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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女兒惹了蕭姨娘不高興，夫君便命人將她關進了柴房。

我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夫君卻摟著蕭姨娘居高臨下，

“我是她父親，難道我還沒有資格管教她嗎？”

女兒在柴房裏餓急了，翻出了老鼠吃剩下的桂花糕。

當晚，女兒就腹痛昏厥了，

我帶著女兒在醫館裏求醫，夫君卻在慶祝蕭姨娘懷孕。

婆母趕到醫館時，女兒已經進去很久了，

我癱坐在醫館裏，對她說，

“母親，如今我還是不能離開嗎？”

......

婆母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心疼和愧疚。

她安慰道：“先別說這種話，等孩子平安了，我一定好好教訓鶴霄......”

婆母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直接打斷了，

“母親，蕭姨娘有喜了。”

方鶴霄對著蕭以柔的肚子輕哄時，被四歲的女兒聽到了，

她聽著她的爹爹對著姨娘的肚子輕喊珍愛的寶貝，就好奇的問，

“爹爹，那我是嗎？”

隻這一句話，便惹得蕭以柔淚眼婆娑：

“大小姐是嫡出，要什麼沒有？何苦還要和我的孩子爭這些寵愛？”

方鶴霄為了哄好她，便狠心地把女兒關進柴房教訓，這才讓女兒遭了這頓苦。

婆母聽到我的話陡然頓住，片刻後又囁喏著開口：

“你放心，我們方家認定的兒媳婦隻有你......”

我閉口不言。

這次，我不會再期待方鶴霄的改變了。

去找方鶴霄的小廝回來了，卻是帶著方鶴霄養育的鸚鵡回來的。

小廝一臉苦相地說：

“夫人，少夫人，奴才向少爺稟報了小小姐病危一事，但少爺在宴席上走不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不耐的聲音就從小機靈的嘴裏傳了出來。

“鄭晚棠，你找理由能不能找個像樣的？我不過是關了她一天，怎麼就到了要生要死的地步，你真是讓我感到惡心！”

小機靈把方鶴霄的話學得活靈活現，

光是聽著就能感受到方鶴霄對我有多麼的不耐煩。

婆母的臉色頓時一僵。

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

“母親，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孩子了......”

婆母剛想說什麼，李大夫打開了房門。

我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他麵前，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李大夫卻隻是搖了搖頭，遺憾地說：

“孩子送來醫館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已經盡力了，節哀......”

李大夫說著話，擔架已經從房裏被抬了出來，

女兒那小小的身體被蓋在白布下，毫無聲息。

我再也支撐不住了，頓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婆母開始處理後事的時候，我像個遊魂般跟在她身後。

直到屍體被放進了棺材，我像反應過來，

痛哭著衝上前去死死扒住棺材板不讓他們蓋上。

“放開我的孩子，我要帶她回家，我要帶她回家了！”

婆母一把抱住我，邊哭著邊衝我大喊：

“好了，晚棠，好了，母親知道你難過，我的痛不比你的少。但一切都會過去的，會沒事的......”

接著幾個侍女七手八腳地把我拉開，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裝著女兒屍體的棺材離我而去。

我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方家老宅，婆母雙眼紅腫地守在我床邊。

見我睜眼，她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晚棠，你醒啦？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餓不餓？”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眼淚卻順著眼角滑落。

“母親，讓我走吧。”

聞言，婆母身子瞬間一怔，

過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輕聲開口：“好，我去跟你們祖父說。”

看著婆母離開房間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