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總裁女友倒追兩年後,她提出結婚。
我內心狂喜,沒有猶豫,直接同意。
直到我看到她的戶口本婚姻狀態寫著已婚。
在丈夫那一欄的正式京都太子劉棟峰。
“怎麼?和我結婚委屈你了?”
“要不是他的身份不允許我們在一起,”
“你以為我會和你結婚?”
“你最好給我乖乖做你的金絲雀!”
我不可能聽話,也受不了一妻二夫。
於是我被她親手關進了精神病院。
就在我真的要被折磨成瘋子的時候。
她遍體鱗傷的出現在我麵前。
“周默,我給你一次機會,和我結婚就放你出去!”
原來他那個身份顯赫的老公是個不折不扣的家暴男。
我冷笑。
“他怎麼沒打死你呢?”
1
楊小筱身後重重關上身後的鐵門。
“周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靠在冰冷的牆上,手上綁著束縛帶。
名義上這是為了防止我”自殘”,但其實這隻是控製我的一種方式。
“沒什麼意思。”
我扯動嘴角,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自找的?”
楊小筱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風衣。
七月的酷暑,她穿得像是入秋。
但即使這樣,也遮不住她脖子上的淤青。
誰能想到她是那個在商界叱吒風雲的楊總裁。
我應該感到快意才對。
就是這個女人,在我發現她已經結婚後想離開她時。
親手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也正是她,每天派人來給我注射一些不知名的藥品。
讓我在幻境與現實之間苦苦掙紮。
可為什麼,如今看著她那顫抖的嘴唇。
我的胸口會傳來一陣陣幻痛?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她向前走了一步,眼角有些濕潤。
“和我結婚的話,就放你出去。”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聽起來確實像瘋了。
“怎麼?是你那個身份不允許的老公終於受不了你了嗎?”
“他下手可真輕,要是我......”
“你給我閉嘴!”
楊小筱突然尖叫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
“你以為我想來找你?要不是他......”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鬆開手後退幾步,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我看著她整理衣領的動作,記憶不受控製地閃回到兩個月前。
那天,楊小筱提前下班回家,手裏拿著戶口本。
她臉上充滿著緊張和期待,將戶口本遞到我的麵前。
“周默,我們結婚吧。”
我愣住了。
戀愛兩年,同居半年,我終於等到了這句話。
心臟在胸腔裏瘋狂跳動,我顫抖著接過深紅色的戶口本。
然後,我在她的那一欄看到了刺眼的”已婚”印章。
“筱筱,你是不是拿錯證了?”
我指著已婚二字疑惑地問道。
楊小筱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她奪過戶口本,語氣平靜得可怕。
“沒拿錯。我的婚姻狀態確實是已婚。”
“你和誰結的婚?”
我有些幹澀地笑了一下,還把這當作開玩笑。
“這不重要。”她眼神輕佻地看著我。
“他的身份特殊,我們的婚姻隻是走個過場。”
“在名義上,我的確是已婚狀態。”
“那我們在一起這兩年…”
“周默,”她打斷我,突然俯身靠近,手指輕撫我的臉頰。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和你這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結婚吧?”
她的指尖冰涼,眼神卻熾熱得可怕。
“但我喜歡你,真的。”
“我們難道就不能有不拘於形式的婚姻嗎?”
“隻要你乖乖做我的金絲雀。”
回憶到這裏,我忍不住幹嘔起來。
這兩個月在精神病院的折磨使我的胃羸弱不堪。
楊小筱皺起眉,聲音低了幾分。
“他們說你最近拒絕進食,為什麼非得跟自己過意不去?”
我抬頭看她,突然覺得荒謬至極。
她自己把我關進了囚籠裏,現在居然又關心起我沒吃飯?
“楊小筱。”
我咬著牙,每個字都是從嘴裏硬擠出來的。
“你知道我在這裏的每一天都是怎麼過的嗎!”
2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
“最開始,他們給我注射藥物,讓我成天成宿睡不著覺,眼前全是你和他在一起的畫麵。”
我艱難地吞咽一下。
“後來,他們用電流刺激我的太陽穴,他們說我一直臆想和你有一段正常的關係。”
楊小筱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我苦笑了起來。
“最可笑的是,我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也許我們之間都是我臆想出來的,也許你從未愛過我?”
“夠了!”她突然大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不是來聽你抱怨的!”
“周默,現實點,簽了這份結婚協議,你就能離開這裏”
她從手提包裏抽出一疊文件,摔在我麵前。
紙張散落一地,我低頭看去,最上麵那張赫然是一份婚前協議。
“楊小筱,你真以為換個籠子,金絲雀就會唱歌了嗎?”
我輕聲問。
楊小筱的呼吸變得急促,她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讓我皺眉。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答應?”
“你知道我冒了多大風險來找你嗎?如果被他發現......”
“那就讓他發現啊!”
我突然提高音量,嚇得她鬆開了手。
“就讓劉棟峰好好看看,他的妻子是怎麼養情人的,又是怎麼把情人關進精神病院的!”
“多精彩的故事啊,楊總裁!”
楊小筱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你真的瘋了!”
她又一次尖叫起來。
“他不是普通人,如果他知道了這些,他能讓你這輩子都留在這!”
我怔住了。
倒不是因為她口中的那個男人,而是源自她眼中真實的恐懼。
“你這麼怕他。”
楊小筱別過臉,細發遮住了她的表情。
“這不關你的事。”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冷笑。
“你是覺得被關在籠子裏的備胎比在外麵的更聽話嗎?”
她突然抬手,我以為她要打我。
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但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
取而代之的是臉頰上冰涼的觸感。
睜開眼,楊小筱的手懸在半空,指尖微微發抖。
她在哭。
那個在商界以鐵血手段著稱的楊小筱。
那個兩年來對我若即若離的楊小筱。
此刻站在精神病院的病房裏,無聲地流淚。
“我隻是,不想一個人。”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心底塵封多年的抽屜。
兩年前,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西餐廳裏,楊小筱也曾說過同樣的話。
那天她結束了一場跨國並購談判,來的時候醉醺醺的。
身上還穿著剪裁利落的職業套裝。
三杯紅酒下肚,她卸下了女強人的麵具,趴在桌子上小聲嘟囔。
“周默,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追你嗎?”
我搖頭,心跳加速。
“因為你看我的眼神像是真的在看我,而不是隔著楊氏集團總裁的身份。”
她自嘲地笑了笑。
“商界的那麼多人,要麼是想利用我,要麼是在忌憚我。”
“隻有你傻乎乎的,明明比我小,卻總想著要保護我。”
當時的我以為自己聽到了她最真情的告白。
現在想來,那不過是孤獨者的醉後囈語。
3
“楊小筱,”我深吸一口氣,”放我出去吧。”
她猛地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
“不過我不會和你結婚。”
“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就放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保證消失得幹幹淨淨,永遠不會出現在你們的視野裏。”
楊小筱的表情由希望變成了憤怒。
“我提出的是命令,而不是來向你做出讓步的。”
“周默,你太高看自己了。”
她轉身向門口走去,高跟鞋在地麵上猛砸。
在門關上的前一刻,她扭頭看我,眼神複雜到令我心顫。
“好好考慮我的提議,周默。”
楊小筱再次恢複到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隻剩下散落在我麵前的協議書。
我低頭看著那些紙張,心中思索良久。
“我簽不就是了?”
我低聲說。
門口處又傳來了輕哼聲。
原來她一直沒有走。
“怎麼,高高在上的氣勢哪去了?”
她雙手抱臂,俯身看著我。
我不語,隻是在結婚協議書上簽下了我的名字。
她滿意地看著我,像是達成了某種目的。
牢門被打開,幾個保鏢把我從地上扶起。
“明天晚上七點,陪我去接待下新客戶。”
“南部最大的商會,回家好好收拾,穿的正式些。”
說罷,她把一串鑰匙遞給了我。
“晚上我要在公司加班,今晚不回去了。”
我冷笑,知道她心底打的什麼算盤。
不過沒關係,此刻我已重新獲得了自由。
我失聯的兩個月裏,我的親信為了找我跑遍世界。
而明天正是我扭轉一切的最佳時機。
我身後的勢力完全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隻不過為了暫避鋒芒,所以才入職了楊小筱的公司。
把楊小筱當做普通人看待,也隻是因為她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普通人。
沒想到再正常不過的人際交往方式,卻遭到他們非人般地對待。
有夫之婦的楊小筱甚至為了戲弄我,還要把我當作男寵對待。
一氣之下,我撥通了親信的電話。
“明天七點半,城北飯店。”
“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