了回去。
那些護工一如既往的變態和惡心,他們一邊對桑曜恒上下其手,一邊好心提醒。
“桑少爺,如果要回家,隻能光著身體回去哦。”
“要不然別回去了,留在這裏,我們好好照顧你。”
他們故意咬重照顧兩個字,恐懼卻如同潮水般頓時席卷而來。
那些恐怖讓他膽寒的回憶在腦子裏不斷閃過。
甚至恐懼到桑曜恒生理性雙腿顫抖。
院長也不再是剛剛在桑榆婉麵前溫和膽小的樣子,眼神陰鷙冰冷,開口威脅,“醫院的事,你如果傳出去一句話,你如何跟我們那些老護工玩耍的視頻,我們會馬上發出去。”
桑曜恒直接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聲調卑微。
“讓我走,讓我走,我不會說出去的,求你了。”
院長開口嗤笑,“什麼桑家大少爺,就是一個變態,巴不得讓男人看光他的身體。”
在其他人刺耳的嘲笑聲和辱罵聲中。
桑曜恒連忙脫光自己的衣服,不管不顧往外跑。
一個月前,桑曜恒用身上所有的錢預約了一個假死服務。
算下來他還有七天時間。
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現在都必須離開這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