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剛出生時,婆婆得知我生的是個女兒,聯係人販子低價出售孫女。
我反手將婆婆和愛挑唆的小姑子賣到東南亞。
女兒八歲,老公出軌,試圖轉移財產。
我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將他和綠茶小三打包給地下黑市。
直到女兒十四歲,她被校園霸淩,我將霸淩者關在地下室懲罰,無意被女兒撞見。
我第一次恐慌了,怕給她留下陰影。
離家出走整整十年。
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回來見她時。
卻得知女兒被她的好閨蜜和男友雙雙背叛,賣進了非法場所,折磨到全身上下插滿管子躺在icu裏。
女兒男友見到我,嬉皮笑臉道:“要不,我送你們一份母女套餐!”
我平靜地笑笑,眼底燃燒起一絲興奮。
看來我女兒沒有跟他說過,我這個當媽的其實是精神病!
1
從精神病院回家那天,發現門鎖落了灰,女兒不見人影。
鄰居告訴我,家裏房子早賣了,我的女兒被她的好閨蜜和男友聯手算計,在醫院昏迷不醒已半年之久。
我才知道,短短十年。
女兒被她這所謂的好閨蜜,和好男友,騙著賣掉了房子,以及我留下的全部錢。
甚至被賣到了夜總會打工,又被他倆刻意安排的客人玩弄到失去子宮,雙腿殘疾,至今躺在醫院未能蘇醒過來。
而兩個真凶卻踩著女兒的屍骨,搖身一變成了當地赫赫有名的企業家,結婚後還生下孩子幸福美滿。
電視裏,李樹一接受記者的采訪,擲地有聲:
“我們公司是堅決不允許員工私底下去夜總會等不法場所。”
“我們一定會配合公安機關將所有地下場所一網打盡!”
他對著鏡頭繪聲繪色,露出嚴肅且正直的笑容。
我站在醫院走廊,氣得渾身發抖!
他公司那些見不得人的訂單,全部是他逼迫女兒在夜總會犧牲得來的!
他怎麼敢把自己說得如此光明磊落!?
我恨不得衝進去,撕爛他的嘴臉。
一旁的醫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急忙拉住我。
問我是否需要幫助?
我搖搖頭,穩住身形跌跌撞撞往女兒的病房跑去。
此時裏麵,周詩漫坐在女兒病床前,一下又一下用鋼針虐待女兒的小腿。
“你他媽在做什麼?”
我狂嘯著衝進去。
周詩漫的眼睛在我和女兒相似的五官上轉了一圈。
惡劣地咧開嘴:“原來賤人還有媽,我還以為是孤兒呢。”
“怎麼,你不會是想要打我吧?”
“你敢嗎?”
她得意地站起來,幾名保鏢立即從外麵走進來,攔在我身前。
我握緊拳頭,指甲死死攥住掌心,陷進肉裏。
有了保鏢護體,周詩漫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款款走近。
朝我麵前丟下幾張鈔票。
“既然你看見了,這幾百塊錢就當是補償了。你女兒就是我的人肉沙包,我心情不爽折磨她一頓算不得上什麼。”
“能被我打,是她的福氣。”
“這種賤蹄子天生就是挨打的命!”
說完,她目中無人撞開我,踩著恨天高瀟灑離去。
2
女兒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纖細的手腕是密密麻麻的淤青,我的心臟好似被揪了起來。
記憶裏,女兒還是圓乎乎的小女孩。
三句話,離不開媽媽。
可現在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肉,臉上幾道醜陋的烙印交錯。
我不敢細想,她有多疼。
“乖乖,你好好睡覺,剩下的交給媽媽。”
昏迷的女兒似乎聽見了我的呢喃,手指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似是在回應我的話語。
我的心更痛了,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我簡直是愛慘了我的孩子。
她還那麼小,卻孤零零躺在重症病房。
我不敢浪費時間,一把抹去淚痕。
帶著自己所掌握的證據,風風火火趕到本市最大的律師所。
卻不想,連大門我都沒走進去。
就被人攔在了外麵。
“你女兒一個賣身的,受傷多正常,有什麼好起訴的?”
“依我說,死了也是造福社會,留著隻會危害社會。”
對方吐出煙圈,不以為然地擺手:“滾,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難以想象,這是信仰法律的律師能說出來的話。
憤怒在我心底翻來覆去,氣得我牙齒打顫:“你們不是以正義為信仰的律師嗎?”
“我女兒不是人嗎?”
對方眼神傲慢無禮:“周小姐和李先生一年給我們事務所這個數。”
他比出7根手指頭,譏諷:“你能嗎?”
我難堪地咬住嘴唇,一簇絕望的火苗在心中燃燒。
乖女兒,你看見了嗎?
這就是你相信的道德和法律!
“快滾吧,最好帶著你的女兒老實一點,不然你倆一塊躺在垃圾堆裏等死!”
我攥緊了拳頭,又隨之鬆開。
我不相信,不相信這世界如此輕易的放棄我和女兒!
3
我邁著沉甸甸的腳步走回醫院,遠遠地就看見一群人將女兒從病房裏抬出來。
我心下一緊,趕緊衝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
一旁的醫生轉頭,眼神中卻沒有半分同情。
“我們醫院不接納陪酒女,她不配!”
“不配?”我擋在擔架前,激烈地嘶吼:“你們是醫院,她是病人!你們的職責不就是救死扶傷嗎?”
醫生停下腳步,滿臉不耐煩,仿佛我是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
“你知道她這種陪酒女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每天跟不同的男人周旋,臟得很!!我們是醫院,但是也要考慮其他患者。”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我緊握的拳頭關節泛白。
“你們誰敢動她,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女兒就是我的二次生命。
她剛出生就不被家人待見,是我拚了命護下來的崽子。
我性格怪僻,可女兒從不輕信他人的讒言,一次又一次直言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永遠是她的媽媽。
可是我太懦弱了,十年前我收拾完欺負她的霸淩者,被她發現,我永遠忘不了她眼中的驚訝和恐懼。
為了讓她擁有一個正常人的青春,我留下所有的財產,不辭而別。
我以為,這樣......她就能幸福健康長大。
三千多天,我在精神病院一邊治療,一邊無比渴望與她團聚的那天!
可我錯了,我所期盼的終究沒有母女重逢,隻有生死相隔!
“滾開!”幾個護士來扯我,可我紋絲不動,緊緊護在女兒身前。
這一舉動,令醫生頭大,好半天,他訕訕開口:“要怪就怪你女兒惹錯了人吧!”
惹錯了人?
答案不言而喻,是周詩漫和李樹一兩個賤人!
胸口堵上一團爛棉絮,我甚至無法呼吸。
我還是被醫院趕了出來,沒有辦法,我背著女兒 徒步幾十公裏。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診所都拒絕收容我們。
聽見女兒越來越孱弱的呼吸聲,我一陣頭暈目眩。
哭出聲,抱著女兒急匆匆跑去地下黑診所。
泣不成聲:“乖乖!你一定會沒事的!”
4
我萬萬沒想到,沒等到我前去找李樹一。
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李樹一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女兒被關在一個狗籠子裏,周圍是眾人嘻嘻哈哈的咒罵聲。
女兒一遍遍求饒,哭泣,都沒能喚醒那些人的一絲人性。
簡而言之,他們不是人,是畜牲!
“喜歡嗎?你的寶貝天天跟狗做伴,同吃同住!”
“籠子夠大,還可以住一個人,不如就你吧!”
“啊!”我根本沒有勇氣看完,徑直砸碎了手機。
床上昏迷的女兒,蒼白的臉頰滑下無聲的淚水。
我又心疼又絕望地抱住她。
最終選擇直接上訴,強製性走司法程序,我不信法律會放過他們。
但我到底還是低估了李樹一的權勢。
當我連夜趕到法院外,卻發現李樹一和周詩漫早已等在那裏。
身旁是諂媚討好的司法人員。
又一次,他收買了執法人員。
看見我,李樹一嘴角綻放出最惡意的笑容。
“你還是真有膽子,被醫院趕出來了,還不死心?”
“還是那你覺得,法律就能製裁我?不可能。”
他居高臨下地掃視了我一眼,神情傲慢:“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不然......你的下場隻會比張小雨更慘。”
“你......”血液在沸騰。
我猛地衝向李樹一,卻是徒勞的,被他身後的保鏢抓住。
李樹一轉向一旁的司法人員:“你們不管管這種瘋子嗎?”
“管、管、我們立馬管。”法官點頭哈腰地走前來,抬起執掌“正義”的手掌落在我臉頰上。
“你知道李總是什麼人嗎?就敢得罪。”
“他是我們市模範企業家,豈是你三兩句胡言亂語可以汙蔑的。”
我嗤笑一聲,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是企業家。
踩著我女兒上位的企業家,怎麼算不上心狠手辣的資本?
法官、醫生、律師所有上位者都是他的走狗。
周詩漫滿意地欣賞我的狼狽,湊在我耳邊說道:“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的寶貝女兒出錢出力供我倆功成名就呢,但是沒辦法,誰讓她那麼蠢呢。”
“你看,我倆就算站在你麵前,你也不敢對我們做出什麼!你就是懦夫!”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體內暴怒的因子在我體內橫衝直撞。
我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回去的路上寒風蕭瑟,如刀子刮在我的臉上。
嘲笑我的無能和蒼老!
我徹底死心,不再對法律和正義抱有任何期待。
我在街邊買了一把電鋸,堅定走回去。
就像十年前女兒被欺負的那般,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為女兒討回遭受的不公!
5
我花大價錢找了黑市認識的朋友,將女兒送到國外治療。
女兒也依然沒有蘇醒,我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
溝壑交縱的傷疤,令我心裏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乖乖,等媽媽來找你。”
我將李樹一和周詩漫兩個人的醜事,事無巨細放到了網絡上。
取名【所謂的企業家】
很快,這帖子就被查封。
我不甘心!一條接著一條發送。
這期間我的手機上出現許多陌生號碼的威脅,逼迫我刪帖子。
“你覺得你有幾條命跟我玩!”
“找死!”
“等著吧,我要你比你女兒還慘!”
李樹一無能狂怒地發來短信。
我一條沒回,安心地坐在房間裏磨刀,給電鋸上油。
那些帖子雖然短暫地被下架,但還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李樹一發瘋了一般給我打電話。
“老不死的,你以為我會怕你!你給我等著,等我找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我詭異地勾起一抹笑:“那你最好快一點哦,別等你還沒找到我,你就身體腦袋分家了。”
說完,我立即關機。
李樹一火冒三丈,催促助理快點調查我的行蹤。
然而,助理發來有關我的個人資料,讓他後背一涼。
“這個女人怪得很!當初拋棄張小雨,但是但凡傷害過張小雨的人,全部橫遭意外,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連張小雨的奶奶,爸爸,也不知所蹤。”
李樹一原本勝券在握的臉上,染上一抹心虛。
仿佛看見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女鬼。
忽然,他想起還在幼兒園上學的兒子。
內心的鼓點慢慢被放大。
他拿起手機打給周詩漫,想讓她趕快去接兒子。
可惜手機下一瞬就被來電顯示占領,李樹一咯噔一下。
懷著些許僥幸接通電話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孩子哭泣的聲音: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這裏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